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太多不解,让我们下意识选择了按捺下去,这帮人出现在此,自然不会是无的放矢,只要耐心等待下去,答案自然会呈现于眼前。
等我们找到地方埋伏起来的时候,发现那树下面已经站满了人,仡果这些人冷冷地站在距离老树不足两三米的地方,而地上还躺着几具尸体。
尸体的死状很恐惧,身上步满了刀口,而站在仡果身后那十几个苗人的手上还抓着血淋淋的苗刀,甚至连刀刃上的鲜血都并还没有凝固,很显然,这几个人是被他们自己杀掉的。
“这帮人疯了吗?怎么还没下墓,就开始自相残杀了?”
我看得十分疑惑,在阴影中的龙归一却将脑袋轻轻凑过来,小声说道,“这应该是血祭,峡谷存在了几百年,里面的阴气太浓郁,什么妖魔鬼怪都有,杀几个人,可以用血气冲淡里面的阴气,这法子虽然残忍,但却很有效。”
血祭?
一听这名字,我就知道绝不是什么好词,居然需要通过斩杀活人的办法来祭祀,这帮人的心思未免也太歹毒了一些。
这时青鸾的身子却在微微颤抖,我察觉到她脸上浮现出了深
沉的煞气,将手指狠狠抓在岩石缝中,连指骨都开始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了,肩膀在压抑不住地颤抖着。
我只好小心凑过去,低声讲道,“怎么了?”
青鸾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然而一双眼睛却因为愤怒而发红,对我一字一顿地讲道,“死掉的人,有一部分就是我的族人。”
我听到这话心中徒然一震,回头再看时,才看清楚倒在树荫血泊下的那几具尸体当中,的确还能依稀辨认出两三个苗族少女的身影,只是她们全都已经死在了乱刀之下。
我们来得太晚了。
为了避免暴露行踪,我们并没有跟随这帮人太近,毕竟前面那拨人中的高手数量也不少,没想到,正是因为这样的谨慎,才导致了最后,我们根本来不及阻止万毒门这帮人的暴行。
这帮家伙手段实在太凶残了,居然用如此残忍的办法来对待这些“俘虏”,之前我还隐隐在猜测,他们抓了人之后或许会进行跨国走私交易,将人口贩卖到东南亚邻国这些地方。
现在看来,瓦岗村长一死,贩卖人口这条线路便算是断掉了,既然无法充当“货物”被贩卖处境,只能集中找个地方先将“罪证
”销毁,而销毁的手段,就是用来尽信血祭吗?
我将拳头死死地攥紧了起来,心中的怒火犹如山洪一般地在发酵着,已经暗中打定了注意,必然不会让这些家伙活着离开。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行把心头的怒火都压制下来,从我这个方向看过去,就见仡果和智善法师正一脸阴笑地盯着那颗古树,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
几分钟之后,仡果突然挥了一下手,用苗语嘱咐手下,我们隔得远,听不见这老东西到底在讲什么,不过很快他们就搬来了一张桌子,用摆在了桌上,一次摆上炉子和香烛,最让我感到愤怒的是,这次选择的祭品,居然是那几个被斩杀的死人的头颅。
仡果吩咐手下将砍掉的头颅摆上桌子,然随后领着人稍稍退开了两步,之后他跟智善法师就开始念咒,绕着法坛不断地绕圈子。
苗疆领域并不流行术法,不过身为本地土著,他们自己也有着一套行之有效的献祭法门,有点类似于萨满,我看见仡果一边念咒,一边将上衣除去,露出满是符文刺青的上半身,干巴巴的排骨肌肉,连皮肤都是暗青色的,那纹身上面则刻满了许多狰狞鬼头的图案,胸口那
里有个十分丑陋的湿努毗化身,三头六臂,呈愤怒像,像是某种泰纹。
他的双手不停在烛火上拍打,那烛头道行的火焰就像是长蛇一样,喷溅得很高,烛光摇摇晃晃的,仿佛扭动在空中的长蛇,居然直接朝着地下延伸。
事先已经有人在地上铺好了火油,经过烛火一点燃,那火焰就马上窜起了半米高,围着古树形成了一个大圈子,火焰是惨绿色的,幽幽散发着寒气,好似鬼火一样。
智善法师也不晓得从哪儿摸出了一把骨杖,脚踩步罩,走得特别缓慢,他竟然冲进了火堆里,一边走着步罩,一边掐指运算,然后将手里的骨杖地上,划出了很大一个圈子。
当圈子画完之后,这老东西便洒了一些红色的粉末在上面,回头示意身边的苗人,低吼了一声,“挖!”
得到他的吩咐,一大帮人全都拿着铁镐和土锹扑上去了,对着干涸的泥土挖掘,他们的设备很精良,每一铲下去,都有大片的泥土被翻新出来,挖掘工作进行得倒是很快。
这一幕让我有点看傻了,愣了良久才回过神,暗说这帮人怎么好像是盗墓一样?
我隔得比较远,看不清楚仡果刚才
究竟做了什么,不过当那些打手开始挖掘泥土的时候,这老不死的居然对至善法师使了个眼神,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那颗老槐树。就连一直没有说话的许晴也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退,看着样子,他们似乎很忌惮这土壤中的东西。
我潜伏在大后方,能够把这几个人的动作瞧得一清二楚,心中暗想这其中肯定有诈,果不其然,那些打手们拼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