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
“好什么?”
“好……风骚?”
“听着怎想迎春楼的头牌?”
“苏先生,老实交代,你去过几回?”
“这样一个小娘子,怎的嫁给了武大郎?”
“难怪说一块好羊肉,进了狗嘴里,这谁见了不忿啊!”
台下静默了片刻,众人才反应过来,纷纷挤眉弄眼,嬉笑怒骂。
苏问也不在意,继续说道:“众人痴呆,唯有武松面色不改,虽是气血方刚之男儿,但看那妇人却如红粉骷髅一般,只向自家兄长问道:“哥哥,这是……?
武大郎也反应过来,大笑着向两人介绍:二哥,这是你嫂嫂,大嫂,这便是我那兄弟,刚刚在那景阳冈上,赤手空拳打死了那吊睛白额虎,县尊都拜请他做了都头嘞。
“哥哥何时娶了妻,成了家,还如此娇俏……难怪一年不见,就枯瘦成了这般模样!”
武松心中诧异,又瞥了一眼身后痴呆的众人,当即上前推金山倒玉柱,纳头便拜:“武松见过嫂嫂!”
说到这里,苏问莫名一笑:“武松声震如雷,将众人惊醒过来,顿时一阵冷汗淋漓,知晓是自己等人看得痴呆,引起武松不满,这才敲山震虎,告诫一番。
众人心中凛然,纷纷拜倒在地,同武松一般高呼见过嫂嫂,那潘金莲也回过了神,略有些惊怕的望着武松与众人,随后方才说道:奴家刚刚就听间壁王乾娘说,有个英雄打死了景阳冈上的吊睛白额大虫,要奴家同去看一看,不曾想却是叔叔!”
一口气说到这里,苏问方才停下,拿起茶杯呷了一口,润润咽喉,同时也给台下众人点时间接收消化,理清刚刚出场的人物关系,剧情线条。
众人见此,也不着急,各自在台下议论起来。
“这小娘子莫不是看上了武松?”
“张口奴家,闭口奴家,风骚的很!”
“这叔嫂之间莫不是还要闹出一段情缘,快快讲来!”
“呔,休要胡说,武松何等英雄,岂会做这等无耻龌龊之事?”
“就是就是!”
众人议论,也有争吵。
苏问这才放下茶杯,继续说道:“武松听此,也不多言,转身将一众猎户送走,但自个扛着那大虫尸身进屋,那潘金莲也眼光在他身上一瞄,当即回身向武大郎吩咐道:我陪侍着叔叔,你去安排些酒食来招待。
武大也不觉有他,点头应道:好,二哥你且坐一坐,我去弄些酒食来。
说罢,五大便转身出屋去了。”
苏问摇了摇头,又道:“武大一走,那妇人便请武松上楼,一边筛酒与他,一边细眼观瞧,只见武松相貌堂堂,威风凛凛,不由生出别样心中,暗自寻思道:
这武大武二是嫡亲一母兄弟,我嫁那武大,三寸丁谷树皮,三分象人,七分似鬼,再看这武松,这般英雄伟岸,又有一身惊天动地的力气,连那景阳冈上的大虫都经不住他打,莫不是上苍见小女子我可怜,赐了这一段因缘下来?”
潘金莲!
水浒传一个不算重要,但名声却异常响亮的角色。
虽然这名是恶名,但从文学艺术的角度出发,她仍是一个值得深研的角色。
比如说她的悲剧起因,心路历程,封建压迫导致的心理扭曲,少女纯良的天性在社会摧残后的畸变……等等等等,足可以写几本书,拍几部戏了。
但这些与苏问无关,因为他根本没想过召唤潘金莲,更不打算在这个龙套身上浪费一点灵韵,原著怎么写,他就怎么说,不洗白也不抹黑,更不会加戏。
所以……
叔嫂萍踪得偶逢,妖娆偏逞秀仪容。
私心便欲成欢会,暗把邪言钓武松。
二郎仪表甚温柔,金莲银心不可收。
笼络归来家里住,要同云雨会风流。
……
那妇人拿盏酒,擎在手里,看着武松道:“叔叔,满饮此杯。”
武松接过手去,一饮而尽。
那妇人又筛一杯酒来说道:“天色寒冷,叔叔饮个成双杯儿。”
武松道:“嫂嫂自便。”
话语间仍是正襟危坐,不敢逾越半分。
不想那妇人得寸进尺,越发大胆,将酥匈微露,云鬟半軃,脸上推着笑容凑上前来,一只手拿着注子,一只手去武松肩胛上一捏,说道:“叔叔只穿这些衣裳,不冷?”
这般轻浮放荡,已让武松心生五分不快,闷头饮酒,也不应她。
那妇人见武松不应,便将手中酒自呷了一口,剩下大半盏,递给武松:“叔叔若有心,便吃奴家这半盏儿残酒,叫那巫山云雨……”
“呸!”
“无耻,下流!”
“好一个银娃当妇!”
“小子,你在台上休要胡说,侮辱了我武英雄!”
苏问话语未完,便见台下群情激奋,声讨起来。
苏问看了看灵韵,心中一阵暗笑,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继续道:“武松何等英雄,怎会因为那妇人三言两语,就忘了哥哥与兄弟情义,当即起身,劈手将那妇人酒盏夺来,狠狠泼在地上,喝骂道:“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