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戈止武惊讶的模样，带给萧龙一种危险的感觉。

他可不想撞在枪口上，死了都不明不白。

“哼！何止是见过，我们是一个奴隶营逃出来的，不过逃跑的时候这家伙出卖了我，自己独自逃生了。我一直以为他死在魂兽森林里了，直到那次我去圣教国意外遇到了他。没想到他混得挺不错，竟然攀上了那么大的靠山。”

虽然东方胜放过自己一次，虽然他们的恩怨应该一笔勾销，但戈止武始终无法忘记当年自己被背叛时的情景。

他死里逃生时的怨恨，那次背叛早已深深刻在他的灵魂里，甚至影响了他之后的多次人生抉择。

东方胜的一句两不相欠，怎么可能抹平戈止武心中的怨恨。

现在他来到擎天帝国兴风作浪，戈止武虽然很想去教训他一顿，但两人的恩怨毕竟已经结清，他不想再次成为一个背信弃义的人。

“难怪？我听说他就是魏雷厉在魂兽森林里带出来的孩子，我一直以为是他的私生子，原来是一个奴隶。”

“奴隶！奴隶怎么了？奴隶难道就不能成为人上人吗？你说！我比你差什么！”

萧龙听戈止武说到东方胜的来历，心里忽然有些明了。

在他的认知里，奴隶的欲望是永不见底的深渊。

为此他最后说出的话，带有一丝丝的贬义。

这一丝丝的贬义，听在戈止武耳中，却是赤裸裸的侮辱。

他情绪激动地指着萧龙的鼻子，破口大骂。

“抱歉，我只是心里有些怨气无处发泄而已。看到你这个只有几面之缘的家伙竟然还能想起我，所以才和你发了几句牢骚。”

萧龙自知理亏，他的朋友本就不多，尤其是为了神之翼奋斗这么多年，能活下来的朋友更是寥寥无几。

而今神之翼的信仰崩塌，目标改变，他仿佛失去了为之奋斗的信念。

满肚子的知心话无处诉说，而面前的戈止武却成了他的倾诉之人。

“牢骚，你以为就你心里有牢骚吗？我心里的牢骚比你少不了多少。我，一个神弃者，无国无家，无亲无故，好不容易有个女孩喜欢我，我还杀了他的亲人。来到擎天帝国，终于和别人有了婚约，结果还和岳父反目成仇。你说我运气有多差，你说命运对我公平吗？我活在这个世界上，究竟在为了什么奔波劳累？究竟值不值得？现在连我自己都有些迷茫了。”

戈止武似乎是喝醉了，这对于像他这种级别的修炼者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正应了那句话，酒不醉人人自醉，戈止武短暂回忆这些年的经历，心里忍不住感慨万千。

在这个偏僻的饭馆中，戈止武与萧龙仿佛多年未见的老友，各自诉说着心中的苦闷。

“你还有人喜欢，还有婚约。我呢？一个活着只剩下信仰的人，现在信仰也没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戈止武吐露心声的话语似乎勾起了萧龙的回忆，他在神之翼奋斗了这么多年，那些被他抛诸脑后的情义，那些被他狠心斩断的情爱，现在想来似乎都失去了意义。

如果他知道神之翼将来会改变立场，那他当初肯定不会选择走上这条路。

“神之翼不就是为了推翻皇帝政权吗？你推翻秦家王朝了吗？还没有吧，所以你还要为之奋斗。别轻言什么生命毫无意义的话，那是只有弱者才会说出的话。对了，你们不是和万里云结盟了嘛，总得有条件吧。不会是你们推举他当皇帝，而你们被封为国教，还玩圣教国的老套路啊。”

说出那些深埋心底的话，戈止武的灵魂仿佛轻松了许多，随后他便将话题转移到了神之翼与万里云的身上。

“你真是聪明，不加入神之翼真是可惜了。确实如此，新首领也是这么和我讲的。不过，那可是万里云，他会猜不到，他心里是怎么想的，谁知道呢？如果换成是你，你会同意吗？”

这种目的如此明显的交易，以万里云的能力不可能不清楚。

可他还是同意了双方的结盟，这巨大的疑问仿佛一把利剑一样悬在萧龙头顶，让他寝食难安。

“我？我能同意才怪。除非……神之翼真正脱离了圣教国的掌控。”

换位思考，戈止武在心里几经思索，终究还是不能理解万里云的抉择。

除非他知道什么重大的秘密，而且是可以影响到圣教国的秘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