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知易正在思考。
忽然。
只听见门外一阵错乱脚步声靠近,嘭的一声,闺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戴着面具的苏牧婉,满身酒气撞进房间。
“嚯,好浓的酒气,你这是喝了多少。”许知易嫌弃的掩住口鼻。
苏牧婉像个小流氓似的嘿嘿直笑:
“美人儿,乖乖过来陪本大爷睡觉。”
说着,她一把关上房门。
“有病。”许知易翻个白眼,催促道:“别演了,赶紧把我盖头摘了,晚上我出去睡,明儿个回来。”
苏牧婉立刻恢复正形,以内力摧发酒劲,重新恢复冷静。
装了一晚上的许知易,累的想死。
不是身体累,是心累。
但凡演的不像,就要被苏昭烈一通传音叨逼叨。
哗!
苏牧婉深吸口气,郑重其事走到许知易面前,肃穆庄严揭开红盖头,正满怀期待呢。
就看到许知易嗑着瓜子,斜眼睨视着她,还若无其事翻个白眼:
“整个像是真的一样。”
“别太代入,咱们只是一场交易,没别的情感。”
苏牧婉有些郁闷,无奈道:
“无论真假!婚姻并非儿戏,揭盖头是人生中最庄严肃穆一刻,必须严肃对待。”
“就算是假,往后你我也只能是夫妻身份。”
婚姻这种事,一生只能有一次。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句话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婚事一旦礼成,往后余生就是一家人,哪怕其中一方死去,另外一方都需守寡,就算改嫁,也需赡养其家人父母。
这是大乾王朝,绝大多数人的观念,包括苏牧婉。
当然,不包括许知易。
作为一个现代人,他见多了快餐式爱情,心脏堪比铁石。
“行了,我没兴趣听你讲道理,先行告辞。”许知易起身,打开后面的窗户,准备翻窗然后翻墙,偷溜离开苏家,晚上回去找苏木叙叙旧,喝点小酒。
总不能空守一个美人,心怀若谷坐一晚上吧。
他又不是老和尚,哪有这份定力。
“拜拜了您内。”
许知易刚一翻出去。
两侧假山里忽然涌现一队刀斧手,由林貂寺领队,直接将许知易包围住。
苏昭烈站在一侧房梁上,笑吟吟望着他:
“乖女婿,新婚之夜不陪着媳妇,准备去哪儿溜达啊?”
“沃日。”
许知易眼皮子狂跳,不禁爆出粗口。
眼看着竹林里还有一些影影绰绰。
他沉默半晌,随后扬起笑意:
“撒尿,出来找厕所。”
“走,我带你去。”苏昭烈像一只老鹰跳下来,笑呵呵搂住许知易肩膀头子:
“第一次结婚紧张,尿多也是正常,能理解。”
“呵呵,是啊。”许知易面色僵硬,皮笑肉不笑,心里暗骂:狗日的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