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语心慌了。
这件事做的如此隐秘,根本没有留下任何证据,秦野怎么会知道?如果秦野将此事说出去,她定会身败名裂,万人唾骂。
“姐,你真的误会我了。”
“这是唐暮查的,难道你怀疑他的能力?”
“……”秦语登时哑然,狡辩的话哽在嘴边,再也说不出来,可也不能活活喂狮子啊。
她眼眶一红,哭着认错道:
“姐,其实这件事是程逸做的!是他出的主意,程逸说喜欢我、深爱我,却碍于你的存在,不好撕破脸皮,想用这样的方式与你解除婚约,跟我在
一起。”
“他对我说了很多甜言蜜语,乱了我的心,我也是被他欺骗了,才犯下这样的错事,全都是他做的!”
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呜咽的嗓音诉说着自己的无辜与委屈,所有的罪责全部推在程逸身上。
反正程逸不在这里,该怎么说全凭秦语一张嘴。
她推掉了所有的责任,自己就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但是在秦野眼里,她已经失去了可信度,她对她很失望。
既然有做坏事的心,无论做得多、还是做得少,都是做了,已经做了,就没有冤枉二字可言。
秦野收
回目光,“你跟唐暮还挺配,你们都敢杀人。”
“姐,真的不是我做的!你要相信我啊姐!都怪程逸,都是程逸的错!姐!”秦语哭得撕心裂肺。
秦野已不想跟她多言,扫了眼凌晨的夜晚,庄园的夜更黑、更安静。
淡淡道:“明天一早,你就回A市吧。”
说完,转身回了别墅,保镖松开了秦语,她浑身发软的倒在地上,簌簌的抖,从鬼门关走了一遭,魂儿都没了,脸白的跟死人一样……
二楼。
房间的门是虚掩着的,里面仅开着一盏床头灯,光线黯淡,略带朦胧
的暧昧感,隐约有薄凉的气息萦绕在鼻尖,令人没来由的感到紧张。
秦野站在门口,抬起的手想敲门,可犹豫了一会儿又放了下去,抬起时、又犹豫了。
来回几下,还没进去,里面,传来男人的声音:
“在外面发呆?”
“……”
她推开门,看见男人靠坐在床头上,曲起一条腿,腿上摊开着一本书,懒洋洋的看着,黑色睡衣敞开了领口,裸露出来的小麦色胸膛肌理分明,充满野性。
秦野抿了抿嘴,双脚像灌铅一样杵在门口,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更不知该说什么
。
张了张嘴,足足两分钟,才轻轻地说了一声:
“我去洗澡。”
她飞速的跑着进洗手间,逃离他的视线,好像走慢一步,会被他盯死一样。
哗哗的水声传来。
足足一个小时,水声才停止,唐暮阖着眼眸似睡着了,但水声停止的那一刻,他撑开了一双狩猎般锐利的眸子,笔直的射向洗手间的方向。
门被打开一条细缝。
女子裹着厚厚的浴袍和睡裤,从头到脚都裹得严严实实,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
他眯眸:“过来。”
她抿紧嘴角,犹豫着挪着脚步,慢吞吞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