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除了水沉的事情,其余的你都可以说。”宗政凌珈发话了,这话便是已经将之后大长老要说的都给打破了。大长老可不就是想要说慕水沉的事情嘛,可是这家主的眼神也太犀利了点,他都有点背后生寒了。
“家主,这样不合礼数啊。”大长老知道自己这是劝不动这位家主了,但是该说的还是要说的,毕竟他可是被几位长老们一致推选出来的,身上可是背着责任呢。
“礼数?在这儿,我便会礼数。”宗政凌珈难得有如此霸道,一意孤行,甚至是专横的时候。宗政凌珈不给大长老任何商量的机会,这会儿他也是绝对听不进去的。
大长老叹了口气,这事情可真是为难他呀。也是有种隐约的挫败感,毕竟自己没有完成任务。家主这倔强的样子是很少见的,况且这决定了一件事情,便是再也不会有回旋的余地。
“大长老若是没有别的事情,还请回吧。”宗政凌珈下了令,这是怕大长老在这儿打扰到了慕水沉啊。宗政凌珈不能允许慕水沉的身后事出现任何的错漏之处。
大长老顿时就噎住了一般的,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那老夫就先告退了,家主还请节哀,保重自身啊。咱们宗政家族实在是经不起再一次的折腾了。”
宗政凌珈没有任何的举动,只是立在原地,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座雕像一般的。
宗政凌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家族的责任要担负,所以当初在和宗政珏对决的时候,宗政凌珈也是有后顾之忧的,他不能死,但又要杀了宗政珏。
然而那个时候慕水沉居然冲了出来,挡去了宗政珏的致命一击,才给了他机会能够一剑杀了宗政珏,才能够在如今的宗政家族彻底的坐稳了这家主的位置。
“这家主之位,也有你的功劳。”宗政凌珈自嘲一笑,对着慕水沉说道。然而他知道,慕水沉此刻一定是听不到了,她将要彻底的长眠于地下了。
“只是你不该……不该就这么去了……”宗政凌珈声音有些哽咽,他终于是动了动,朝着慕水沉的棺木处走去。他想要在最后的时刻离慕水沉近一点,再近一点。
因为之后便再也见不到了,至此之后,再也不会有一个人同她一般了。
而慕水沉呢,她这一觉睡的着实是长,原本以为醒过来,睁开眼睛,看到的还是一片黑暗。但是没想到这一次倒是不一样了,慕水沉迷迷糊糊的觉得周围是有光的,而且自己还觉得脸上湿湿的,难不成是下雨了?
慕水沉的意识停留的地方,虽然像是在海里,但是慕水沉也没觉得有水。
“唔……”慕水沉觉得喉咙有些发干,是一种从来都没有过的干。之前意识醒过来的时候就算是过了这么长时间都没觉得口渴,也没觉得饥饿。但是这会儿慕水沉知道自己这是真的醒过来了,并且她还很想喝水。
慕水沉睁开了眼睛,然后就和宗政凌珈大眼瞪小眼了。两个人皆是惊了一下。慕水沉是刚刚恢复过来,太久不见到活人了。而宗政凌珈则是没想到慕水沉居然会醒过来。
“你……”两个人同时开口,然后便都是一愣。最后还是慕水沉先是意识回笼,因为她看了看周围,不像是在正常的房间中,反倒像是在……灵堂之中啊。
“我这是……死了?”慕水沉这才注意到自己这是躺在棺材里呢,“这是我自己的葬礼?”慕水沉瞪大眼睛看着周围,自己不过是迟迟未醒,怎么就给自己放在棺材里了呢?
“我……当时你吐血,然后便越来越虚弱,最后气息,脉搏都没了。”言下之意就是说,彻底的死了。“然后我就……”这会儿正主已经是活了过来了,所以宗政凌珈也不好说是葬礼,也不愿意说是慕水沉的葬礼。
“你如今可有什么事情,身上哪里觉得不舒服?”宗政凌珈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是慕水沉死而复生,回来了就好,其余的宗政凌珈不管,也不在意。
宗政凌珈也不管慕水沉乐不乐意了,直接就抱着慕水沉出了棺材,毕竟这人都活了,再躺在棺材里也实在是晦气的很,然后就对着慕水沉上下其手,检查她到底有没有什么其他问题。这一朝遭蛇咬,十年怕井绳啊。宗政凌珈确实是怕极了,不敢马虎。
宗政凌珈一边把脉,便又用肉眼观察,嘴上还说着:“不行,还是要让医师和长老们都来看看的。”宗政凌珈这碎碎念的,真是和他家主的身份有些不符啊。
慕水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倒是让宗政凌珈的动作一滞,“我真的没事了,之前我身体虽然是躺着,但是我意识是醒的,只是没有办法睁开眼睛罢了。”
慕水沉将这段时间以来的经历长话短说,跟宗政凌珈说了一遍,也是让宗政凌珈放心。
当然了,宗政凌珈可没打算这么轻易放过慕水沉,还是让人将医师和长老们都叫了过来。当时传话的小厮还觉得奇怪呢,毕竟这慕水沉已经是死了,这是大家都知道的。这一下子又要请医师和长老,难道是有什么变故?
然而小厮一定不知道,这是慕水沉诈尸了啊,然后宗政凌珈不放心罢了。
而慕水沉这会儿突然之间便“哎哟”一声,倒是将宗政凌珈吓得不轻。“怎么啦,是不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