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像。感觉并非殉葬,而是自愿尸解于此。似乎想利用九马绕云的地龙脉,在死后修成地仙,不过是痴人说梦。”我道
老饼头看了看身前干尸:“大部分是道士,说是想尸解飞升,还说得通。奇怪,阙楼并没有入口,我们要找的东西,莫非在其它地方?”
阙楼和板砖差不多。没有窗子,没有门。我们来到底部,四面八方全是封死的。
走路,都得小心翼翼,谨防踢到那些尸体。
我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扶摇子不会做这些无聊的事。设计如此大的工程,用如此多的人力,你看,他徒弟这些,基本都坐化于此,那他本人呢?”
“也许回家奶孩子去了。”菜头搜罗半天,没发现有冥器,很是失望。
“绝对没有那么简单。”我用手敲击阙楼底部的砖墙,希望找到对方的破绽。
胜月之回想铁王爷独闯鬼阙楼的事,又说:“看月非月云是云,坐地显现帝王身。这是铁王爷逃出南巢,沿途对人说的。”
“什么意思,感觉像谜语啊。”菜头捧着他那颗大脑袋:“哎呀,石头里面放鸡蛋,混蛋。什么乱七八糟的,月亮就是月亮,能有什么谜题。”
老饼头琢磨胜月之的话,又看了看三十六具坐化金身:“此地必有玄机。所谓看月非月,说明此地我们看见的东西,都不是真的。”
菜头揪了老饼头一把:“疼不?”
“嘶。”老饼头脸扭成麻花状:“当然疼了!”
“鬼阙楼中,必有天子尸。我看‘坐地显现帝王身’,就是说我们要找的东西的答案,在被藏起来的天子尸身上。”
年湮世远,我根本不清楚真实情况,在南巢到底发生了什么。
唯有猜测,铁王爷留下的暗语,其实是告诉后人,怎么在鬼阙楼寻找最有价
值的天子尸。
里面极可能,提炼出西王母国的神药。
“所谓缘非缘,镜非镜,花非花。天子尸,肯定藏在附近,大家仔细找找。”胜月之说罢,往滚烫的砖墙摸去。
阙楼底部,实在太炎热。我都怀疑,是不是到了火炉中。
我们脑门的汗水就没停过。汗水还没滴下脸庞,就被奇异的热浪蒸发,成了盐晶。
这种地方,其实并不利于储藏尸体。
叫住菜头他们,我道:“其实咱们从进来开始,就陷入一个误区,被人牵着鼻子走。或许,我们不能太信任自己的惯性思维。”
“你有啥话快说,别婆婆妈妈。”
“我觉得要找天子尸,不能用眼睛看。你想想,我们或许可以用别的眼。”
菜头往自己屁股后面看了看:“这个,有点难度吧?”
“白痴。”我骂道:“我说的是心眼!用心灵的窗户,去看铁王爷留下的暗语!”
“咳咳,菜爷也是说的心眼啊,不然你以为什么眼,鸡眼?”
心眼,是个很玄乎的说法。心灵的窗户,一般用在比较矫情的情诗里面。
看月非月云是云,坐地显现帝王身。
铁王爷当年,肯定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其中的详情,已经不是我们能窥视,除非出去问他。
此地并无日月。头无三光,地无六藏,法不随龙。到底该怎么去找!
苦思冥想,不得其法。
刚开始,我觉得玄机在坐化的古尸身上。找了找,这些尸体受高温烤灼,表面溢出厚厚的油脂,早已干化变脆。
甭说诈尸,包粽子都不行!
又围着鬼阙楼转了几圈。底部的阙楼,是实心的,里面很多机关的机括,并非安葬天子尸的宝穴。
突然,我转过头,看见菜头神神秘秘的,在那摇头晃脑。
好奇,莫非他堪破了铁王爷的话?
我悄悄走过去,一拍他肩膀:“嘿,你鬼鬼祟祟,干什么呢。”
“丫的!”菜头差点扯断裤腰带:“小祖宗,人有三急。菜爷背对你们,肯定是要撒尿啊,不然被憋死了怎么办。”
“你个没素质的。”我骂道:“没看见有女同志?去,到墙角尿,离远点。”
“啧,臭讲究。”菜头迈着八字步,一瘸一拐往墙角挪。
老饼头喊口渴。我们的水已经没了。实在不行,找不到天子尸,只能原路返回,在脱水前逃出去。
“这里的地下深度,不超过三百米,你们看附近的风化岩,远古绝对是海洋遗址。再怎么纵深,也远远达不到地下岩浆层的深度。”胜月之分析道。
此地和蒸笼差不多,即使穿着鞋子,也非常烫脚。以至于我们累了,都不敢坐下,只能煎熬的站着休息。
老饼头鬼使神差的说:“即使是传说中的火龙脉,温度绝没有如此夸张。等等,你看!”
他指了指鬼阙楼底部,用来防水防潮的白膏泥。
我道:“阙楼没有机关。”
“不是,你看这些白膏泥,很厚,是用来防水的。但是这里这么热,你不觉得白膏泥很多余吗?”
胜月之诧异道:“这些风化岩石,是水流侵蚀留下的。一层层,像纸叠在一起,属于地质沉降的时候,被地下暗河常年冲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