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韦林舒知道我跟邱丽、唐合瑾都有联系,而且还接触过贷命总管,唯恐我泄露了这个秘密。
为此,她不得不亲自登门来找我。
“其实,你要是不想害我,我们就是井水不犯河水。”我说。
“对不起了,我真不知道他想制造车祸,我查过资料,你在系统里被标注了红色,危险人物,但是还有寿元,如果你真出事儿了,我可能也会涉嫌违规。”韦林舒后悔道。
“你怎么知道他想制造车祸?”我问。
“在你没进花店之前,汤玉兰已经发短信骂我了。说实话,我心里也挺不是滋味,毕竟是多年的姐妹。唉,房山谋财害命,也是死有余辜,所以你找他算账,我也没通知他。”韦林舒叹了口气。
“你不是根本就没瞧得起汤玉兰吗?”
“先前那是话赶话,我要是瞧不起她,为何要跟她接触?干了我们这行,就没什么情分可言了,遇到个真心待你的,我也会珍惜。”
“可是,你确实让她送给了男人一道控制符。”
我的问题有点多,带着咄咄逼人的口气。
但是,韦林舒表现出极大的耐心,辩解道:“我知道那是控制符,可房山告诉我,那道符能让一个男人对妻子忠心耿耿,我并不清楚是用来害人的
。”
“真不清楚?”
“唉,我又不是法师,也不研究符箓,哪里知道那么多。”韦林舒郁闷地又点起一支烟。
“好吧,就当成一场误会吧,你放心,我不会跟任何人说,也包括贷命师们。”我承诺道。
其实,我心里想的是,贷命师之间的内部斗争,跟我没关系,何必搬弄是非进一步得罪他们。
韦林舒发自内心地笑了,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十万块钱,摞成两排,沿着桌子推过来。
“算是一点补偿吧!请收下。”
算是很有诚意了,我对她的印象也好了不少,没客气地把钱装进包里。
“韦老板,在我看来,房山这样的法师,很不入流,你何必跟他搅合在一起呢!”我说。
“他一直在帮我,三年多了,没少忙乎,可惜没办成。”
“我猜,也许跟你的儿子有关吧!”
我的话,让韦林舒陡然一惊,惊慌失措地站起来,“你怎么知道的?”
“我会看相,你的脸上有失孤纹,孩子应该一出生就丢了。”我自信地说道。
韦林舒双手梳理下头发,显得很焦躁,随后又坐了下来,难掩一脸的悲伤之色。
“那孩子,我只是看了一眼,但他的样子就深深印在我脑海里。可惜,就这么不明不白给弄丢了,这些
年,我的心里就像是压着一块石头,无论如何也无法真正开心起来。”
“我能理解母亲对孩子的这份感情。”我点头道。
“房山也看出我丢了孩子,他收了我的钱,暗地里帮我寻找。找到过一些孩童,却都不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到底在哪里?”韦林舒落泪了,一行行接连不断,根本擦不净。
“你儿子有明显特征?”我问。
“他的后背上有一颗红痣,也遇到过符合特征的孩子,但验血后却发现不是。”
“当年怎么丢的?”
“唉,我那时很傻,相信爱情,未婚先孕有了孩子,刚出生后,有个法师说这孩子不吉,那个狠心男人就把孩子给扔了。跟着,他也消失了,再也没出现过。”
我递给韦林舒几张纸巾,说道:“从面相上看,孩子还活着,恕我直言,他如果生活的很幸福,即便你找到了,他也未必认你。”
“我是她的亲生母亲啊!血浓于水。”
“我就是个孤儿,师父将我养大的,可能也有父母吧,说实话,我非常恨他们。”我说。
“林生,你脱了上衣,让我看看。对了,我那孩子,年龄就跟你差不多。”韦林舒突然露出欣喜之色。
“我没有胎记!”
“就让我看一眼,万一是呢?”
唉,
她为了找孩子,也是着了魔,遇到被抛弃的孩子都要看看。
我叹了口气,脱了上衣,将后背露给她看,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体,并没有红痣,甚至连黑痣都没有。
韦林舒又失望了,她盯着我的后背仔细瞧,还伸手轻轻抚摸了几下,我甚至能感到她手上的泪水。
念在她很可怜,我也没计较。
“让你笑话了。”韦林舒非常沮丧,这晚,她向我展示了不为人知的软弱一面。
“如果我遇到了符合特征的孩子,会告诉你的。”我承诺道。
“谢谢了!”韦林舒这才起身,脚步迟疑,擦着眼泪离开了。
这一晚,我竟然没有睡好,脑海中总是浮现出韦林舒那张哭泣的脸。
我母亲失去我,会不会也是整日生活在痛苦中?
不,最终我否定了这个想法。
我的襁褓还在,那上面绣着出生日期,还是最好的绸缎,显然是精心准备后才抛弃了我,他们的心肠比铁还硬,比野兽还残忍。
修行了这么久,又经历了这么多是是非非,我的心胸很大了,不会像以前那样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