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林舒醒了,昨夜她只感到了澎湃的威压,却什么也没看到,再说了,她没有尸狗魄,开车也劳累,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小生,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韦林舒不解地问道。
“一位仙人路过这里。”我撒了个谎。
“仙人,我们不该回避吧!”韦林舒眼中出现了小星星。
“韦老板,别忘了,你是贷命师,仙人会喜欢你吗?”我一本正经的看着她。
韦林舒这才恍然大悟,连忙向我表示感谢,几乎每一个贷命师都清楚,他们走的并非正路,绝不会得到仙人的帮助。
我们这才下了车,舒展了下身体,走进了冷河村。
按照事先得到的地址,就像是走地道一样,找一户人家的跟前。
大门没开,院子里倒是很干净,女主人已经起床,不到二十岁的样子,身材很健壮。她穿着厚重的棉衣,正在向屋内抱干柴,胖嘟嘟的圆脸冻成了红苹果。
透过门缝,她看到了我们,喊道:“干啥子啊?”
“请问,包晓强在家吗?”韦林舒道。
“找他干啥子?”
“从网上看到的消息,听说他捞了不少冻鱼。”
“等着啊,俺喊他起来。”女人一听有生意,连忙
放下了干柴,跑回了屋里。
“韦老板,你真的要买冻鱼?”我小声笑问道。
“唉,总要找个借口吧!”
行,这借口还真够烂的,还不如扶贫,应该事先商议下。
很快,一名精壮的年轻人,穿着军大衣跑了出来,并且打开了大门。
个头跟我差不多,年龄也相仿,模样也算英俊,就是皮肤很粗糙,还显得很黑。
“钢柱那小子还真行,把消息发到网上,真有客人来。”包晓强呲牙笑道。
韦林舒火热的目光,瞬间锁定了包晓强,上下不停地打量,期盼这就是她寻觅多年的儿子。
我也展开了了天眼,仔细观察包晓强面相以及头顶的三运,暗自摇头,这一趟肯定又白跑了。
包晓强的祖运很差,绝非生在富贵之家,而且,面相显示,他的亲生母亲已经过世了,还是多年以前。
包晓强并没有注意到韦林舒的目光,一边张罗着进屋,一边夸夸其谈地讲述他捕鱼的经历。
前些天,包晓强就在附近的冷河上看见一个冰窟窿,认为这是个通气孔,断定下面一定有鱼。
扩大冰窟窿之后,他又借了邻居的拖网,一网下去,便打上来上百斤鱼。
说着,他打
开了仓房,里面放着几个编织袋,估计能有三百斤冻鱼,看形状,鱼的个头都不小。
屋里收拾得倒也很干净,刚刚点燃的火炉,让人感觉非常温暖。
女主人抱着一岁多的孩子,给我们烧上了茶水,是最低档的茶叶末,却也不舍得放太多。
坐在木桌旁,韦林舒用探寻的目光看向了我,求证孩子是真是假。
见我微微摇了摇头,她发出一声无力的叹息。
端上茶水之后,包晓强又张罗着让媳妇去做饭,韦林舒说不用了,不肯放弃地问道:“晓强,我听人说,你是从百川市过来的。”
“嘿嘿,是在那里不假,两岁的时候被拐走了,后来,人贩子被抓了,俺就在福利院长大。后来听说这边好混就过来了,如今,在冷河村,俺的光景也算是不错的。”包晓强笑道,对目前的状况很满意。
这句话里,透漏出一个信息,包晓强未必是百川市出生的,韦林舒也彻底死心了,根本不用再看后背是否有那颗红痣。
“你那些鱼准备卖多少钱?”我看出韦林舒并不想继续逗留,打听道。
“这些都是鲜鱼,而且还很肥,八块钱一斤吧!”包晓强试探着问。
“这样
吧,十块钱一斤,负责送到车上。”我主动上浮了两块钱。
“没问题。”包晓强喜出望外,连连点头。
喝了杯热茶,我跟韦林舒起身出了门,也没让他过秤,估了个三百斤,给了他三千块钱。
包晓强找来个铁爬犁,拉着三袋子鱼,一路跟在我们后面,出了冷河村。
还好后备箱能放下这些鱼。
在包晓强一路相送的目光下,韦林舒调转车头,再次失望地离开了冷河村。
“小生,怎么判断包晓强不是我儿子?”路上,韦林舒还是忍不住问道。
“很简单,他的生母已经过世了。可能是丢了孩子,积郁成疾吧!”
“孩子啊,你到底在哪里?母亲不求你原谅,哪怕能远远地看着就好。”韦林舒哭了出声,一次次的失败,让她感觉越来越绝望。
“韦老板,我相信你这份毅力,一定能找到他。”我说。
“可惜啊,贷命无法解决这件事儿。”
“即便能解决,也不要这么做,付出太大了。”
“再大的付出,我也愿意!”
话题太过沉闷,我没有再搭腔,韦林舒也渐渐平复了心情,专注地开车,就在夜色来临之际,重新回到了寒岭市。
不得不说,
韦林舒很会做生意,直接就把那些冻鱼卖给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