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马蜂窝从五六米高的树上坠落下来,携带着冲击的惯性,狠狠砸中这家伙的脑袋,瞬间炸裂开来。
那人起初还很惊慌,不过在发现这些“暗器”并不能带给自己实质性的伤害之后,又禁不住狞笑起来,正要继续靠近我。
不过嘛,他脚步尚未移动两米,耳边那嗡嗡的恐怖叫声,便已经密集地响起了。
直到这一秒,这丫的方才晓得自己中了毒计,顿时脸色大变,扭头看向了身后腾身而起的大量马蜂,整个脸色仓皇无比。
要知道,东南亚地处亚、热带,雨林中毒虫蛇蚁甚多,并且每一样都足以致命,乃是修行黑法、擅于炼制虫蛊虫降者的天堂。
可是一旦对这些东西处理不当,变成了它们的目标,那下场自然也是极惨的。
手指头长的马蜂,快速而精准地扑在这家伙脸上,挥动细长的尾针,对准他下巴就是一口。
“啊……”这人还未来得及想好应对措施,就已然中招,顿时发出凄厉无比的吼叫,侧身滚倒,试图避开马蜂的袭击。
然而可惜的是,马蜂一旦决定蜇人,往往一来就是一大群,密集的蜂潮宛如蠕动的潮水,很快就覆盖在这人脸上、胸口上,乃至于大
腿上,一套针灸理疗,滋味酸爽无比。
林中响起了这家伙无比凄厉的惨叫,简直比被人爆了菊花还要心痛。
等待马蜂群散去,各自飞向雨林深处的时候,我才倒拎一把砍刀,冷着脸朝那人走过去,一低头,发现此人整个腮帮子早就肿成了猪头,两个眼皮也淤肿不堪,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连眼睛都无法保持睁开,仅剩一条眯紧的缝。
之前说过,东南亚雨林茂密,是无数毒虫滋长的天堂,这家伙挨了一顿“暴雨梨花针”,此时已经身染剧毒,换了恐怕人,早已经咽气嗝屁了。
可是这个男人没有,他具备着很高的修行水准,再加上身为一名专修黑法经咒的降头师,早就浑身是毒。
所以他还能坚持,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挥舞着手中的刀片,霹雳一般朝我砍来。
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的战斗水准很高,如果换一个场地,来一场公平的对决,我大概率不是此人的对手。
只可惜我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了,满脸的马蜂眼,再加上淤肿不堪的伤口,以及伤口中弥漫而来的剧痛,直接将他的修为打落回了原点。
他的刀势虽猛,然而握手的双手却是那么的无力,而起视线也飘了,
甚至都无法锁定我的位置。
我轻而易举地避开了第一刀,然后伸手架开了这家伙的胳膊,一个碎蛋脚,无比精准地捣向双腿中间,巨大的力量不仅粉碎了蛋黄,连同这人的身体也一下被我顶高,落地之时,早已疼得死去活来,手捂着下体,痛不欲生地挤出两个字眼,是“卑鄙”。
我很卑鄙么?
对方的语气满是恶毒,然而我却不以为然,居高临下审视他的面孔,冷冷说道,“生死较技,只看结果,不论过程,想不到契努卡中,还有你这号傻瓜,简直令人发笑。”
他并不答话,只是扭曲着脸,一个劲地哇哇怪叫,或许是因为太难受了,又或者是因为不太懂汉语。
我则冷冷举高了手中长刀,冷眼瞥向他道,“看你这么难受,我也心疼得紧,出家人都讲慈悲的,虽然我不是出家人,手段有限,但也可以对你进行物理超度!”
话音刚落,我的长刀猛然下旋,刀尖一转,直接没入了这人心口。
他“啊”了一声,五官更加扭曲了,随着四肢的一阵抽搐,仿佛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
然而没有,在生命的最后关头,这家伙拼命瞪大了眼睛,眼底释放出来的怨毒,就连我也感
到一阵胆寒和心惊。
他依然开始念咒,嘴里念叨着我听不懂的咒语,然而浑身的气息却越来越森冷,宛如一个即将爆开的火药桶,正在酝酿最后的一击。
我知道这家伙不好对付,所以当即转动刀尖,粉碎了他的心脏,以此来达到中止邪咒的目地。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他飞速念完了咒语,然后将嘴巴一张,一截筷子长的猩红蜈蚣,立刻张牙舞爪地飞射出来,化作一柄利剑,直扑向我的脖子。
这蜈蚣浑身褐色,头冠却是无比猩红,十几对粗壮节肢粘稠而恶心,瞬间就盘住了我的脖子,然后甩动虫颚,对着我脖子咬来。
这下子,中年法师心满意足了,尽管意识已经涣散,走到了生命最后关头,却带着一副奸计得逞的狞笑上路,即便死了,呈现在脸上的, 也唯有慢慢恶毒。
的确,这家伙反击我的手段十分有利,谁能想到一个快死的人,嘴巴里居然会喷出一头蜈蚣呢?
而眼下这头蜈蚣,显然也是他经过长期的黑发炼制,专门用来对付强敌的最后手段,不仅腥气十足,虫颚中更是弥漫着阴森的气息,任何人被咬中一口,估计都要凉凉了。
然而我会死么?
当然不会
!
因为早在这条阴法蜈蚣飞奔向我的时候,体内的龙灵蛊,已经兴奋得“嗷嗷”喊叫了起来。
这小东西自从跟了我,就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