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

秦松发现那个打开了房门的人家，他来到这户人家的门前：“您好，我是警察，想跟您了解了解情况，您认识住在旁边的这家人吗？”

“不认识不认识……”

这人马上就要把门关上，秦松说了一句：“若是知情不报，可是妨碍警方查案，我可以申请逮捕你。”他在吓唬这看热闹的妇女，虽然有点不地道，但是一般越是这种喜欢看热闹的人，她知道的越多。

“不能不能，您问什么我答什么，您问吧……”

这妇女直接从自家走了出来，倒是配合工作。

秦松憋住笑意，然后问道：“你认识住在隔壁的李淼，对吧？”

“邻居嘛，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她有个男朋友你知道吗？”

“知道，叫孙权的，天天赌博，在外面欠了多少钱也不知道，有一次追债的都追

到我们家来了！给我吓了一跳！”

“为什么追到你们家？”

“这孙权不是东西啊！借钱地址写我们家！真不要脸！”

秦松在心里面有了个答案，要说是仇杀，孙权的在外面的仇敌还真不算少。

“他女朋友李淼呢？”

妇女大概四十多将近五十岁上下，若是李淼没搬过家的话，她应该是看着李淼长大的。

“小时候是个好学生，见到谁都特别有礼貌，但是自打上学的时候认识了孙权，就变了个人似的，也不上学了，天天在家里打游戏，要么就是出去跟孙权在街上混，后来好像是因为在学校犯了什么事儿，被开除了，直接家里蹲，啃上老了！”

“您知道她在学校犯了什么事情吗？”

“那我就不知道了，时间太久了，不过，你们给李淼叫出来也得好好说说，这个人卫生还是要搞好的，再怎么说也

是个小姑娘，注意点儿形象，家里面这么臭，带的整个楼道都臭起来了！”

“臭？”

秦松嗅了嗅，因为没有在李淼家门口久留，他方才还真没注意，现在有了这邻居的提醒，他发现空气之中确实弥漫着一股子臭味。

食物腐烂的臭味，不排除尸体的可能性。

正好张启武拿来了钥匙，秦松没空跟身边的妇女说话，直接冲到李淼家门口，打开家门，瞬间，一股恶臭味扑面而来。

“别过来！”

他组织了要过来看热闹的妇女。

“报警！”

他和张启武对视了一眼，两个人带上手套，捂着鼻子缓慢的朝屋里面走了进去。

“这味道……死了两三天了吧？”

房间不大，虽然是两室一厅，但是因为堆放了不少的东西，两个人很快就发现了仰面躺在地上的一个人。

如果

说这还能算得上是人的话。

李淼被人刺了无数刀，鲜血几乎将要把整个房间全都染成血红色！似乎是因为用右手和男人搏斗过，李淼的右手几乎被钝器整只斩断！在手和胳膊之间，只剩下来了一道摇摇欲坠的皮。

不仅如此，李淼的衣服，上衣也被脱光了，但应该并不是被实施了性犯罪，秦松看见她胸口被开了一个大洞，走过去仔细观察的时候……：“这李淼的心被人挖走了？”

“实话实说，今天这个现场有点恶心。”

张启武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还是跟着秦松的脚步走了进来:“嗯，应该是从背后刺了几刀之后，又来到这女人身前将她开腹挖心的，真狠啊。”

“这对夫妻究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秦松想不明白。

弥漫在房间之中的血腥味，因为时间久远，已经开始发烂发臭，那些暴露在外的人

体组织仿佛是一根针一样，刺入了秦松的眼中，被大力切开了的骨头，那些已经干涸了的黑红晦暗的肌肉组织还有神经……

因为这胸膛被划开，里面的血肉浑浊着空气之中的脏东西，腥烂腐臭的糜烂血浆就仿佛给秦松的整个嗅觉系统都狠狠地来了一刀。

恍惚之间，秦松看见了。

看见了李淼不知道给谁打开了门，然后毫无防备的朝着房间里面走去。

“钱呢？没拿钱你过来干什么？”

进门的那个人没有说话，倒是反手给门关上了。

李淼听见了声音，但是没有管，继续大声的歇斯底里：“这么点儿钱你拿不出来，是废物吗？我明天吃什么？你不给我钱，难不成让我明天去翻垃圾桶吗？”

李淼的声音越来越大：“废物，说话啊！别装哑巴！”

进门的人来到了李淼身后，不知道是男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