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酒店惊魂(2 / 3)

joe盯了凌欢篪好几天了,发现他的生活极为规律,这让joe很容易就能摸到他的所在。他一人住在公司附近的公寓里,早四点便已经起床慢跑,五点三十分回到家中沐浴,然后会一边吃早餐一边看新闻,七点就已经早早地到达公司开始处理公司的事务。有时上午会外出,不外出的时候几乎一个上午都很难见到他离开办公室。中午也在公司用餐,有时候一个人,有时候会和公司员工一起,趁机开个午餐会。下午三点他会离开公司,去打网球或高尔夫或壁球,然后回到公寓沐浴、吃晚餐、回复工作邮件。他晚上多半有约,会出入各大酒店或会所,常常得到后半夜才能回去。

joe并不敢跟得太近,有时候即使看到他在外约见了什么人,也只敢远远地瞧一眼。

林琅又得跑杭州去出席《凌天记》的官宣活动了。joe坐在轰隆隆的飞机上总是会情不自禁地想起还在巴黎老佛爷的时候,阳光从巨大的穹顶透过,被彩色玻璃筛成一块一块的,映在林琅的脸上。五彩的光斑格外活泼,就好像阳光会在林琅的脸上唱歌、跳舞一样。那一刻,他确定自己听到的是天籁。

可一朝梦魇,他却听到林琅与人算计他,甚至这还会危及他的家人……

这就是家人苦苦希望自己从书里走出来看到的世界吗?

joe心中满是怀疑和痛苦,但无处宣泄,甚至还必须逼迫自己不动声色地接受这一切。

飞机穿过云层的时候,司燃做俯卧撑,小文在看书,峰叔在对通告表,林琅在看着窗外,而joe在看着林琅。

现在的她,在想什么呢?

落地杭州,官宣活动还算顺利。林琅懒怠应付主持人和观众,大多时候都是躲在导演背后不做声。郑树安之前的宣传活动都没有出席过,可这一次杭州的活动却来了,只是和林琅全程毫无互动。

媒体们自然喜欢捕风捉影,于是一会儿的功夫关于林琅和郑树安交恶的种种报道又刷爆了微博和各大媒体。吃瓜群众自然觉得这是《凌天记》的炒作,于是评论得也不冷不热,但难得没有旗帜鲜明地站队,甚至还纷纷留言说很期待《凌天记》。郑树安和林琅的搭档本就是罕见的头一回,加之最近林琅势头大好,而像林琅这样无论是大荧幕还是小荧幕都能有出彩表演的演员实在是太难能可贵了,所以《凌天记》还没播出就已经红透半边天了。

离开活动场所的时候,林琅累极,坐在车后打盹。整个车上也只有司燃和乔镇司还精神奕奕的。

峰叔一叠声感慨,“老喽,不行了,你俩可真不是人啊,活动时跑前跑后提防着那些出格粉丝,现在竟然看不出来有一点累。”

司燃每次回答都是气魄十足,“军人是钢铁之躯,累什么累?就算现在要我再做一百个俯卧撑都不是问题。”

林琅的好梦被惊扰了,恼羞成怒,“那你就做俯卧撑去吧。”

司燃的声音照旧浑厚有力,“好。”

峰叔无奈地摇摇头,这一车人里大约除了自己和小文,没一个正常人了。

一行人最后在杭州维景国际大酒店住了下来。林琅出门一贯不愿委屈自己,这一次也不例外。维景国际大酒店不仅各方面硬件条件杠杠的,隐私保护做得也很到位,狗仔很难混进来。

林琅刚一下车就跟见了鬼似的揉了揉眼睛,“凌欢篪?你为什么在这儿?你跟踪我?”

凌欢篪上前一步,笑得很不自然,“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一定会住在这里。还有,我难道没有说过我现在要追你吗?”

林琅一副你真是够了的表情,本想拔脚就走,峰叔拦住了,“深更半夜的,还能去哪儿住酒店呢?就住这儿了。”才说完,他就指挥joe和司燃把行李拎到已经预约好的套房里去。

峰叔自己去办入住,小文则陪着林琅。林琅对凌欢篪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想避开他去休息区坐坐。也就在林琅经过休息区那个巨大的圆顶鱼缸时,她忽然间听到有细微的刺啦刺啦的声音,再定睛一看,足足有十米高的鱼缸竟应声裂开了。鱼缸上的细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蔓延,只一会儿的功夫,整个儿鱼缸岌岌可危。

林琅只来得及看到了鱼缸的另一边站着一个面目狰狞的人。水裹着玻璃碎片急速地冲了出来,凌欢篪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抱住了林琅,水抵在他的后背,把两个人呲出去好远。林琅的额角磕到了大理石的桌子,而凌欢篪的后颈处则血迹斑斑,更有好些巨大的玻璃碎片硬生生地砸在了他的身上。而陪着林琅的小文也没能幸免,水一冲便站不住脚滑倒了,只能双手护住脸,衣服上也被割开了好多口子。

酒店的工作人员都吓了一大跳,峰叔急得跳脚,“快去看看人有没有事。”他自己也顾不上还在不断掉落的玻璃碎片和哗啦啦的水流,趟过去看林琅。她额角已经开始流血了,身上也被玻璃划伤了,“林琅,林琅,有没有哪里疼?”可林琅已经因为巨大的冲击力而显得意识不大清醒了。

峰叔分心去看了一下凌欢篪,只见他的后背有一块玻璃已经深深地扎进去了,血肉模糊。他不忍心林琅看到,捂住了她的眼睛,“你别说话,好好休息。”

酒店里有急救人员,已经把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