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鬼鬼祟祟的,大伯哼道:“你小子,总是掖着藏着,和你那老爹一样。嗯,其实这事坦白从宽,大伯没有你想的那么古板。”
嘶。听口气,他莫非知道我们去验尸的事了?
“大伯,既然如此,你说呗。”
“好,那我表个态,家里无条件支持你们。嗯,最好马上去拿证,明年生个大胖小子,咱家后继有人,对得起祖宗了。”
“生生孩子?”我大惊。
骷髅架子怎么生,白骨精?
什么叫无条件支持我,是你该向我坦白吧!
“大伯,人总是会犯错的,犯错了不要紧,要知错就改。”
“难道,你已经走出了那步?”
“没错。”我咬咬牙:“刚才我和菜头他们,已经验”
“嗨!”大伯手一拍:“你们年轻人动作真快。话说这种事,你自己干就行了,咋还要三个人。”
“您您不介意?”我纳闷了。
怎么验尸这事,你好像没什么反应啊。
大伯纳闷:“我有那么老古板吗?你们年轻人的事,动作快点当然没问题。哎呀,大伯年轻的时候,咳咳,也有段峥嵘的青春。那女的不错,我们都很满意,支持你们。”
“女的?”
细琢磨,我发现自己说的事,和大伯说的完全不搭边。
我是暗指那具白骨,以为被发现了。而大伯则在说什么女人,难道是他外面勾搭的小狐狸精东窗事发,想找我来背黑锅圆场?
“瞧瞧,装得和真的一样,没意思了啊。跟你大伯还掖着藏着,人家都找上门来了。”
我掏了掏耳朵,发现这事更烧脑。
女的?我什么时候有过。去年出去玩,倒是捡了个海螺,不会有什么海螺姑娘飘出来,天上的七仙女?
我是满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难道我有梦游的毛病?在一个月黑
风高的夜晚,和隔壁的翠花
“人在哪呢?”
“在堂屋和你大伯母说话。不知道你小子捡了什么狗屎运,居然能找到那么漂亮的姑娘家。果然有咱家的优秀基因。难怪你找我借钱,耍朋友嘛,是挺花钱的,差多少?”
什么姑娘不姑娘,我没放在心上,多半是认错人了。
难得大伯这只铁公鸡愿意拔毛,我哈喇子都流出来,盘算要买下苏鲁锭之兵的花费,给他报了个数。
大伯很痛快:“小事,拿着。最好今年办喜事,明年生个大胖小子,咱家人丁兴旺了。”
“是是,您老说得对。”我拿了卡揣在兜里,心道苏鲁锭之兵归我了。
青八子啊青八子,为了你,小爷把后半辈的幸福都搭进去了。
现在我就坦白,把那个什么孟姜女海螺姑娘打发走,大伯想反悔也不退钱。
他私房钱真多,赶明和大伯母汇报汇报。男人手上,钱多了容易犯错误。
来到堂屋,里面那个海螺姑娘正把大伯母哄得高兴,我心说难道真有啥美女?
不会是老爹在外面,给我弄了个妹妹吧。
待我气势汹汹的闯进去,那海螺姑娘回过头,把我吓了一跳。
丫丫的,这不是胜蓝之吗?
西月斜街长定楼的老板,金三眼见了都得服软的狠角色,怎么找到我家来了?
我知道自己和对方是两个世界,本来不想和她做戏骗人。
后来想想,我不在北方混,菜头和老饼头他们,都在燕京。得罪了胜蓝之,只怕不容易,还是先忍忍吧。
今天的胜蓝之,比较之前在长定楼见面,更多了几分风情。
身上穿着一套杭罗的百鸟女夹衣,下面是一袭百褶纱裙,束着红飘带。
上衣下裳的古典打扮,还披了件枣红色的仙鹤大披风,亮丽的青丝盘在头顶,用兰香木玉钗固定。
美倒是真美,所谓“尝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不过我多了分小心。
金三眼都怕的人物,大过年跑到我家。我可不记得,留了地址给她,是来找茬的?
好不容易把家里的亲戚糊弄走,我打了个眼色,和她走到后花园。
“胜老板是吧,跑到我家来,有何贵干?你哪来的地址?”我公事公办的问道。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该不会有阴谋吧。
“嘻嘻,白哥哥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人家呢。”胜蓝之俏皮的冲我眨眨眼,吐了吐舌头,扮鬼脸的说道。
丫丫的,什么情况?
我被吓得不轻。在燕京的时候,这位胜老板出场的派头可大了,前呼后拥的,是个女强人,而且手腕极高。
三言两语,不仅逼得金三眼吃了哑巴亏,还倒扣了我和菜头五十万。
怎么今天见面,跟个十七八岁的丫头一样,她吃错药了?
听说女人每个月都有几天,该不会燕京的时候,让我们给碰上了。
哎,我和菜头那五十万亏得真冤。
“胜胜老板是吧,您没吃吃饭?”
“嘻嘻,人家等白大哥带我吃鸭血粉丝,他们说这里的小吃好多好多。”
“别别别,胜老板咱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我赶紧把被她拉住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