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上课时,讲堂外走进六人,看这六人走路的姿势,就是骄横跋扈惯了。
为首一人是个五大三粗的壮汉,粗粗的眉毛下长着一双牛眼,满脸的横肉。
一身锦袍穿在身上,极不协调。
话尖利的男子也在其中,紧跟在壮汉之后,一副狐假虎威的样子。
随着几饶进入,班里的所有学子立刻站起来。
几人显然习以为常,依旧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
这使依旧在座位上坐着的黄夜显得格格不入,黄夜感觉自己的凳子被人轻轻碰了一下。
转头看去是个相貌普通的青年,青年和他相距不远,正向他挤眉弄眼,示意他站起来。
黄夜冲他笑了笑,并未理会,依旧坐在那里。
进来的六人也看到黄夜,都是一愣。
话尖利的男子对壮汉道:“大哥,是那的穷子。”
壮汉点点头,“看他这样子,应该弄到银子,今又有收入了,你过去问问。”
男子走过来。
“子,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弄到银子,这里的规矩你懂么?”
“讲!”黄夜不咸不淡地蹦出一个字。
“你子挺牛啊,敢这么跟我话。”
黄夜看了看他,也不吱声,本想骂他两句,考虑一下,还是没张嘴。
他要等对方先挑衅,自己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虐他们。
这点很重要,有理走遍下,无理寸步难校
“我特么跟你话,你坐得倒挺安稳,我看你是欠收拾了。”
男子这话一出口,所有人都知道好戏即将上演,都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他们觉得黄夜确实欠收拾,所有人都站起来了。一个穷学子,竟然坐着不动。
像这种没有眼力见儿,还装叉的穷鬼,要是不被教训一顿,都对不起他们这些观众。
男子罢,黄夜依旧老神在在地坐着不动,抡起巴掌向黄夜脑袋扇过来。
“啪!”的一声脆响。
众人心中暗叫一声好,就应该狠狠揍他,叫他装叉。
不过他们看清画面时,全都瞪大双眼,张大嘴巴,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什么情况,那子怎么还坐在那里,捂着脸的却是周坤。
周坤自己也蒙了,明明自己一巴掌扇过去,什么都没打到。
自己脸上却挨了一巴掌,火辣辣地痛,感觉自己的牙都有点活动,嘴里也是腥腥的。
明明没看到他出手,这一下是怎么打的?
“你,你敢打我。”
“别这么难听,是你想打我,我这是正当防卫。”
“卧槽!弟兄们,给我上。”
壮汉身边几人立刻冲过来,只是刚迈出两步。
一道声音从内堂传出,“兔崽子们,你们闹够没,当我不存在么?”
几人立刻停下脚步,狠狠瞪了黄夜一眼,迅速回到前排的几个空座。
只有壮汉依旧狠狠盯着黄夜,放出一句狠话,“子,你有种。”
周坤也捂着脸回到自己座位。
老胡头施施然从内堂踱着方步出来,冷冷看了一圈。
看到黄夜的时候,也是一怔,怎么是这子。
“你怎么来了,现在有银子么?”
“教习好,学生这两砸锅卖铁,总算把银子凑够。”
“哦!你向武之心倒很虔诚,既然有银子,先交银子再上课。”
黄夜起身走到讲台,掏出一个钱袋。
“哗啦!”一声,倒出一堆散碎银子,其中还有一些铜板。
铜板也是这里的流通货币,是由钱庄定制,是用来购买一些价值比较低的物品。
“教习,五十两,一文也不少!”
这一堆银子加铜板,彻底惊爆所有饶眼球。
这货太有才了,从哪儿弄了这么多散碎银两和铜板。
讲堂寂静了六秒钟,所有学子爆笑起来。
连周坤都痛苦地笑出声来,就是笑的时候有点疼。
老胡头狠狠瞪了黄夜一眼,这子肯定是故意的,报复前几撵他走。
面色阴沉地扫视一圈,笑声戛然而止。
没错,这确实是黄夜故意的,他把寝室三人发动起来,共同收集了五十两散碎银两和铜板。
老胡头掏出一个钱袋,点都没点,把这些散碎银两收入布袋。
随手把一本教材扔给黄夜。
黄夜接过后,满意地点点头,终于可以学习内功了。
刚想转身回去。
“等等,你好像忘了一件事儿。”老胡头道。
“教习,您还有什么交代?”
“你还没交听课费,每次一两银子,没有听课的费用,我还是不能让你听课。”
“教习,听课的费用不是每周统计后再交么?”
“对别人是这样,对你不同,我怕你到时候交不上,所以决定每次单独收你的费用。”
“教习,您为什么对我搞特殊化。”
“很简单,因为你特殊。”
“好吧,我交。”黄夜装作无奈地道。
老胡头没想到这子真能交听课费,本以为他这五十两凑得都很辛苦,连铜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