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古墓里实在太危险,要是再遇见什么活尸啊游尸,我肯定死得惨。
于是我默不作声,悄悄在黑暗里移动,去摸从尸井搭下来的绳索。
根据我的记忆,绳子在水晶棺的前面,差不多离我有十米。
我几乎是趴在地上行走。摸了半天,却没有摸到凸出地面的棺床,绳子也消失了。
难道记错了?
再往前走了几步,我的脑袋撞到很硬的东西。
伸出手去触碰,似乎是那尊古怪的番神雕像。五米多高,踮脚我只能摸到膝盖和肚子部分。
以番神为坐标,我转头往水晶棺摸去。
走了七八步,前面又是坚硬的岩石。摸了摸,我感应到番神就在前面。
丫的,见鬼!
我们下来的时候,墓室三面都是很原始的浊河岩层,只有一面有番神雕像。
怎么我现在换了位置,居然前后都摸到了番神的肚子,难道它真的可以走路不成?
这种情况不止我遇见,很快,声音不同方向的金三眼、王奇他们,都摸到了番神的肚子。
肚脐眼上,有个半米宽的深洞,不知通向何处。
“要不,打开手电看看?”金三眼心里发虚。
石头神像成精了不成,四面八方都有它。
铁王爷否决了:“不行。打开手电,我们会遭到走影的袭杀,你的速度绝对没有它快。这神像蹊跷,进来忘拜码头了!”
“那怎么办?”
“这样,全部聚过来,拉着彼此的衣服,随便选一个方向,从肚脐眼的洞穴爬出去。”
说着,铁王爷开始有规律的敲击地面,让我们能寻声过去。
金三眼道:“那小子,你在最前面。”
又想让我去趟雷。我才没那么傻,反正里面黑漆漆,他们都看不见我,干脆不说话。
金三眼发现我开溜,骂了很多难听的话,又不敢开灯,相当色厉内
茬。
我找不到尸井的方位,又不敢去水晶棺那集合。
黑暗里,我听见窸窸窣窣的动静。铁王爷强迫老周在最前面探路,然后是他三个干儿子,金三眼殿后。
眼睛看不见,我只能利用听觉,大致判断他们离开的方位。
等所有人走了,我也不敢待在墓室,只好尾随在后面出去。
洞穴狭窄,人在里面,只能像虫一样努力往前钻,手脚根本腾不开地方。
刚开始的几米,洞穴很光滑,后来越发的粗糙。
我们从番神的肚脐眼进入地宫核心,后面的通道不像人工开凿,是天然的河窟窿。
浊河每年携带大量泥沙,整个秦地的下面,其实都被掏空了。
形成大大小小的洞穴和裂谷。
陵墓的位置,便处在这些裂谷和地缝交汇的地方。
很深,非常接近古冰川运动的遗迹层。
浊河在历史上发生数次大规模改道。这座陵墓埋在秦地的边缘,很可能已经被破坏了。
古老的地宫,被地下岩层分割成几块。
可能陪葬坑在这,本来在附近的前殿,已经被地质运动,挪到几千米外的暗谷里。
大概爬了十分钟,洞穴越来越宽松,空气变得清新起来。
我的大脑渐渐冷静,又有点想回到墓室,看能不能通过尸井上去。
正在做选择,脑袋撞到一个人的屁股,接着一双大手,把我拖到外面巨大宏伟的空间。
金三眼黑着脸,把手电杵在我脸上:“你小子偷奸耍滑,刚才叫你为什么不答应!啊?是不是想死!”
“弄死我对你没有好处。再说了,墓室里面乱糟糟,谁听得见你的声音。”
我对金三眼的怨气不断加重,甚至有种弄死他的暴戾想法。
一种嗜血残杀的因子,在我大脑里不断加剧。我想直接把他的头拧下来!
“好了,走影应该
追不到这里,我们先处理伤口。”铁王爷制止了我和金三眼的掰扯。
等金三眼松开我的衣领,那种暴虐的苗头,又从我脑海中退去。
可能是墓里太压抑了,导致我有点扭曲根正苗红的高尚情操。
从番神的肚子空间出去,外面是很大的地下空谷和溶洞。
百米之外,一座残破的宏伟古城,巍峨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中,有种肃穆的颜色,使人不敢大声喧哗。
城池能同时容纳数万人活动。
用的基本是夯土和条砖,典型的商周时期风格。
大部分埋在淤泥里,残破的城郭犬牙交错,漆黑的瓦当布满菌类,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死人骨头。
浊河下面,有城摞城的说法。
以宋朝的首都为例,现在发掘了六座不同时期的古城遗址,像叠罗汉似的挤压在一处。
浊河是悬河,高出地面十几米。
遇见大坝决堤,附近的城池和乡村,会在几分钟内埋入无边的泥沙,人畜一同被裹进去。
等洪水退去,人们再次修建房屋定居。
其实地基下面,全是废墟遗址和遇难的尸体。
这样不断的循环,城摞城的奇观就出现了。我们眼前这座规模很大,在当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