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酒驾。”
“可外面就是悬崖啊!”我怕得厉害。
只要司机歪了方向盘,轰隆声,一车三命,我死得比岳飞还憋屈。
“你慌什么,掉下去肯定是死了,没事的话咱们会平安抵达目的地。无非就是这两种情况,你在车厢干着急也没用,安静点。”
“就是,年轻人,怕归怕,胆子要放大。自古冬天就这条古道。茫茫乾坤,皑皑山林,千尺剑峰,万里冰原
,全被压在车轮下翻滚,好好欣赏吧。”
司机听见我们说话,从驾驶室探出半张沱红的脸,酒气冲天的吼道:“自古进山一条道,茫茫乾坤更须臾。”
我头发都竖起来,那种惊险,没有体验过绝对想象不到:“大哥,你看路啊。”
“没事,这条路我每年要开七八次,算算时间,咳咳,我工作三十年了,熟得很,闭着眼睛都行。你不信,我现在就让你见识见识。”
“别别别,我信了。”我欲哭无泪。
早知道,我宁愿靠脚走进来,死活不上他的车。
现在不仅仅是几条烟的问题。这车要是翻下去,遗言都没地方写!
南风还是那副淡然的表情,哼着小歌,探头看外面的北国风光。山头皑皑尽是银装素裹,忽略喝醉酒的司机在悬崖上放飞自我,一切显得极为融洽。
司机把我和南风,送到雪线下面,最靠近林区的五联村。
这里是红星岗区最靠近山区的村庄,里面都是那种石头的房子,上面铺着稻草,让人以为穿越到半个多世纪前。
由于五联村是原始的山区,当地人基本靠给伐木场干活,以及合法打猎过活。
那司机告诉我们。还有两个月就是春节,他们经常用外面的酒和糖,换山里面的蘑菇和野猪肉。
以前运气好的,还能采到野人参,最近几年是绝迹了。
打开铁皮箱下车。我几乎站不稳,扶着墙坐在石头上大喘气,发誓这辈子宁愿坐三蹦子和窖子帮飙车,也不坐汽车在悬崖上放飞自我。
南风拿着背包从车上跳下来,在附近看了看:“这里积雪很厚了,确实非常靠近林区。找准方位,马上出发。”
“等等,你让我喘口气。”我摇摇头,实在走不动,比晕车还恼火:“休息两天,我们还有些装备,需要
到村里面采购。你总不希望人没找到,咱们先在雪山冻死了吧。”
林区里面的积雪,少则一米,多则米。那司机告诉我们,走在那种积雪地,脚下一滑,人就活埋,爬都爬不出来。
现代文明快速发展的今天,这种原始且荒漠偏僻的山村,充满各种恐怖和危险。
“你体能也太差了吧,休息好了没有。”南风不耐烦催促道。
我假装没听见:“坐在这看看雪景也不错。我是个老实人,不是山地运动员!”
五联村大概有两百多人,那些石头房子顺着阡陌小路,像星星般任意洒在炊烟袅袅的村中,混合着纯白的雪景非常好看。
有句诗怎么说来着?
日暮苍山远,天寒白屋贫。
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
找到村里的招待所。门口刷着脱落的红色油漆,很有年代的标语。比如一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
台阶是那种几十年前,军事化工业的黄水泥,防冻防裂。
当年为了防止北边老苏的侵略,整个北方的工业重镇,都往南方转移。这种有些像军事堡垒的招待馆,应该是当时的避难所改的。
老板叫富贵,名字很好记。
房间带着股霉味,他替我们拉开窗帘:“这都大雪封山了,你们旅游的怎么进来的?现在来得不是时候,有啥好玩的,山里面到处是饿疯了的野狼豹子,出去就得被活啃了。”
“那啥,我们来赏雪。在南方没看见过雪,特地到北方来接触。”我硬着头皮说道,这个理由真操x。
富贵道:“那也不至于跑到深山老林来吧,咱们这可穷。搞不懂你们这些小年轻,怎么想的,看个雪都这么费劲。”
勉强收拾出给我们睡的地方,南风出去买进山穿的兽皮鞋子,还有防风的煤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