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先问问加入我们的好处,就这么快拒绝?”张处长先是一愣,随即谆谆诱导道,“年轻人,你对总局并不了解,不知道有多人想要加入其中,却不可得呢,这对你而言,绝对是个机会。”
我说是吗?就当我不识好歹吧,多谢张处长一番美意了。
说完,我扭头便要走。
讲真,我不喜欢这样的谈话方式,更不喜欢跟一个故弄玄虚的人产生太多交流,话说到这儿,我已经失去了继续谈话的兴趣。
“等等,你难道不想知道,你爷爷是怎么死的嘛?”张处忽然站起来,对着我背影喊道。
我顿时楞了一下,扭过头,又继续坐了回去,“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
张处点了点头,忽然对着我直叹气,“我猜,你肯定很好奇,你爷爷为什么忽然离开家这么久,十几年都不会去,直到生命的最后关头,才会突然返回吧?”
我敲了敲桌子,提醒他跑题了,我们刚才聊得,是我爷爷的死因。
“哈哈,邢家的人,果然是不太好糊弄!”张处长笑了笑,红口白牙,继续盯着我说,“你爷爷的死,是为了封印一件东西,他以死亡为代价,将那东西永远地封印在了一个普通人永
远接触不到的世界。”
我对这种故弄虚玄的说法十分反感,直接沉下脸说,“两个问题,我爷爷以死亡为代价,究竟是为了封印什么?第二,那个常人永远接触不到的世界,究竟值得是哪里?”
张处长却把嘴巴闭得紧紧的,摇头道,“抱歉,事关机密,不能说,除非你能加入总局,并且顺利爬上权利核心,否则就算以我的级别,也不知道全部都事情真相。”
我说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何必用这种话题,来勾起我的兴趣?
张处长说道,“我的确对那件事知道的不太详细,但这不阻碍我来找你,如果你真的想知道,那就加入我们,有了这个前提,将来你早晚会清楚的。”
我吸了口气道,“是不是因为我爷爷死了,所以你们需要找下一个替死鬼,这才联想到了我?”
他一脸讶然,很错愕道,“你何必把话讲得这么难听呢?组织上拉拢你,实际也是为了培养你!”
我笑了,说狗屁,我爷爷在老家生活得好好的,就是因为莫名其妙地跑来几个穿着中山装的家伙,站在门外哀求了半天,逼得我爷爷心软,只能答应去总局。
结果这一去,就是十五六年杳无音讯,等他回来
的时候骨血已经熬干了,行将就木,差点连亲孙子最后一面都没见着,这就是组织上的培养?
说到这事,我心里一直有怨气。小时候,我和爷爷感情蛮好的,虽然这老头性格很怪,可对我却是照顾的无微不至,要不是因为去了那个什么“总局”,何至于此?
张处长读懂了我的怨气,只能讪笑着说,“很多事,我们其实也不希望发生,不过你毕竟是老爷子唯一的传承者,他生前未了的心愿,难道你没有义务替他继续完成吗?”
我说,“那他未了的心愿又是什么?”
张处长仍旧摇头,“这是个秘密,我已经说过了,除非你加入我们,否则我无法告知。”
我耸耸肩,既然你什么都不肯说,那这次的谈话也无法进行下去了,抱歉,我很忙的,等以后有了机会再说吧。
见我这么固执,张处长顿时有点不喜了,微微沉下了脸,黑框镜片里发散出一道光,与他这副文质彬彬的面相极为不符,“邢云,你身上的东西太危险了,我们不能把你留在外面,随意胡来!”
我心中一抖,顿时反应过味来。
感情,这位张处长是冲着我身体里的龙灵蛊来的。
想到这儿,我立刻绷起了脸
,十分谨慎道,“是不是我一旦拒绝,你们就打算强来?”
“那倒不会!”张处长又露出那种似是而非的笑,摇头道,“你爷爷生前,与总局的几位大佬有过约定,任何人,都不可以在违背你意愿的情况下,强迫你做任何不愿意做的事。”
我松口气,擦了擦汗道,“我爷爷想得可真周到,要不是因为这个约定,恐怕你们早就来找我了吧?”
张处长露出一丝苦笑,摇头说邢云,你何必把人心想得那么坏?我已经说过了,组织上是为了培养你,而不是害你。
“好意心领了,我现在过得不错,不需要任何人培养!”
我直接冷笑了一声,起身说道,“我现在就要走,既然你背后的大佬,跟我爷爷有过约定,想必你不会强留吧?”
张处长无奈地把手一摊,“走与不走,是你的自由,不过邢云,你的命运早就注定好了,就算这次不答应我的要求,早晚,我们还会见面。”
“那就等下次见面再说吧!”我故作轻松地一笑,扭头,留给他一个潇洒的背影。
然而事实上,我的后背心却一直在发冷汗。
这个张处长,绝对没有他表面上看起来这么文弱,我几乎不用去试探,也知
道在他文质彬彬的外表下,必然隐藏着犹如黑洞一般复杂的内心。
这个人,无论修为还是城府,都达到了我难以企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