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他觉得青八子的出现,对铁王爷是个威胁,认为我引他过来,是早有预谋的。
我被他踢翻在地,额头磕出血,意识还有些晕乎乎。
随即他青筋暴起的手掐住我脖子,我当场感到极大的窒息,眼睛开始上翻。
“咳咳,老东西。”
“小子,你不死,老子心里始终不舒服。要怪啊,怪你心不够狠,不够毒,这是人吃人的世界!”
说着,金三眼用更大的力气掐住我,前所未有的痛苦不断刺激我脆弱的神经。
我拼命挣扎,求生的欲望胜过一切。
金三眼先发制人,占了起手。我被他按在地上,几乎被掐死。他手臂力道极大,完全不是风烛残年的老头。
原来他一直在装孙子!
过度的缺氧导致我意识极度迟钝。肺部有种撕裂的痛楚,顺着毛细血管袭遍全身。
在我无比接近死亡的一刹那,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涌上心头,控制了我最后的思想
大脑的记忆,出现很长时间的断片。
等我苏醒时,还是在那个山洞,篝火灭了多时。
眼前黑漆漆看不见东西,身上湿漉漉的,有股子腥味,地上还有些软软的海绵,有弹性。
我的意识还很空洞,找不到照明的东西,感觉自己睡在粘稠的泥潭里。
外面传来王正他们的说话声,看样子是来找金三眼的。
在我摸到打火石之前,一束灰白的手电光照在我脸上,随后是王成他们的尖叫。
手电晃动的瞬间,我看见山洞里到处是红彤彤的颜色。附近的石钟乳、石笋,还挂着香肠一样的东西。
王成趴在外面呕吐,随后王正王奇他们,端着冲锋枪过来。
黑暗的世界顿时光明。然后山洞里的景象,令我毕生难忘!
血,到处是血!半张被撕碎的脸,还有一些根本辨别不出来的东西,只能判断出自
人身上。
我浑身沾染腥臭的血,往脚踝流淌,一道道纹路蜿蜒着疯狂的滴溅下来。
手指甲全部裂开,里面镶满了碎肉、棉絮状的筋骨。
嘴里甜丝丝的,好像有什么东西,以至于牙齿缝都留有一些蛛丝马迹。
王成他们不是没有人命攥着,但洞穴里宛如屠宰场,甚至屠宰场都比不上的恐怖画面,非人能看出来。
几只冲锋枪当即抵在我脸上。
我还有些发愣,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金三眼装神弄鬼,跑进来杀我。然后我被他掐死了?
不足十平米的洞穴,宛若凌迟现场,地上那些碎裂的东西,连拼图都拼不出来。
王成哆嗦着嘴,完全把我当洪水猛兽:“你你把金叔杀了。不,你不是人,你是恶鬼,地下的恶鬼!”
“不是我干的!”我大声辩解:“我要对付你们,何必让你们从夹墙爬上来,我连杀鸡都不敢!”
“那这是怎么回事!”王正声色俱厉的道,脸变得非常难看。
王奇在旁怂恿,有气无力的说:“跟他废话干啥,毙了他,找干爹去。”
好不容易活下来,我不想死。暂时不管洞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趁他们不注意,推开王成,往外面跑去。
哗啦!
大团五颜六色,仿佛流星的焰火从外面飞进来,照得四下通明,阴阳变幻激荡。
“小白诶,菜爷来救你咯。跳下来!往菜爷这边跑!”
菜头出现在洞穴下方,手持一桶大礼花乱轰。我也顾不得许多,三米高的石阶,跳下去完全不受阻碍。
期间王成他们想追,被菜头的秘密武器熏了眼,躲在洞穴无法抬头。
烟花一团团绚烂爆开,倏忽明灭,声势极为浩大。
老饼头在那吆喝:“大胆的蟊贼,敢动老夫的结义小兄弟,来啊,让你们尝尝这炮弹,炸不死你这鳖
孙!”
在菜头和老饼头的掩护下,我顺着河道的下游跑入一片凹凼中。
老饼头鸡贼,在旁边光打雷不下雨,领着我往旁边深邃的洞窟里躲。
王成他们追出来,提起冲锋枪扫射,打得大片岩石开裂,河水沸腾。
菜头见势不妙,跟着跑了进来,把洞口堵死,带着我往里面钻,玩起游击战。
大概半个小时后,我们甩掉王成他们,离之前的地方很远了,河水变得更宽更急,应该在下游区域。
见到有水,哪怕水是黑色的,我迫不及待扑过去,清洗脸上和手上的血污,像疯了似的。
菜头在那愤愤不平:“岂有此理,把菜爷兄弟搞成这幅模样。待会遇见铁王爷,抽他个绝子绝孙。猪鼻子插大葱,装象的玩意。”
直至把身上的血污洗净,那股淡淡的血腥味仍然萦绕在我的鼻前。
我总算活过来,瘫坐在河滩:“菜头,多亏你们了。这兄弟没白交,刚才你用的什么东西,连王成他们的冲锋枪都挡不住。”
菜头笑了:“区区冲锋枪,怎么比得上菜爷的秘密武器。喏,这玩意可不好带,沿途下来,没剩多少咯。”
打开他的背包,我把秘密武器捧起来看。
看了半晌,我有点不好意思:“怎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