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女静静地摇了摇头,说你运气比较好,我们苗寨和万毒门是天生的死对头,尽管知道了这些,也不会拿你怎么样。
我笑道,“我看的出来,你一直跟踪万毒门的人,究竟是何居心?”听到此处,苗女脸庞一黯,低声说我想拯救被抓走的族人。
“什么意思?”我皱眉不解。苗女抬头,轻轻瞥了我一眼,似乎在犹豫着该不该对我把实话讲出来,她的防备心很重,尽管得知了我的事迹,却下意识还有几分保留,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道,
“我们墩古苗寨与万毒门天生是死对头,两者间的恩怨从几千年前就开始了,根本无法调和。这些年,万毒门势力大涨,一直在不断地挑衅我们,婆婆为了一族安危,隐忍不发,反倒让他们觉得我们好欺负,就在前几天,我有几个小姐妹外出采药,直到天黑都没有返回苗寨,我觉得事情不对,就带人上山寻找,果然发现了万毒门活动的痕迹……”
她把事情经过大致告诉了我,听完事情的始末,我暗暗点头,原来她是为了救人而来,这么说,与我此行的目地倒并不冲突,而且墩古苗寨这个字眼,我听起来怎么这么熟悉啊……
我侧耳回想了一阵,忽然眼前一亮,说你们认不认识欧阳家的人?
我记得,一个星期之前,我和欧阳门主分别之际,对方告诉我她此次前来苗疆最大的目地是为了寻访故友,似乎目的地就是这个所谓的墩古苗寨。
“欧阳家?”苗女怔了怔,反问我道,“你和欧阳家族有关系,她们家族不是大部分都是女人吗?”
听到这儿我会心一笑,感叹这世界还真是小,没想到在这苗疆腹地,还能遇上沾亲带故、有着一些联系的人,顿时点头道,“我和欧阳家族属于世交,欧阳门主算起来,还是我姑姑,呃……当然,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原来你也是八大家族之中的人。”谁知听完我的话,苗女却蹦出个这样的字眼来,让我心中禁不住一震,说你也知道八大家族的事?
她轻轻点头,说这些事等我救出人之后再讨论,既然你和我的目标一致,我们能不能联手?我说正有此意,我此来苗疆势单力孤,也对这边的风土人情不太了解,若是能够结交到一个本地的朋友,至少就不会这么被动了。
她轻轻皱眉,脸上又恢复了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说我并没有打算跟你交朋友,既然我
们的利益核心大致相同,可以暂时合作,合作完成之后,你我各走各的。
得到这样的回答,我顿时愣了一下,抬头,望着对方清冷如雪的眼睥,不自觉苦笑道,“苗族的女人,都像你这么冷漠吗?”
“那你究竟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她的语气很冷,宛如夹杂着霜雪,孤高冷艳,一对眼皮明亮宛若星辰,却在月色下闪烁着清冷的莹莹光泽,如同九峰山上绽放的雪白莲花,既孤傲,又显得不可触碰。
我点头,既然大家萍水相逢,的确没有深究下去的必要,而我初来乍到,的确还有许多不懂的地方,身边有个苗族女子帮衬着也是好事,尽管她似乎对我很冷傲,但合作总归不是什么坏事。
于是我答应了下来,两人双双站了起来,接着一点幽静的月光,缓缓朝着瓦岗村长的屋子靠近。
身为一村之长,瓦岗牢牢把控着整个寨子的所有财富,他这宅子面积颇大,里里外外加起来,竟然有而十多间房子,占去这整个村子的一小半,这里面居住着的,应该都是他家族的亲戚以及诸位弟子,耳目众多。
在院子内部,有个灯火明艳的小屋,离其他建筑也远,周边有一个小花园,小径门
口处有两个没有露过面的苗人子弟在把守着,我们从侧面越过那竹篱笆,悄然潜入,苗女回头瞥了我一眼,轻轻说道,“里面应该就是村长居住的地方了。”
她身为苗人,对于这边的风俗自然要比我清楚许多,我问她接下来该怎么办,我还有朋友再外面守着,要不要释放信号,让他一块进来?
苗女摇头,说人多了反而不方便,就先让你朋友等着吧。
因为知道房间里有有万毒门的厉害人物,风吹草动皆入耳中,所以我们更是小心翼翼,不敢发出任何动静,十来米的距离,足足用了差不多五分钟。
终于,在苗女的指引下,我来到了一扇有灯光传出来的窗前停下,小心地蜷缩着身子,窝在黑暗中,将耳朵附在墙壁之上,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了耳膜之上,然后仔细倾听。
透过窗户上摇曳的人影,我发现着屋子当中,对坐着一高一矮两个人,高的那个,自然便是白天在后山撞见的“瘦竹竿”了,苗女刚才似乎说过,这家伙名叫仡果,与之前丧生在我手中的仡卡是同一个姓,想来必然是万毒门中权势极高的人。
苗人姓氏与中原汉人大不相同,有的则干脆没有姓,只有名字
,凡是有姓有名的人基本都具备一定的身份。我很好奇身边的苗女到底叫什么名字,不过以她这种性格,怕是不肯告诉我。
当我侧耳倾听之时,发现两人谈话的地方离我所在的位置并不算远,一个陌生而苍老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朵里来,我听了几句,顿时就有些无语了——这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