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他的说法,林家成立之前,那批大佬就考虑到,参与进来的人会遭到暗算或者谋杀,以及一些不可控的意外。
如果重要人物死了,计划会宣告破产。
所以明面上负责组建林家的人,实际上,背里都有很多相同的备份。
比如老爷子出了意外,马上就有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真货去顶替他。外界监视,是不会发现他已经死了。
因为有很多相同的花瓶,随时随
地等着更换,永远保持队伍的神秘性。
试想一个家族,他的族人出入全国凶险的墓地,最后全身而退,并出色的完成了任务。
那么,没有理由怀疑这个家族,是近现代伪造的,肯定会把它当做世家门阀来看待,这也是一种造假!
“其实你也有很多‘兄弟’。所以他们毫不犹豫的出卖你,用你跟我做成交易。你死了,外面的你依然活着,脾气、性格、外貌,没有丝毫差异,就像克隆。”
“我不信。”我确实快被他说得崩溃。
他口中的真相,颠覆了我以往整个的世界,说崩溃都轻了。有那么几个呼吸,我甚至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存在。
假设“我”死了,但世界和户口上,“我”还活着。
我依然会出现在大众的视野,吃饭睡觉完成工作,没有任何人看得出里面的端倪。
“所以说,咱们两个同样可怜。”那人笑得阴森:“都是被他们无情的抛弃,不过我运气比较好。有些人被抛弃后,直接给装在棺材里面,至少我还活着,还见到了你,乖侄子。”
“我不认。你爱说什么说什么,空口白牙,随你怎么编。”我崩溃的捏着自己麻木的脸颊,让疼痛把自己拉回现实。
我反复强调这句话,反复的去否决他。
“我们两个同病相怜,外面的花花世界,已经有人代替你活着了,认命吧。除非,你跟着我,去改变,去干掉那帮王八蛋。”对方低沉的说道,恶魔般的话反复给我洗脑。
他之所以铺垫了那么多,就是要击溃我的心理防线。
他确实快成功了!
羊常的脑袋就在那摆着,死亡已经吓不住我。不过我脱口问他:“跟我来的那个高个子,人呢。”
把青八子扯进来,是我现在唯一的愧疚。
那人摇摇头:“他不是我要等的人,已经送他走了。”
“什么
?”我暴怒的从地上爬起来,生怕看见青八子的头,那我肯定发疯了:“问候你祖宗,老子跟你拼了!”
没想到青八子也死了。
那瞬间的信息量,直接撑爆了我大脑最后一点理智。
我狂怒的扑过去,抄起他放在地上的刀,直接往他胸口捅。
一股子逆血涌入头顶,我什么都顾不得,甚至觉得自己没什么好失去的。
“疯了。”对方后退几步,诧异的盯着我,大概是没猜到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我抄起刀要杀他,那人果断从衣兜掏出手枪:“把刀放下。”
“放你妈个头!”
砰!
枪声,子弹,血。瞬间的事,我便觉得自己的心脏穿了个眼。
生命迅速流失。我颓然的跪在地上,肺里的空气一点点被挤出来,然后咳出大量的血泡子。
“你姥姥的。”
死之前,我骂了声,举起刀往他脚下的石头磕了两下,才合上眼。
两百块啊,你死了,小爷也来陪你。黄泉路上,咱们两个手拉手,谁也别拉下。
当我再次有意识时,自己仍然在那个山洞里。
旁边是落满灰尘的木箱,里面有手榴弹和很多军工装备,光那个熏得漆黑的搪瓷茶杯,就充满了年代感。
木箱不远处,有树皮的吊床。在我面前,生了堆火,像野人的怪物坐在木墩上,饶有兴趣的盯着我看
难道,我刚才做梦了?
不过梦境,怎么可能提前预知山洞的景象。坐在我面前的那个人,还是他,怪笑的看我。
脸上全是松树皮的褶皱,说是妖怪更为恰当。
一切可能是梦,可能是已发生的现实。
地上没有人头,没有血。我动了动身子,唯一不同的,是自己被对方用麻绳捆起来。
另外,心脏的位置虽然没有枪眼,衣服的前后却有大量新鲜血迹。
我很迷茫,突然明白庄周梦蝶,是有多么操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