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伤口。他们其实还在厉崇海的旧实验室里,毕竟他们在北京也就这一个安全的落脚点。
“喂。”
“林琅现在很危险,失血过多,但是普通输血方法对她没用。你有什么办法救她吗?”
乔镇司突然握不住手机了,哐当一下掉在了地上。他到底都对林琅做了些什么?到底是什么让他竟然开始嗜血?
fiona对医理也就是略通皮毛而已,她并不能检查出乔镇司的身体究竟起了什么变化,但又能确确实实地感觉到眼前的这个人不一样了。
“林琅……”乔镇司只得向aaron和fiona求助,“有没有什么家族史书提起过如何救治被血袭的人类?”血族的历史上,通常把血族吸食人类的血液称作血袭。这在家族内都是一件秘而不宣的事,许多人类即使遭遇了血袭也多半是当场命殒,而警察常常连个所以然也查不出来。而在血族内,血袭已经是被明文禁止的一件事,每一个家族统领都不愿意由此引起人类的恐慌而使得血族的生存空间一再被压缩。可近年来的血袭事件却呈直线上升,这和许多地区不再适合血族居住有关系,也和各大家族日趋腐朽的统治方式有关。
aaron摇摇头。事实证明,他是被驯化得格外好了,刚刚他嗅到新鲜血液的味道时,竟忍不住想要呕吐。可他还是充满了好奇心,“人血,好喝吗?”
乔镇司惊恐地看着aaron,“你不能……”
“开玩笑啦,我才不要那样。”
乔镇司沮丧地低下头来,真正做出这件事的人是他自己。
fiona一直在想自己看过的一些家族史书,虽然她并不十分喜欢林琅,但救下林琅却很有必要,要不然势必会在家族内部引起一场腥风血雨。而据她所知,他们的家族虽然是血族最为古老的家族之一,但其实早已岌岌可危,现任族长在位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收服了一大批信众的同时,也滋生了许多问题。他一直想拿家族中的年轻人开刀,好重树他的威望,在这个节骨眼上,fiona不希望joe变成靶子。
“可人类遭遇血袭之后,确实很难存活下来。”
乔镇司的面色惨白,难道他竟要变成一个刽子手吗?
fiona也知道事态紧急,一贯沉稳的她显得极为不安,“要不然求助爸爸?”除此以外,似乎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ada在接到了fiona的电话后,久久说不出话来。他避开了vanessa和joanne,“你说的是真的嘛?joe他居然……”
“是真的。我怀疑他被人用了什么药。”
ada没再多问什么,但也还是许久没有回答fiona的问题。
“有办法吗?”这是fiona他们最后的一线希望了。
ada轻轻地叹口气,“这我……我……”
fiona追问,“是难以启齿,还是确实没什么办法?”
“史书上的记载是,若人类遭遇血袭,需要以血族之血,才能救治。”
fiona倒不觉得这一条有多难办,“所以到底有什么难处?”
“如果人类的身体无法接受血族之血,最后还是会血涸而死;如果人类的身体能够接受血族之血活下来,她的身体机能或许会发生一些意想不到的改变,当然,这并不足以让她成为我们,但对她的生活所造成的影响,或许也是致命的。还有就是,血族之血可能会被人类之血反噬,从此以后兴许就会一直活在危险之中,任何一个不经意的举动,可能都会带来致命的伤害。”
“也就是说,很有可能,努力是白费的,不仅没有救人,就连自己的性命也会搭进去吗?”
“是。”这就是ada如此哀叹的原因,”而且,以血族之血救治人类,是不被允许的。所以史书上关于这一条的记载,都被删除了。”
“那我们只能放弃吗?”
ada想了半晌才回道,“稳住joe。”那是一个太过单纯和纯粹的人,如果不是他,现在这一切他都不必经历,会好好地呆在他的书堡里,做一个aaron口中的乖乖仔。可现在经历了这一切后,他究竟是会涅盘重生呢还是会走向覆灭?
ada几乎不敢再想象下去。joe的一切世界观都是从书本上得来和架构完成的,可他走出去之后,却是要亲手把从书本上得来的一切都摧毁重建。这对他来说,何其残忍。他可以想见joe的选择,但却必须告诉他其中的利害,甚至希望他从此以后不再接触今晚整件事件里的人类,更不能去救林琅。
乔镇司很轻易地就有了自己的决断,“我要去。林琅一定还在凌氏大楼里,我要去看看她到底怎么样了。”
“你再去肯定还会被抓住的。而且你没听见爸爸所说的么,你不一定能救得了林琅的,知道吗?”
“那我就不去了吗?”乔镇司显得格外镇静,“无论如何,去,我都是要去的,哪怕只是去忏悔,我都要去。”他心底里渴望着再见林琅一面,这一面之后只希望能各自安好,但天涯海角,却是真的不必再见了。
人性和血族本性相通,他既然对林琅做得出来这种事来,有了第一次,就难保不会有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