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是有点热!你自己做,我换身舒服点的衣服!”不是老家伙有素质,而是他衣服里面穿着钢板,怕吓着小美人。
等他走进里间,关慧迅速打量着房间的陈设,然后又快速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一条缝隙,直到看到墙边垂下来的绳索时,这才放下心来,冲着外面比划了一个手势。
听到里间传来脚步声,她马上将窗帘拉好,坐回位置上,假装在品酒!
等到看见张啸林的装束,关慧差点作呕,这家伙真是个老六,竟然换了一套睡衣出来,精虫上脑根本不加掩饰。
随着两人聊天的深入,老家伙不停给关慧吹嘘着,自己如何厉害!并承诺如果关慧的家族想在沪市做生意,他一定为其保驾护航,保证一路畅通。
关慧的就这么陪着对方演戏,直到看到对方的眼神越来越有侵略性,她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哎呀,张老板,你这酒后劲也太大了,我感觉头好晕啊!”她使劲晃晃脑袋,看起来真的好像不胜酒力的样子。
少顷,外面守着的保镖就听见里面传来让人浮想联翩的声音:“哎呀,张老板,你好坏!你别乱动人家衣服嘛!”
众人都是嘿嘿淫笑,许磊表现的既尴尬又愤怒,怒声说道:“我去下洗手间!”
张家的保镖压根没管他,还瞅着他的背影嘲笑道:“什么玩意,还以为自己能爬上自己小姐的床啊!呸!”
他们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并不像他们想象中的旖旎。
就在张啸林嘿嘿贱笑着走过去,打算抱住关慧的瞬间,关慧裙底的一只脚无声无息探出,快如闪电般踢在他的下身,一声清脆的“喀嚓”声响起,老张顿时像是被煮熟的大虾一样,脸色涨红,躬下身子,捂住下体。
关慧唯恐他大喊大叫惊动外面的人,脚下滑动,像只泥鳅般移动到他的身后,顺势抽出他睡衣的束带缠在老家伙的脖子上,口中还发出刚才众人听到的声音。
这几下兔起鹘落,快到了极致,满心龌龊事的张啸林根本没有防备,他怎么也不会想到,眼前这个娇滴滴看着弱不禁风的美人,竟然会有如此凌厉的身手。
要是换做别人,这几下早就没了抵抗之力,但他毕竟半生厮杀,又有一身不俗的功夫,反应过来后,立刻开始剧烈反抗。
关慧只觉对方力道大的出奇,自己勒住他脖子的束带渐渐有被挣脱的趋势,而且老家伙双腿不停的蹬在家具上,想要冲外面示警。
她只好再次发出娇喘的声音掩饰:“张老板,你轻点啊!你弄疼人家了!”
外面的保镖中有人听见动静,正要冲进去查看,冷不丁又被这个声音叫停,还用羡慕的口气掩饰尴尬:“这娘们真够劲,光听这声音,我都快受不了了,不行,待会下班,一定得去找个窑姐泄泄火!”
旁边还有人起哄:“同去,同去!”
眼见张啸林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马上就要挣脱束缚,关慧猛的屈腿,双脚蹬在他的后腰上,借助腿部的力量,再次勒紧了束带。
窗外突然飞进来一个女人,原来是黄莺在上面等了半天都不见关慧撤退,不放心索降下来察看情况。
等她看清场中两人焦灼的场面,顿时右手一划,在腰间摸出一把匕首,快速往这里冲过来。
张啸林此时心中惊骇到了极点,嘴巴不停发出呜呜呜声,身子奋力扭动想要躲避黄莺刺来的匕首,可惜进来的这个女人也不是庸手,手中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扎进了他的喉咙。
他眼睛瞪得老大,像是一条死鱼一样,嘴里咕咕冒着血泡,黄莺重新将匕首拔出,再次对准心脏插了进去。
见老东西没了呼吸,关慧这才松开双手,捂着嘴巴大口喘着粗气。
“关姐,你没事吧!”黄莺担心小声问道。
“我没事,只是没力气了,过来扶我一把!”她此刻觉得浑身上下像是散了架一样,没有一点力气。
黄莺赶紧过来扶住她,大概有个一分钟,关慧终于好了一些,赶紧说道:“时间一长,外面要起疑心,赶紧撤!”两人顺着后墙滑索而下,消失在黑夜里。
身后,只剩下远东饭店里气急败坏的张家保镖的咆哮声。
半个小时后,巡捕房封锁了远东饭店,穿着一身笔挺制服的赤木亲之,踱步走进了现场。
现年42岁的他,身上既有着军人的干练,也有长期从事警务工作的精明。这是他调入公共租界后,第一次公开亮相。
仔细和张家的保镖们询问了当晚的情况,又进入包房,打量着案发现场打斗的痕迹,半开的窗户同样引起他的注意。
“凶手不止一个人,这致命的两刀应该是另一个人刺的!”他说的非常肯定。
为首的保镖不服气,喊道:“副处长先生,我们这么多双眼睛亲眼看到只有一个女人跟着老板进去的!你说现场还有一个人,请问有什么证明?”
他不得不张口,否则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有别人混进去,肯定是脱不了干系的。
赤木亲之倒是没有介意他的无礼,指着窗户说道:“现在的是冬天,天气寒冷,我想张先生和他的“客人”不会开着窗户的。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