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镜子,我一定能够看到自己此刻的模样究竟有多么狰狞。
不过这些……都已经不再重要。
地煞陷阵成功了,以献祭精血为代价,我总算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施展出了陈家的禁咒,单手撑着尺身,我十分艰难地将腰板直立起来,猛然睁开充血的睥子,视线中,老疤和魏军,仍旧与那鬼婴进行着激烈的搏斗。
我不清楚在我踏动蜀步的过程中,两人究竟经历过什么,唯一能够感受到的,就是魏军浑身挂满的鲜血,已经喘气如牛的“嗬嗬”声。
两人的形象在此刻已经变得分外狼狈,我看见被钉在鬼婴身上的竹条开始往外移动,伴随着“咔嚓”一声之后,直接断裂成了两截,尤其是鬼婴身体中的那一部分,居然整个都变黑了,刚落到地上,就直接碎裂开了。
鬼婴好似也受到了一定的伤害,然而这种伤害非但没有让它感受到恐惧,然而越加激发出了这家伙对于人世间的浓浓憎恶之心,我在那一排释放者渗人冷光的睥子中,察觉到了倾尽三江止水也难以浇灭的怒火。
藏在怒火之后的,则是难以遏制的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