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知道了,你去办你的事吧,我马上下去!”关慧说道。
王涛是接到程志强的命令赶过来的,这次程默大发雷霆,没给任何人面子。
整个情报二处所有人都憋着一口气呢!
“师姐,什么情况?找到常玉清了?”一见到关慧,王涛火急火燎的问道。
“还不确定,这里很有可能是常玉清的藏身点!
但现在还不能贸然行动,这次必须做到万无一失。
上一次对黄道会小惩大诫,本来以为他们会有所收敛。
但没想到他们更加变本加厉,丧心病狂到这种程度!”
王涛神色凝重起来,皱眉问道:“可是师姐,那老小子要是一直不露面怎么办?”
关慧神秘一笑:“你放心吧,山人自有妙计!”
常玉清正在床上搂着大新舞台的头牌舞女调情,外面却传来手下的敲门声。
“小赤佬,脑子挖塌了,敢在这个时候打扰老子的好事?”常玉清被人饶了兴致,恼羞成怒的叫骂着。
“不是啊,老大!是大嫂打来电话找你!”小弟鼓起勇气喊道。
“妈的,晦气!那老娘们怎么会知道这里的电话?”常玉清骂骂咧咧,不情不愿的穿上裤子准备去听电话。
身后软玉温香的玉体搂住他的腰,嗲声嗲气的嗔道:“哎呦,常老板,你守着我,还要理你家黄脸婆干嘛啦?”
“吧唧”常玉清给女人脸上亲了一口,哄道:“小乖乖,你就在床上等着大爷回来收拾你!
黄脸婆虽然讨厌,但毕竟是我两个儿子的娘,等着常爷啊!”
手下见他出来的时候神色不善,赶紧小心翼翼陪着笑脸。
“喂,我是常玉清,家里出什么事了?”常玉清一把抄起话筒,不耐烦的问道。
“死鬼,你是不是又和那个狐狸精出去鬼混了,这个家你还要不要了?”电话里还真的是他老婆。
“闭嘴,你怎么知道这个电话的?谁告诉你的?”
常玉清觉得有些不对劲,口气转冷,追问道。
“我,我找人问的!”电话那头的人开始支支吾吾起来。
“不可能,是不是有人在你身边威胁你?”肯定出事了,自己的两个儿子可还和老婆在一起呢。
“老爷是军统要害你快救救咱们的儿子!”
电话那头的女人像是被带离了话筒,嘶喊声变得越来越远,然后电话被挂断了!
关慧看着拼命挣扎,但还是被手下硬拖出去的常氏,露出冷笑。
王涛冲她竖起大拇指,赞道:“师姐,好手段!事不宜迟,我这就准备行动!”
关慧表示没有异议。
尽管常玉清已经意识到被军统盯上了,但对方来的速度和用来对付他的力量,超出了他的理解。
在夜色的掩护下,整整四个行动小队,近六十个全副武装的精锐特工,清一色美制冲锋枪。
外围,军情科副科长刘忠仁,带着仁社的兄弟封锁了周围几条街道。
连路过的脚巡都意识到有大事发生,假装没看见,远远绕开了这片。
为了震慑那些汉奸组织,和平息大哥的怒火,程志强这次可是下了本钱的。
进攻战术极为简单粗暴,手雷开路,冲锋枪清场,狙击手肃清逃出来的残敌。
一切都是那么高效,高效到让敌人感到绝望。
常玉清瘫坐在大堂中央,早就被吓傻了,裤裆处的地面上流了一地水渍,让现场除了血腥味,还多了股难闻的尿骚味。
他之所以还活着,不是有多厉害,而是王涛特意按照程志强的交代,留下了他的狗命。
程默要用他的脑袋去祭奠刘湛恩先生的在天之灵。
春夏之交的魔都,天亮的时间已经变得很早,为生活奔走的人们,早早的就出现在街头。
老人要去赶早买新鲜的蔬菜,家境好一点的孩子,嘴里叼着油条,赶往学校。
还有那些背负一家人生计的上班族,或是骑上脚踏车,或是等着电车,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突然,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叫出声,喊道:“快看,那是什么?”
“啊吓死人!好像是颗人头!”
“快看,旁边还挂着一个条幅!”
法租界巨福路口高耸的电线杆上,酣然挂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旁边坠下一个条幅,上面用血写着:
“黄道会 常玉清,甘为日寇走狗,残害抗日志士。
取其狗头,告慰烈士英灵!抗战必胜!”
天道昭昭,报应不爽,三个月前,常玉清残忍杀害《社会晚报》主办人蔡钓徒,并将其头颅悬挂在这个位置上,程默正是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人群中,有两个人脸色格外难看,但不同于其他人害怕的样子。
“大冢君,支那人太嚣张了,这是对大日本帝国的挑衅!”说话的加藤田一脸怨毒。
“闭嘴,这帮支那人已经疯了,通知咱们的人,最近不要在租界频繁活动,以免被支那人盯上!”大冢清低声斥道。
“阁下,我们可是堂堂皇军,难道要怕这些该死的支那老鼠吗?”加藤田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