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声声又丧失了自我,埋着头往床头撞。
慕容起示意连翘,“抱住她。”
连翘赶忙抱住叶声声,不让她自残。
她红着眼安慰,“声声你别这样,你没了叶彻跟恋恋你还有我们。”
被抱住的叶声声浑身颤抖着,精神恍惚的一直在喃喃自语。
“是我害死了我的女儿,是我害死了叶彻。
该死的人是我,我死了他们就会回来了。
连翘你放开我,我去阴间把恋恋拉回来,她才三岁啊,她还有那么多的大好时光,她怎么可以比我先离开这个世界。”
“连翘你放开我。”
连翘见叶声声挣扎得厉害,忙又看向慕容起。
“你想个办法啊。”
慕容起看着声声那个样子,心里何尝好受。
可他能有什么办法。
每次晕过去醒来,她都会这样。
唯一的办法,又是能减少她痛苦的办法,那只能是……
不!
他不能那么做。
正在这时,唐以宁走了进来。
叶声声看到她的时候,直接朝她扑了过去。
抱住唐以宁,她声泪俱下,哭得仿佛浑身都在抽搐。
“以宁姐,我的恋恋死了,叶彻也死了,我该怎么办?”
“我好想他们,想去见他们,你们让我跟着他们父女一块儿去好不好?
以宁姐我知道你对我最好,让我去见他们父女吧,我这样真的好痛苦,我好难受。”
唐以宁抱紧怀里的小女人,哽咽道:
“傻瓜,叶彻要是在天有灵,肯定舍不得看到你这样。
我们也知道你很难受,可逝者已去,生者珍重,你振作起来好不好?”
叶彻去世的这十天,她不是昏迷就是哭到晕厥。
还不吃不喝。
要不是打着营养液,她估计都饿死了。
其实想想,谁又能承受得了她所遭遇的这一切呢。
死了丈夫跟女儿,丈夫的爷爷也去世了。
在叶声声的世界里,她一下子就失去了三个至亲之人,她怎么承受得了。
往后还有很多个日日夜夜,她要是不振作,以后的日子可怎么熬。
“都是我的错,该死的人应该是我。”
她听不进任何人说的话,推开唐以宁又蜷缩到床头抱住自己,喃喃地低语着:
“我该死,我有错,是我亲手害死了我的女儿。
全是我的错,为什么老天不惩罚我,为什么要夺走我女儿幼小的生命。”
她边说又边咬着自己的手臂。
像是不知痛一样,使劲儿地咬。
唐以宁忙上前阻止她的行为,“声声你别这样,快松口,声声……”
被扯开的叶声声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想要去见女儿跟叶彻。
于是她又开始咬自己的舌。
唐以宁没发现她咬舌,只看到她的脸色一阵惨白,额头青筋暴起。
等慕容起发现她在咬舌的时候,她又一次痛到晕了过去。
唐以宁将她抱紧在怀里,心疼得要死。
她看向慕容起。
“她这样下去不行啊,她接受不了叶彻跟恋恋离开的事实,每次只要一清醒她都会自残,我们想个办法吧。”
连翘忙拿了药过来帮叶声声处理手臂上的伤。
慕容起坐在轮椅上,看着已经晕过去的妹妹,他心口扯得生疼起来。
其实他是有办法的。
只是不忍心那么做。
……
往后的日子,叶声声就算醒来,也总是浑浑噩噩。
红肿的双眼里永远弥漫着泪水,整个人没有一天是清醒的。
叶彻跟小恋恋离开的大半个月,叶声声彻底的病倒了。
她滴水不进,躺在床上面如白纸,奄奄一息。
全靠的营养液在吊着她那点微薄的生命。
叶彻跟小恋恋离开的一个月,叶声声已经昏迷了一周没再醒来。
病房里每天都会来很多人看望她,包括宫遇,慕容筝筝。
尤其慕容南跟唐以宁他们,看到声声每天都昏迷不醒,他们真害怕声声跟小恋恋一样,离开这个世界。
其实在叶声声昏迷的这一个星期里,慕容起就已经开始对她进行了催眠。
他知道他这样做很残忍。
可为了保住声声的性命,他只能将她催眠,让她忘记她的生命中,曾出现过叶彻跟小恋恋。
催眠的时间差不多了以后,他就提醒连翘。
“可以让她服下你的药了。”
连翘的药早就备好了。
只是她准备要喂给叶声声服下的时候,病房外忽然急匆匆地跑来一个医生。
那个医生立即喊道:
“慢着。”
病房里站着慕容南,唐以宁,连翘跟慕容起。
四个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医生身上,似乎不明白医生为什么要阻止他们。
医生拿着一张妊娠报告上前,递给慕容南。
“慕容先生,病人她……她怀有身孕。”
此话一出,四人皆惊。
唐以宁扯过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