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梵勾着嘴角,笑得灿若桃花,“少给我来这一套!你也不看看程幂多大,我多大,要我管她叫母亲,还要我母慈子孝?”
“温楷,我看你是脑子秀逗了,太久没人修理你,让你把自己的身份都给忘了。你一个入赘到温家的人,吃着温家的,用着温家的,住的还是温家的,这些年身边的女人不断,现在还要我管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叫妈?你哪来这么大的脸。”
温楷“入赘温家”的事情,这些年几乎没有人再提起了,大家都知道这是他不能被触及的雷点。
偏偏站在他跟前的温梵,一口一个“赘婿”,非要提醒他当年的事情。
气得温楷脸色涨红。
暴力输出一番后,温梵的心情总算好上不少,她转身就走。
想要自己陪着他演戏。
想得美。
温梵脚下踩着七厘米的高跟鞋依旧走得虎虎生风,一身长裙被她走出了身着裤装的利落感。
见她已经走过了一处拐角,林靳言迈步跟了上去。
空荡的走廊里,每隔几步就有一盏射灯。
温梵迈着步子,快步往外走。
这里的空气都开始让她觉得恶心了。
“他们是在秦蜜第一次被
捕入狱的时候,就已经离婚了。”
“只是当时因为有太多的利益纠葛,所以暂时没有太多人知道这件事情。”
身后不远处传来了林靳言的声音,温梵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面对着他。
走廊的尽头洒进了阳光,温梵此时背光而立,金黄色的阳光在她整个人的周边都描上了一层金边,尽管她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但此刻,身上的气势被和煦的阳光柔和了些。
林靳言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但温梵朝着他所在的方向走了两步,灯光从两人的头顶倾泻下来,她抬起头,能将林靳言面上的表情尽收眼底,也让林靳言能够看清她脸上的神情。
林靳言听到她问,“秦蜜离婚,你是怎么想的?”
听到她的问话,林靳言拧紧了眉头。
他紧盯着温梵的眼睛,像是要透过这双眼睛望到她的心里。
温梵依旧平静地看着他,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他先前以为的两人稍稍拉近了的距离,现在看来,只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而已。
林靳言冷笑了一声,摇摇头,“看来你还是不信我。”
听到他的回答,温梵抿紧了嘴唇。
他现在连解释都不
愿意跟她解释了。
“我说过,这根本就不是我相不相信你的问题。无论我相不相信,这都是我的主观感受。但我想要知道的,是客观事实中,你是怎么做怎么想的。”温梵面上写满了倔强。
她从小就这个样子。
只要是提出来的问题,就会固执地想要一个答案。
哪怕这个答案不一定是她想要听的。
当初小学老师讲一篇课文,提到“善意的谎言”时,温梵就觉得,善意的谎言终究也是谎言,与其被掩藏在虚无空洞的假象之中,她更宁愿接受残忍的现实。
“我的问题很难回答吗?”
林靳言无言沉默。
温梵转身直接走了,林靳言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哪怕温梵根本不拿正眼看他。
仗着今天是自己的生日,林靳言再生气也不可能丢下她。
温梵生闷气一直生到两人回了临江别墅,她目不斜视,开门换好鞋就要径直回到自己的房间。
却被林靳言抬手拦了一下。
温梵站在原地,既不问他,也不说话,似乎是在等他先开口。
两人僵持在原地好一会儿。
林靳言小心翼翼地看着温梵面上的神色,她似乎还在生气?他有些犹
豫这件事情要不要告诉温梵。
而温梵,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后,耐心快要消耗殆尽,但身旁的男人还是不开口说话。
她打算在心里默数,要是数完三声林靳言还是不开口,她就自己先上楼了。
三。
二。
一。
林靳言丝毫没有察觉温梵的心思,但他想了想,这件事与温梵也有关系,他担心温梵不知道医院这边发生的事情,会在与人对弈的过程中落入下风。
于是他直言道:“我收到消息,今晚有人去了李如池的病房,大概是不想看到他能醒过来的家伙。不过,我派过来的人阻拦了那家伙,没让他得逞。”
“有人去了李如池的病房?!”温梵瞳孔一震。
说到这事,温梵正色,面上一片严肃,“这事肯定与林家脱不了干系。”
林氏在此前的事情里坐享渔翁之利,说他们在这其中没有推手,温梵绝不相信。
她甚至觉得,林氏极有可能就是害了李如池的真正凶手。
“别轻易下定论,我的人还在调查,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才会对李如池下毒手。”
温梵的目光朝着林靳言睨过去,像是随口一问,“你还派人守在李如
池身边了,不怕李如池醒来说出你的秘密?”
当日李如池把温梵叫过去,就是为了拿林靳言的第二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