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地方并未察觉到我俩,而是径直带人走向了那艘消停,四处打量一番,没有什么发现,于是便蹲到了小艇附近,谨慎打量起了周围的布置,又看了看水里。
我们心怀忐忑,就这样趴在钟乳石后面不动,没一会儿,那个戴面具的男人身后,两个小厮分别发话道,“巫先生,可曾有什么发现?”
戴面具的中年人摇了摇头,说没有,只是刚才听到水边有些动响,怀疑可能有人跟上来了,所以才过来看看。
听到这话,躲在钟乳石后面的我们,立刻惊出了一头冷汗,暗说这位巫先生还真是厉害,居然能够隔着这么远,捕捉到水下的动静,光是这份洞察力,就足以令人震惊了。
好在上岸之前,我们已经提前将那艘皮划艇给藏了起来,一时半会还不至于暴露,可尽管如此,我和柳无双依旧十分紧张,害怕对方直接沿着水面搜索,那样一来,我们的行踪可就彻底暴露了。
好对方并没有这么做,在检查了一番三角小艇,发现没有太大异常之后,便快速站了起来,对身边的两个人说道,“侯门主,有劳你们二位替我看着后方,尽量确保不会有人冲进来,打扰我和圣女的布置。”
听他这般,身后两人立刻陪笑道
,“巫先生严重了,替圣教效命,原本就是我辈中人的本分,何须客气?”
听了这话,那个脸上戴面具的巫先生也是颇为满意,点点头,说两位且安心在这里把守,等事成之后,我必然会向圣女举荐,到了那个时候,自然少不了两位的好处。
说完,这位巫先生便转身离去,留下身边的两个男人,继续把守水岸。
我和柳无双则是暗暗心惊,远远凝视着那位巫先生离去的背影,心中震撼无比,同时也感到万般的不可思议。
直觉告诉我,这位巫先生的实力和手段,只怕不会在瞿芸之下,妥妥的又是一名一流高手,想不到光复会阵营中,除了那位楚门主之外,居然还隐藏着这般的人物。
柳无双也觉得纳闷,小声问我,“那位巫先生什么来历,你可曾知晓?”
我摇头,说不知道,我只见过这家伙一次,上次是在光复会和那帮倭国人打起来的时候,他跟随瞿芸出现,一起制止了争端,不过当时由于离得比较远,我并未主意他的表现,不晓得因为什么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脸上还多出了一副面具。
柳无双点了点头,说看来此人在魔教中发挥的作用,应该是类似于狗头军师,应该也是你那位未婚妻手下的心
腹大将之一。
我苦着脸,不想接茬,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柳无双每次谈及瞿芸,都会在前面加一个“我的未婚妻”的前缀,搞得我心里很不自在,特别膈应。
我跟她有个毛线关系啊?
正嘀咕着,我又听到一声水响,却是那两个守在水边的男人说话了。
率先开口的,是一个长相猴精猴精的男人,主动朝另一个男人说,“汪远,你觉得这次圣女和巫先生联袂而来,究竟是为了在这座荒岛中取出什么东西?”
另一个男人撇嘴,说侯门主,这么重大的事,连你都不知道,我又怎么晓得?唉,看来圣女对咱们这些分舵的弟兄还是不放心啊,从始至终,都靠着咱们冲杀在前,但却从来未曾将真实目地透露给我等,就连楚门主都搞不清楚她和巫先生这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那侯门主也跟着苦笑,说人心散了,队伍怎么都不好带,光复会历经上一个世界的挫折,到了今天已经是树倒猢狲散,除了咱们几个老弟兄,还有多人真正愿意效命于圣女呢,唉……她想重整旗鼓,恢复圣教往日的荣光,在我看来,这事难呐……
那个名叫汪远的汉子也点头,平静地说道,“成与不成,得看造化,此番蓬莱现世,
圣女调兵遣将,弄了这么多精锐过来,可自从登岛那一天起,咱们的行动就屡次受挫,你看圣女那张脸,从始至终都难得很,巫先生更是不晓得从哪儿弄了个面具戴上,怕不是嫌弃咱们没用,不想面对咱们?”
侯门主就笑了笑,摇头说老汪,这你就错怪巫先生了,他脸上戴的面具,据说是大有来历,好像叫什么“魇鬼面具”吧,至于具体干什么用的,我暂时还不晓得,但显然不是因为不想拿真面目面对咱们。
姚雪清一声长叹,说妈的,这事情说起来还真的要怪我,谁晓得那两个后生仔竟然如此凶猛,我好端端的夺船计划,竟然毁在了他们手里,搞得我现在人手不足,只有窝在这洞子里,等待老满子信号,才能行那最被动的渔翁得利。
那汪远一声长叹,说妈的,我才不关心那面具到底有什么作用,我只关心咱们什么时候能够离开这鬼地方,对了,说到这儿,我倒是还有个问题,之前曾听人说过,那个邢家的后人,也在岛上?而且据说还跟咱们圣女存在婚约,不知道可有此事?
侯门主点头,说有的,说来也怪,像咱们圣女这样的任务,怎么会跟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存在婚约呢?另外,我还听说了一
件事,据说那小子根本就不想娶咱们圣女,甚至还联合青城山那拨臭道士,准备和咱们对抗呢。
汪远立刻攥紧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