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狼!”对方叫了声,弯曲膝盖对着我下面就是一顶。
我总算能明白菜头的痛楚,疼得直冒冷汗,趴在那喘粗气。
“哼!还想吃姑奶奶的豆腐,活该。”
“嘶,丫头片子,你下手真黑,信不信我让你走不出院门?”
“小心眼,开个玩笑都记仇。”
我暗暗叫苦,分明是个小魔女。还开玩笑,换成老饼头这种身体素质,现在已经改名叫饼公公了。
中国最后一个太监。
“你说的胜蓝之,是我姐姐,我叫胜月之。还易容呢,小说看多了吧。”对方扮鬼脸嘲讽道,让我冒不得火。
胜蓝之有个双胞胎妹妹,她怎么不早说。
想想,我和她不熟,别人没必要把家世告诉我,闹了个乌龙。
“丫头片子,你找我干什么。”我没个好气。
“七天后,陪我参加一个茶话会。”
“没兴趣。”我当即回绝。
“你会有兴趣的。得罪了铁王爷,总要想办法和解吧。你帮了我,我可以找我姐姐说情。西月斜街的面子,铁王爷会给的。”
“这”
对方和她姐姐胜蓝之一样,一语切中人的七寸。
我不在北方讨生活,自然不怕铁王爷变疯狗咬人,可菜头他们始终要回去。
如果能请胜蓝之调解,是条极好的出路,我没理由拒绝。
“只是陪你去参加茶话会?”
“顺便弄件东西。放心,小气鬼,不要你的钱。心眼真多。”胜月之翻了翻小白眼,很鄙夷。
我心道小爷怎么就小气鬼了,怎么就心眼真多,你说的是青八子吧。
不花钱是最好的,我勉强同意:“成交。让你姐姐,赶快把铁王爷说(睡)服,我等你的好消息。”
勉强和对方搭成共识,那什么茶话会,不知道有什么明堂。
过了半个小时,菜头和老饼头
处理了所有痕迹,拍着身上的土回来。
见我的模样,菜头乐了:“怎么半天不见,你学螃蟹横着走路了?嘿,咱老太太出门子,长见识咯。”
“嘶,你还好意思说,小爷要不是为了你们,至于遭罪吗?”
其实朋友之间,有些事不必明说,我也不好意思告诉菜头,自己被丫头片子给踢了。
“那啥,刚才走路撞门板上了。”
老饼头诧异道:“这还能撞门板上?你咋弄的?”
看他很有求知欲的模样,我揶揄道:“咱们年轻人一柱擎天,撞上了很正常。你老人家七老八十,早就日薄西山,一蹶不振,肯定不懂其中滋味。”
“此言差矣,谁没个年轻的时候?”老饼头非常受伤。
“想当初,老夫夜御七女,江湖上人送外号‘黄山之巅不老松’。你们这些年轻人呀,不知道谦虚,老夫横扫天下,屹立不倒的时候,你们都还没生出来咧!”
“切,你现在顺风都尿鞋跟,有啥吹的。还黄山之巅不老松,菜爷绰号夜夜不休小郎君,张扬了吗?”
兜里有钱了,我再去了一趟别墅区,找陈墨冲把那件苏鲁锭之兵买下来。
我去的时候,对方正在搬家,飞机也就这几天。
幸好我敏捷,要是拖延晚了,他拿着定金跑路,我不得追到太平洋去。
上次青八子给我留了地址和联系方式。
我把苏鲁锭之兵包装好,托人寄给他。
等陪胜月之参加了茶话会,铁王爷那边差不多消气了,菜头他们就可以回燕京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而我呢。青八子的人情也还了,菜头那边的事也帮他解决了。
以后朝九晚五,找份工作,到老了娶妻生子,然后躺在病床上断气,也不错。
回家的路上,我差不多把自己以后的人生规划安排好。
闭
上眼,仿佛能看见恬静美好的未来。
然而,命运的轨迹从来牵着人的鼻子走,我那些未来规划,在事情来临之时,都变成了梦幻泡影
还得从胜月之找我去茶话会说起。
要靠她去说服胜老板安抚铁王爷,我不得不换了身体面的衣服,按照约定,去地方碰面。
胜月之的打扮非常仙气,推个光头,简直是尼姑庵的主持附体,很有韵味。
跟她坐着车,七拐八拐去了市中心,沿途灯红酒绿,商业繁华,最后在中心大道下车。
天鼎茶楼。
居然是这!
据说店名是清朝中后期传下来的老招牌。
挖土施工的时候,意外发现了海内三宝之一的大盂鼎,因此有“天鼎”之名。
在南方诸省,天鼎茶楼都非常有地位,属于附庸风雅的人喜欢去的。
“是这?”我有些诧异:“把茶楼包下来搞交流会,开跑车卖豆腐,对方架子不小啊。”
“主持这次茶话会的人,马上要出国定居了。走之前,把业内的朋友请来相聚,顺便出售父辈留下来的古物。”
我警惕道:“先说好,我浑身上下就两百块钱,你要买东西,自己把钱准备妥当。”
“知道了,吝啬鬼。”
“丫头片子不懂事,我这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