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歌失语，只余一双眼睛，还在倔强地盯着他的脸。

她从小接受的教育是：在战斗之中，无论如何，都不能因为恐惧而闭上双眼。

即使只剩余一口气，就还有反杀的机

会。但如果闭上眼睛，就等同于死亡。

雇佣兵长年累月的严酷训练，早已然给她的意识留下了相当紧密的条件反射，像是一个深刻的烙印，即使换了个身体，也无从改变。

男人陡然放下了拳头，转而飞速地转成鹰爪般的姿态，紧扣住了她颤动的咽喉。

尖锐的疼痛袭来，她身子一绷，下意识地抬手箍住了他的手腕，却只感觉自己手中好像握了一块灼烫的烙铁。

“你不是林楚歌。”晦暗不明的光线中，男人低哑的声音传来，带着锈红的杀意和警告，好似野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林楚歌眼瞳猛地收缩了一下，自喉咙里溢出了支离破碎的字眼：“我……”

她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完，猩红的血沫已然不受控制地从喉头涌出，自唇齿间汹涌地溢了出来，流淌在了男人扼住她咽喉的手指上，刺眼异常。

路世骁的心中一紧：“楚歌！”

林楚歌想要看看他，然而眼前却阵阵发黑，天灵盖好似被人重击一般，身体也像是在被人用力的撕扯，疼得让她怀疑几乎快要碎开。

猛然，她纤细的身躯剧烈地颤了颤，喷出一大口血来。

路世骁已知不妙，才刚刚放开手，她已然如同飘零的落叶一般，在空中打了几个旋儿，随即重重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