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路矜太了解他了。
温亓深知道想要骗过她不容易,可没想到竟然会被她这么轻易的戳穿,看着明显动怒的路矜,他竟然感觉心情大好。
路矜看他竟然还笑,咬了咬牙,手上的力度加重了一点,看到温亓深因为疼痛而扭曲的五官,心里又气又难受,“把衣服脱下来!”
温亓深还想调侃两句,可看她眼底满是认真严肃,这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温总,最后被前秘书拿捏,老老实实的脱下衬衣。
当路矜看到他背后三处大大小小的青紫色淤青,眼底蒙上一层水雾,她葱白的手指抚上温亓深的后背,声音有些砸,“是不是刚刚骑马风大的时候,因为护着我,被东西给砸到了。”
“不是因为你,是我没有避开。”温亓深轻叹一口气,他就是不想让路矜担心和自责才会隐瞒,刚还想着吃完饭找个借口去吴爷爷那边凑活一下,没想到这么快露了马脚。
路矜吸了吸鼻子。
她含泪的眸子瞪了温亓深一眼。
“我不是傻子,我去问问吴爷爷有没有红花油,你在这里等着我。”
路矜说着,拿起吴爷爷刚刚送来的雨伞,打开门顶着
风雨冲了出去,温亓深脸色一变,猛地站起来,却一不小心扯到身后的伤口,他顾不得疼痛大喊道。
“路矜,你给我回来,我没事!”
路矜对温亓深的怒吼充耳不闻。
好在吴爷爷的帐篷并不远,路矜敲了敲帐篷,帐篷从里面被拉开,吴爷爷看到路矜时满眼惊讶,“路小姐,怎么是你?”
“吴爷爷,我想问一下家里有没有红花油,还有今天晚上的风雨实在是太大了,您要不然也睡木屋,我们年轻在木屋打个地铺就能睡。”因为风声太大,路矜害怕吴爷爷听不清,用尽全力的大声说道。
“没事,我这个帐篷可是专业的,别说是下雨刮风,就是下冰雹都顶得住,以前你们没有来的时候,我大多时候也住在,没事的,你放心,不过红花油我找找,我好像收到帐篷里了。”
吴爷爷钻进帐篷里找红花油,很快便摸出一个玻璃瓶子递给了路矜,并且关心了一句,“怎么了,是你哪里受伤了吗?”
路矜连忙摇头,“是温亓深,因为骑马的原因需要红花油。”
她模棱两可的解释了一句。
吴爷爷点了点头,“小温体力不太好啊,要
多锻炼锻炼,我看你这个女娃娃都没事,他一个大男人怎么细皮嫩肉的。”
吴爷爷只以为温亓深是因为骑马时间太久的原因,路矜差点不厚道的笑出声,如果温亓深听到吴爷爷说的话,恐怕会当场黑脸。
可一想到他都是因为自己才受伤的,路矜便止笑和吴爷爷道别,离开前在一起让吴爷爷回木屋住,可又被他拒绝,路矜知道吴爷爷脾气犟,也只能作罢。
等她回到木屋时,看到温亓深冷着一张脸,也不穿衣服,光着上半身坐在床边,看到她回来后,冷冷的看着她也不说话,路矜知道他这是生气了。
她摸了摸鼻子,看着地上的东西已经被温亓深收拾干净,也顾不得别的,“这么冷的天,你怎么能不穿衣服,起码要盖着被子,来你趴着我给你涂药,然后吃点东西早点休息。”
路矜说着,拍了拍床板。
“你让我脱衣服的时候挺积极,等我我脱了衣服,你跑的还挺快。”温亓深看着路矜湿了半个肩膀的衣服,冷声说道。
路矜听到他这颇具歧义的话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她面色通红,“你乱说什么那,我那是为了看看你后背
上的伤口怎么样,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就好像是我始乱终弃一样。”
“呵,虽然不是也差不多了,路矜,你现在真的是能耐了,你知不知道自己还怀孕呢,就冒着风雨朝着外面跑,万一滑倒或者摔倒怎么办,万一你感冒发烧了怎么办,我不涂药又不会死!”
路矜眼看着温亓深越说越过分。
她下意识伸手捂住温亓深的嘴巴,怒视着他。
“乱说什么呢,死不死呢,吴爷爷的帐篷离的这么近,而且我穿的也很厚,不会出事的,你的瘀血不揉开,未来的日子有你好受的,反正红花油我已经拿回来了,难不成你还想让我现在送回去不成?”
温亓深自然不会让路矜冒雨再送回去。
温亓深看着路矜那张,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生气通红的脸,心神微动,就在这时,路矜感觉自己手心一湿,她像是被电到一样,猛地收回手。
她低头看着自己泛着水渍的手心,不可置信的看着温亓深。
温亓深心里的怒气莫名平息了不少,他转身趴到床上,路矜气结很想将红花油砸在他身上,可看到他后背大大小小的青团又十分不忍,只能忍着羞愤
,将红花油涂到手上,用力的帮他揉瘀血。
路矜的手劲不算大,可也绝对不算小。
温亓深疼得五官差点皱到一起,可为了自己的自尊心,他咬紧牙关不让自己痛呼出声,路矜太了解他了,看到这一幕冷笑一声,手上的力气又加重了一点,但是借机出了一口恶气。
温亓深感觉这一刻度日如年,不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