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棺里隐藏的就是大妖的本体?
我还在震惊之际,秦半城却已经出手了,他这次出手相当急迫,显然并不希望血棺里那玩意儿以完整的姿态出现。
呼……
空间中有一声呼啸,秦半城身子一矮,以一种无比迅捷的姿态猛然朝着那口血棺冲过去,他将手中的一根拐杖当做了法器,徒然间怒扬而起,搅动风云,狠狠对着血棺怒砸下去。
血棺被这一拐杖砸得偏移半米,随之而来的却是我手中射出去的尾巴暗青色铜钱,铜钱在飞速的迸射中爆出一团团赤芒,宛如被烈火炙烤了一般,顷刻间高温弥漫,将血棺整个封锁。
另有许多铜钱带着摇曳的赤芒崩飞,直接奔向了秦半城的后背,这老家伙此刻正将全部精力都集中在应对血棺之上,后背却如同长出了一双眼睛,怒吼之间将拐杖往后挥舞,带出一片强劲的风流,将所有射向自己的铜钱震碎。
下一秒他朝我大声怒吼道,“小子,你跟我的恩怨待会再算,先想办法阻止大妖融魂,一旦它的本体和元神彻底融合,所有人都别想活着走出去!”
砰——
他这话还未讲完,背后的血棺就徒然间竖直起来,棺材盖子“吱呀”一声,带着令人牙酸的声音猛然洞开
,然后将闪避不够及时的秦半城一下子涵盖了进去!
我耳边只能听到“砰”的一声,血棺上面的盖子已经彻底合上了,秦半城给大妖直接吸进了血棺当中,脑海中尚未来得及察觉到震惊,这口被符文铜钱剑射出许多眼口的大棺材盒子,周身开始散发出了灼灼的热意,有一种将我们周围的这些人,给烤干的恐怖感觉。
我的心一凝滞,便听到身边的欧阳门主在大喊,“赶紧开馆,大妖已经将自身和鬼玉融为一体,现在是他和融最关键的时候,倘若大妖真的蜕化成了尸妖,我们谁也对付不了,千万不能让它再吸人血了!”
这一生惊呼将我搞得更加诧异了,什么尸妖,我根本没听过啊?
尽管内心深处有着很大的疑惑,当我内心深处倒也清醒,眼下这秦半城和我身边的欧阳门主都对着血棺里的东西显得如此忌惮,怕是一旦那玩意走脱出来,所有人必然会大难临头!
我并非迂腐之心,尽管心中的愤怒让我恨不得冲到前面去,将仇人秦半城直接撕得粉碎,可听到欧阳门主的一声厉喊,略微犹豫之下,当即咬牙强压住了心中的仇恨,没有再继续上前捣乱。
当然,就算我此刻想要插手也已经来不及了,棺柩在平静了一两秒钟之后,开始剧烈地抖动起来。哐啷啷
、哐啷啷……红色的血棺在地上不停地颤动,偶尔还从地上跳高半米,里面的斗争让人产生了无限的联想,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越加地让人心焦。
秦半城这个老东西本事不俗,真要是单打独斗起来,恐怕当场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对手,连他也给这血棺吸收了进去,可想而知那不停跳动地血棺内部究竟隐藏着一种什么样的恐怖,思之简直让人生寒!
这就是大妖本体的真正实力嘛?
棺材还在跳动,我们几个人分别围着那血棺散成一个大圈子,将之死死围拢在了当中,龙归一和我对视一眼,已让搭箭上弓,将弓弦绷得笔直,视线、箭头,与那处在跳跃之中的血棺连成一条线,随时都准备给对方来上一箭。
这宽敞大殿里的空气越来越灼热,一众人如临大敌,死死地围着这樽跳跃之中的血红棺椁,不敢有任何疏忽。穿着一袭红裙,好似少妇般模样温婉的欧阳门主也将手中的辫子拿了出来,远远地朝着我喊道,“陈凡、龙归一,这尸妖一出,整个南疆地区都要遭殃,千万不要再只顾着心中的仇恨了,务必将它扼杀在萌芽状态!”
我目光闪烁了一下,望着对方那张脸上显露出来的决绝和凝重,咬牙重重地点了下头,鬼玉的威力究竟有多恐怖,我早已经有了深刻的
认识,当初在荒山大墓脚下所发生的一幕仍旧深深烙印在我心底,关键时候,若非钟扬警官挺身而出,以肉身束缚那邪鬼,双双赴入黄泉的话,只怕我早在大半年之前就已经死掉了。
而此刻那血棺中弥漫出来的气息,明显比之当初的邪鬼气势还要强盛,倘若以完整的状态出现,我们这么些人加在一起,能不能将大妖镇压下来还是两说!
话音刚落,只见那黑色石棺突然停了下来,那棺盖砰的一声,朝天飞去,然后两道身影,从里面飞出来,溅起来的血色气雾弥漫之间,被抛飞在半空的棺盖也徒然落下,造成很恐怖的撞击声,震得整个大殿都是深深颤抖着,连空气都为之一滞!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让所有人的神经都陷入了紧绷,目光死死地盯着大殿中心地带,那两道彼此出于僵持中的身影。
首先落地的却是秦半城道矮小而干瘦的身影,只见他上半身几乎是一片焦黑,灼烧的痕迹明显,而他整个人则都笼罩在了一种的勃然气息,气息极度强盛,只是微微颤抖地拳头却在述说着这老东西内心的几位不平静。
我猜测他必然是在血棺中吃了一个暗亏,甚至连抓在他另一只手的拐杖都断裂成了两截,柄端漆黑,好似烧火棍一般地,被死死抓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