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比凌迟还惨。
看这些动物的模样,是活着的时候,被什么东西给吸干了骨髓精血。
这个过程很慢,可能有几分钟,甚至几个小时。
“这里应该是古蜀王陵的外围。换个方向走,相当于前功尽弃。”我说道。
菜头分析:“这些尸体都是在草地上出现的,咱们之前在原始森林,根本没有见过。可能有什么妖物作祟,白天它不敢出来。”
“小心总没错。”老饼头走在最后面,方便随时进行有战略性的逃跑。
在我们说话时,西北玄天又飞来一块黑云彩,嗡嗡的振翅声像发动机。
“乌鸦落在凤凰群是真的?”菜头还有心情皮:“要
不咱们也占山为王,过把座山雕的瘾。你瞧瞧这些扑棱蛾子,是麻雀集体猎食吗?”
盯着那片黑云彩看了半晌。
这次云彩离我们很近,直线距离最多两百米。
云彩起先落在不远处的山头上。整个山头直接空了,几只动物从洞穴逃出来,淹没在黑潮中。
“妈呀,是草蜱子!”老饼头连声音都变了:“快跑!”
唐诗曰:洛阳亲友如相问,轻舟已过万重山。
等老饼头叫我们跑路时,他已经以运动员矫健的身姿、宝刀不老的雄风,逃出几十米开外。
“还真是草蜱子,愣着干啥,跑啊!”菜头的表情,比看见尸魔都恐惧。
无数草蜱子在天空乱飞,可能有几千万只。
所到之处,动物死绝,难怪方圆百里没有生命迹象!
那些草蜱子飞在空中,形成浓密的黑云,罩住了天地,几个山头都在那团阴影下。
我们开始疯狂逃命,几乎是从山坡滚下去,沿途撞得头破血流,不敢停下。
草蜱子也就绿豆大,但这玩意吸血,在巴渝地区非常多见。
只不过这种规模,哪怕飞到十万人的大城里,三天之内,城中人畜就会死绝。
太多了,遮天蔽日的草蜱子从空中落下,又犹如龙卷风般横扫六合,什么豺狼虎豹,都抵挡不住。
老饼头在前面嗷嗷喊叫,说让笔仙猜到了,搞不好这把得见阎王。
我和菜头在后面埋头追赶,很快超过他,形成你追我赶的体育竞技精神。
绿豆大小的草蜱子,只要贴在人畜的皮肤上,就会不停吸血,长成拇指大小。
而且这东西你扯不下来,打也打不死。你要是硬拽,整个皮肤组织都会撕裂。
黑云渐渐往我们这边涌过来,嗡嗡的振翅声犹如地狱鬼啸,大罗金仙也得饮恨。
有几只草蜱子速度极快,咬烂我的衣服,钻到
我后背上便吸血。
疼得要命,偏偏逃跑的时候没工夫去管。
要让人形容,感觉是锥子扎了进去,草蜱子爬过的地方,皮肤出现大块红肿。
“前面有河,跳河!”菜头冲我大叫。
草蜱子惧水,唯有跳到河里,我们才有活命机会。
老饼头一个箭步超过我和菜头,在空中完成满分的跳水动作,像恶狗扑食似的摔进小溪。
真是难为他了。
就他这身手,这功夫,组织七八个老娘们天天唱二人转,快活似神仙,倒什么斗啊。
紧接着,我和菜头相继跳入水里,大片的草蜱子随后覆盖过来。
数千万只草蜱子飞在空中,聚集了片刻后,朝四面八方扩散,像是沙尘暴。
溪水很深,我们被冲到下游,才抓着根浮木回到岸上。
眼前的事物又变了,出现一座巨石城。
三米到七八米高的巨型石柱矗立在地面,还有很多木柱铜柱,大大小小几千根。
这些柱子摆放的方位很讲究,有种特殊的规律,不像是即兴发挥。
来不及细看到底有什么玄机,背上的草蜱子像是要钻到肉里,疼得人发苦。
绿豆大的草蜱子,吸我们的血,已经有拇指大小,还在贪婪的不知足的使劲唑。
疼是真疼,火烧似的。
身上衣服湿透了,菜头的打火机甩了很久,才勉强打出火花。
把石头用火烧黑,去烫那些可恶的草蜱子。
差不多要几十秒钟,草蜱子才会被烫死,然后咬着牙从皮肤上扯下来,像连在筋骨里。
我运气还算好,身上只有七八个草蜱子。
老饼头最多,二三十个,肿得跟如来佛似的,我和菜头帮他用火烫,弄了半小时。
暂时逃过草蜱子的追杀,附近还是草地,蜱子迟早会回来。
大家商量着,赶紧找到古蜀王陵
在陵墓里躲着,总比和草蜱子赛跑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