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预约记录,服务员的声音不禁疑惑了起来。
毕竟因为店铺的要求以及特殊性,部分肉类是需要提前预定后厨才会有预留。
这突然多出来了一个人,而且是包房消费,属实是有些不符合规矩。
而听着这位前台所说的,墨楠北则是迷惑了起来,
“嗯???不是啊……是两个人?”
服务员一愣,紧接着对着墨楠北问道,
“啊这…您的手机尾号是?”
“5210”
“手机尾号是5210……稍等我再查看一下……”,紧接着不过是五秒钟不到的时间,服务员脸上露出了恍然的神色,
“非常抱歉,这边正好有个客人跟您同姓,预约的也是今天中午十二点的包间、她正好现在也没来,我这一时间……”
“没事没事。”,见服务员神色仓惶的解释起来,墨楠北则是摆了摆手。
这种小失误,duck不必。
毕竟跟她这种非常见姓氏同姓、还正好预约了同一家餐厅、同一时间的包间来吃饭,属实是罕见。
一两个人通常是坐散台,这种餐厅的包间服务费人多起来才划算一些,她预约包间的主要目的其实也只是图个清净,外加增添亿点点和李子千单独相处的机会。
再说了,今天是李老板请客呢!
她又不需要考虑预算问题。
摊手手。
而另一边服务员又深感歉意的对两人继续说道,
“真的是非常抱歉,我现在就带两位去包间。”
而后从前台走出来,一只手挽住袖子、身子微微向一侧倾、摆出了个‘请’的动作后,她转头对着李子千与墨楠北两人说道,
“这边请。”
走过铺着石板、布景小桥流水的竹林,两人来到了包间门口。
走进包间。
入眼的,是雅致的单间。
偏向日式风格的榻榻米设计、下陷式的设计,脱鞋后还可以把腿放在下面乱晃的设计让墨楠北很是愉悦的勾起了嘴角。
屏风、插花、字画,一样不少。
这种浓厚的日式‘小家碧玉’的清新风,少了普通国风的厚重、典雅,多了一点随意、清淡。
不得不说,种花家非物质文化遗产这块是被脚盆鸡那边拿捏的死死的。
茶水,是店员现磨的抹茶。
苦是真的苦,但作为茶水去品鉴的话,也算是可圈可点。
有一点青涩,有一点回甜。
李子千与墨楠北喝了一口后,两人脸上均浮现出了微妙的表情。
请恕他们是个俗人,理解不了这种苦涩,墨楠北毫不犹豫的问服务员要了杯牛奶后,把这茶水混合了进去。
喝着自己调制过的,带有抹茶味的牛奶,墨楠北脸上的表情好看了许多。
不过喝着抹茶,又想到了自己先前关于非遗的调笑联想,她忽然间想起来了之前看到过一篇关于抹茶的文章。
理论上来说,抹茶是一种工艺特殊的绿茶。
以前,它的名字叫末茶。
隋唐时期,种花家就开始流行蒸青绿茶,制作方法与今日如出一辙;这种茶叶干燥后需压制成型,饮用前研碎成粉末。
宋代,末茶文化达到空前鼎盛。
宋徽宗赵佶的《大观茶论》,详细记载了末茶的制造方法:
将新鲜茶叶当天蒸煮,再研磨成半固态的茶膏,进而压制成固定形状,烘焙脱水后储存,便是“片茶”。
将片茶以复杂工艺制作成的“团茶”,还能加入各种香料、涂上金银重彩,名曰“龙凤团”,据说价值连城。
无论是片茶还是团茶,饮用前都需要以茶磨,快速碾成末茶,用滚水冲开并搅拌成糊状。
银为上,不害茶色,不欲久,恐害色。
这个过程叫“点茶”。
《大观茶论》强调,点茶者需手持竹制茶筅,以一定规律、力道和技巧转动手腕,快速并有韵律地搅拌茶汤,直到茶碗内泛起“汤花”——白色的茶沫。
茶沫的颜色、形状和厚度,在宋代被上升至审美层面,成为茶道中的文人意趣。
末茶、点茶过程与欣赏汤花,三者构成了古代中式茶道的精髓。
由茶本身,衍生到饮用过程,并上升至审美情趣。宋代,茶道极盛,还要比拼茶色和制作技巧,便是“斗茶”。
有记载称,每逢清明前后,新茶初市,斗茶者络绎不绝。人们三五成群,一斗汤色,二斗水痕,名流雅士与街坊走卒比肩继踵,热闹非凡。
明代以来,在生产力升级和饮茶方式变革下,逐渐演变成现代绿茶。
抹茶因技艺复杂、效率不高,于是被逐渐淘汰、遗忘。
但它东渡海外,以日式绿茶在海外独自生存着。
末茶在东渡日本后被写作“抹茶”。
十三世纪,日本僧人南浦绍明来到杭州径山寺学习宋代径山茶宴,回国后在上流社会引发风潮。
十六世纪,日本茶家千利休承袭古人,总结并发展了新的末茶饮用风格,日本茶道正式诞生。
被绿茶取代的末茶,而后败走东瀛后默默改个名字,摇身一变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