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叶。”
男人淡淡回了两个字,屋里的人全都怔住了。
姓……夜?
年月儿全身颤抖,就要下床去抓他,被猴子赶紧拦住:“小嫂子你别激动,这位大帅是姓口十叶,不是夜晚的夜!”
她红着眼圈,攥着猴子的胳膊:“不是他?”
猴子沉眸摇头:“不是。”
缓缓退回,她纤细的手攥住被面,忍着哽咽说:“我刚刚生完孩子,实在不方便招待叶,叶大帅,只能麻烦猴子照顾了,请您见谅,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休息了。”
叶大帅走过来,亲自把孩子放在她怀里,其余几个女人都被猴子叫出去,房间里只剩下年月儿和他。
她直直看着他,手缓缓摸上他的面具:“你真的,不是他吗?”
他把她的手拿开,“年姑娘,叶某再说一次,你认错人了。”
他不是,他果然不是,向来夜无天自称都是一口一个老子,走路坐着都是一副痞子相,怎么可能这么端端正正,谈吐不俗?
年月儿自嘲的笑了笑:“对不起,人说一孕傻三年,我有点糊涂了,你别介意。”
叶大帅起身,走到门口撩起门帘,再度回头看了她一眼:“你好好休息。”才出门。
她缓缓躺下身,把两个孩子紧紧抱在怀里,埋头哭泣。
人都是这么贪心,以前,她只想跟一个男人好好的过日
子,后来,她成了他的女人,还想给他生下孩子,生下孩子,她又希望孩子的爹也在她身边。
如果一切还能重来,如果她当初没有做那些伤他的事,那结果,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夜无天被炸死的梦魇依旧夜夜缠绕在她梦里,生过孩子之后愈发严重,有时候半夜会哭到把孩子吓醒。
众人看让她这么带下去,两个孩子会一天比一天瘦,就几个生过孩子的女人,一人轮流带一天,让年月儿清闲清闲,让孩子也安生安生。
可没了孩子的陪伴,年月儿根本睡不着,六月的份的晚上不算冷,她半夜披着一件薄衫子就出们,坐在窗跟下,静
静看着月亮。
她记得在宋家半夜里,夜无天总喜欢搂着她看月亮,跟她说,他没有家,从小就流浪,没什么本事,只能落草为寇,好在结交了一帮好兄弟,一起喝酒一起吃肉。
不过有时候他也孤单,自从他喜欢上她之后,他就总孤单,总渴望夜里有个人能在怀里搂着,白天有个人能在身边陪着,他一孤单,就看月亮,想着虽然找不到她,但能跟她看同一个月亮,也算有些交集。
年月儿望着天上的月牙,突然有些恨,他看月亮的时候,他们就能看同一个月亮,可她看月亮的时候,他却看不到月亮了。
明明错的人是她,为什么死
的不是她?
她拿着酒壶,往嘴里灌了一口酒,又想起第一次见他时候,就是因为酒。
夜无天说,那天他本不想碰她,可她拼了命的勾动他心里的火,他就没法控制自己了。
他憋了五年的思念,在她的撩拨下爆发,明明点火的是她,可她却把罪责怪在了他头上。
年月儿低笑,幸亏他没有克制,不然,他连个后都不能留下。
仰头,再度往嘴里倒酒,酒壶却突然被人夺走。
接着温暖的大衣披在了她身上,带着淡淡的清香味。
她恍然间想起他把她从那个乞丐手里救出来的时候,给她披上的裘皮大衣,现在那个味道,她已经记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