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是他们从下面带出的资料。仔细看,包里面,装了半个巴掌大的白色东西。
她像是小孩偷吃糖,见没人注意,才掰了点偷偷塞在嘴里,又若无其事的盯着头顶发呆。
陈羽化和洪天康看在眼里,并没有惊动旁人。
我道:“她在吃什么,看样子不像是糖,压缩饼干?”
他们装备充足,吃个东西不至于偷偷摸摸吧,青八子说:“是肉。”
“川菜的蒜泥白肉?不加佐料的那种?”我看得云里雾里。
偷吃了一点肉后,那女人把东西偷摸收好,坐在尸堆边假装睡觉。
肉很怪。皮是白的,里面煮熟了是粉红色,看着也不像猪肉。
青八子道:“那肉有古怪,不是寻常物。他们是想利用那女人,看她吃了肉会有什么反应,其他人还蒙在鼓里。”
“到底什么肉啊,龙肉不成。”
青八子捏我的胳膊:“你还觉得什么肉。”
“是!”我转瞬明白青八子说的是什么,这东西铁王爷也吃过。
鬼阙楼,天子尸!
“什么声音?”队伍里,有个善于听声辩位的土夫子叫了声,举起冲锋枪戒备。
他们是亡命之徒,江湖老油子,没点本事,不可能活着到王陵底下。
我和青八子赶紧躲在柱子后面,同时做好交手的准备。
内殿空间很大,两侧岩柱极多,真要打起来,我们也有迂回的余地。
陈羽化在那调停队伍的矛盾,问那个听声高手:“三丘儿,怎么了。”
那女人满脸不屑:“行了,别理他,就是装神弄鬼,这地方除了我们,哪还有人?多休息几分钟。队长,商量商量怎么办吧。”
女人一句话踢皮球,把问题抛到洪天康那。
洪天康眯眼坐在那不说话,默默抽着烟。从始至终,他都在盯着那个女人,见所有人把目光看向他,他才慢吞吞说:
“完不成任
务,谁也走不成。说好听点,是请你们下地。说难听点,是戴罪立功,你们做的那些破事,枪毙十次都不够。现在想走的,请便。”
女人急忙劝道:“老洪啊,我们也没说散伙。谁想到那林仲谋好好的,带着东西跑了,完全不管大家。这些南派的啊,不值得信。”
“狗日的,老子弄死你!”那五大三粗的人领着伙计闹起来,陈羽化很是头疼。
他忙着安抚南派北派的情绪,队伍的决策权,就顺理成章的被洪天康把握起来。
都是千年的老狐狸,说什么聊斋啊。
仅是几句别有用心的话,躲在暗处的我,便觉出很多层意味。
洪天康道:“东西必须拿回来。否则这么多年的努力,就白费了。林仲谋那小子,肯定不敢出去,他还在地宫。无论如何,我们必须原路返回。”
原路返回,就是从他们出来的那口金井,再爬回去。
队伍里的人都露出极度不情愿的表情,五大三粗的男人也焉了,不和三丘儿互骂。
陈羽化压着腰间的枪:“去可以。没法交差,你们回去了,很难有好下场。刚才我们走过那段路,有惊无险,再去一次不会有大问题。”
听他们的说法,金井下面就是主墓室,他们要从墓室得到什么呢?
“什么有惊无险,死了七八个。”三丘儿捂着手臂被砸烂的皮外伤:“朱漆脸也黄了,出去是死,进去也是死,妈的。”
“朱漆脸肯定是林仲谋安排的人,死了也好。”洪天康让他们别吵了:“现在两条路,你们都别抱怨。要么找到林仲谋,拿回东西,要么我们再去那,把东西又取一些出来。”
取?
汉语博大精深。不同的事物环境,有不同的语言用法。
如果他们是从主墓室拿什么陪葬品,那陪葬品通常是孤品,应该没有第二件。
而洪天康却
说得很容易。好像去主墓室的路很危险,但取他们要的东西,却没什么难度。
那玩意应该不少。可能是某种矿物,比如重水。那么重水很多的情况下,只需要带出去一些做实验就可以,完全不需要像冥器那样全部带走。
洪天康问陈羽化:“我们还有容器没有。”
“东西是国外定制的,只有两个。”陈羽化指着自己的背包,冷面得很。
他说正事,那女人也不敢再闹:“盒子还有一个。那东西很危险,成功率太低了,不是每回都可以提取。我建议,去找林仲谋。他拿了盒子,没密码是打不开的。”
洪天康得逞道:“他肯定不会跟我们妥协,发生冲突了,你不会手下留情吧?”
“任务就是任务,不要掺杂其它情绪。”陈羽化严厉道:“他不给,我会杀了他。”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大家原地休息半小时,不要走太远。”洪天康乐得作壁上观,符合他利己主义的心态。
陈羽化身手很厉害,看他举止动作,绝对受过专业训练。
过了几分钟,洪天康又笑眯眯提议:“我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我们食物不多了,再有几天,就是大海涨潮的日子,可能会淹没上面的甬道。时间有限,万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