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英一听要把她单独留下,就不乐意了。 忙又蹲在慕容飞扬腿边,抓着他的手苦苦哀求。 “老爷子你不能这样啊,不能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你走了他们又会像之前那样对我不好的。” “带着我一起走可以吗?哪怕是去给你当保姆也成啊,老爷子求你了!” 慕容飞扬最瞧不得女人哭。 李秀英这么一求,他又心软了,转头看向儿子。 慕容北辰面无表情,“爸,您真想让您的亲家们看到您现在这份模样?” 慕容飞扬脸色也不好看,沉声道: “就说是伺候我的保姆不行吗?你们不瞎说,谁会知道?” “家里有孩子,孩子会撒谎吗?” 慕容飞扬不得已又看向李秀英,“你就待在这里吧,他们不敢再拿你怎么样的,我先走了。” 他抬手示意儿子推轮椅。 慕容北辰推动轮椅离开。 但是李秀英不愿意,再想阻拦。 门口站着的下人们忙上前拦住她。 眼看着老爷子就被他的儿子接走了,李秀英气急,站在那儿哭着喊: “老爷子你答应我不会再丢下我的,我可是为了你流掉了一个孩子,你怎么可以这么辜负我。” “老爷子我是爱你的啊,甚至愿意用下半辈子去伺候你,为什么你要丢下我。” 被推着走远的慕容飞扬,还是难逃心中对那个女人的愧疚跟亏欠,告诉二儿子: “嘱咐这里的下人,好生照看她吧。” 慕容北辰点头,“我会的。” 推着父亲来到客厅,他看向不远处的妻子,“走吧艾娜。” 艾娜起身过来,对着慕容飞扬喊了一声,“爸。” “嗯。” 慕容飞扬应着,瞧着艾娜问了一声,“你父王以撒国王会过来吗?” 他肯定不知道以撒国王早就别撤位了。 现在k国没有国王,只有一个瑞恩王子。 艾娜犹豫了片刻,低头道:“我父亲他没有过来,来的是声声的公公婆婆,跟大嫂的父母和弟弟。” 慕容飞扬没再说话,出了别墅后,由着儿子将他抱上车。 他还知道要脸面,回家以后见客人还没到,赶忙让儿子带他去洗澡,还要换上他的将军服。 慕容北辰在给父亲洗澡的时候,就没忍住问:“这两天您留在那边,那个女人就没给您洗?” 慕容飞扬有些难堪,解释道: “她刚流产,碰不得水。” 留在那边的两天,秀英不仅没主动给他洗澡,甚至连身子都没擦一下。 他喊了,但是那个女人总说自己不舒服,他也就没再强求。 慕容北辰想到什么,告诉父亲: “其实当初救您的人,不是他们姐弟,而是他们的后妈,一个五十多岁的聋哑人,是李秀英占了她的功劳。” 慕容飞扬像是早就知道的一样,靠在浴缸里,老脸沉得跟块灰炭一样。 “但我睁开眼看到的,就是秀英在我身边,那段时间也是她在伺候我。” “爸,要不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慕容飞扬不明白儿子要赌什么,他瞥了他一眼,问: “你又想玩什么花招?我告诉你,等老大接了客人回来,让他即刻取了兵符给我。 你们不让我把人领进家可以,我重新在外面置办一个大宅子,到时候老子也不准你们去。” 慕容北辰觉得这样的父亲,还挺幼稚。 他轻笑了下,说道: “这样吧,等客人们回去以后,我就把您送回李秀英那儿,您到时候就跟李秀英说,您跟我们断绝了一切关系。 并且您是净身出户,如果到那个时候李秀英还是不离不弃心甘情愿地陪伴在您身边照顾您,那我们就如您所愿如何?” 就李家那对贪财的姐弟,要知道他们的父亲身上没了什么值钱的东西,并且也捞不到好处。 她还会留在父亲身边就奇怪了。 “你不要小看人,秀英对我的爱是真心的。” 慕容飞扬不想跟儿子赌。 人性这个东西,赌不得。 慕容北辰又笑,“爸是怕输吧?” 慕容飞扬瞪着儿子,“你老子我什么时候怕过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