住我说的话。” 连翘早已泣不成声,泪如雨下。 她怎么能接受师父说的每一句话。 怎么能接受他再也醒不过来。 抱着他,连翘哭到哑声地问: “师父,没别的办法了吗?我不要你躺着醒不来,我要你好好的,师父……” 云薄已气若游丝,眼前一片漆黑。 就算拼尽全力,口中也才虚弱地吐出最后两个字,“翘儿……” 那一声翘儿之后,就再也没了任何动静。 整个人一下子瘫在连翘怀里,仿佛瞬间又重了许多。 连翘怔怔地望着怀里的人。 见他的手垂落在地,闭着眼睛没了气息,她心口抽搐着,差点晕厥过去。 可下一秒,她又立即清醒过来,脑子里清楚地记得师父前一刻说的话。 往他心口上扎针。 扎三进三出,七长七短。 来不及悲痛欲绝,连翘忙抱着师父躺好,起身来冲出洞穴去找银针。 找到银针后,又抱着被子到洞穴之中。 费了好大的劲,才将师父送到被子上躺着,她点明了洞穴里的灯,开始手忙脚乱地一边给师父脱衣服扎针,一边忍着痛苦的情绪,眼泪直流。 终于按照师父的要求,她把针扎好了。 但是师父却再也醒不过来了。 连翘跪在那儿,悲痛过度已经忘了怎么哭。 就跟傻了一样,紧紧地握着师父的手,呆呆地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要等小忘忧下山来救你吗?那得是多少年后啊。” “师父,我眼睛看不见的这段时间,你应该很痛苦的吧。” “明明不能靠近我,为什么还要下山救我呢。” “对不起,都是我让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师父你别害怕,我哪儿都不去了,我也不嫁人了,我一辈子都在这里守着你好不好?” 她说着,俯身跟着躺下,靠在了云薄的肩头。 “师父,我突然好后悔,你说要是我们从未离开过这里,那该多好。” “师父,你就真的不能再回我一声了吗?” 说到这里,连翘实在难掩悲痛的情绪,浑身蜷缩着,哭到抽搐地晕了过去。 她晕了很久。 雄鹰带着白芨赶到的时候,在门口猛敲着门。 那声音才把连翘惊醒。 她坐起身来,红着双眼看着旁边静静躺着,却一动不动毫无生气的师父,整个人魂不守舍地起身出去开门。 拉开门的时候,看到是白芨,连翘眼泪夺眶,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里。 “师弟,你怎么才来啊。” 白芨也急,忙抓过连翘问,“师姐,师父呢?师父他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