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哥跟前，到底是不敢造次，忙收敛了几分花痴的意思。

路世骁将那碗热气腾腾的小馄饨放了下来，自己也随之在墓碑前的蒲团盘腿坐了下来，好似兄弟面对面谈心一般，微笑起来，那素来沉稳的眉眼中，如今竟也流露出了几分孩子般的欢喜，似乎正在跟宠爱自己的大人邀功：

“哥，鲜肉馄饨。是墓园门外的那一家，你亲自领我来吃过的。我吩咐老板娘没有加葱花，但是滴了你最爱的辣椒红油……这么多年过去，味道应该还是没有变。”

这是林楚歌第一次在路世骁的口中听到“哥”这个称呼。

往日里他总是端守克制，说着“父亲”“母亲”“兄长”，因而他知道自己曾经是不被路家所承认的孩子，自然无所理由去更加亲密。

然而如今，在这天地之间好似仅仅只余下兄弟两人之间的氛围里，他总算是抛却了那些繁文缛节，诚心诚意地唤了一声：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