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结束老鬼的时候,门外也传来一道大喊,喊声无比凄厉,几乎和我在房间内斗鬼发生在脚前脚后。
“外面出什么事了?”情急之下我也顾不上仔细检查昏迷不醒的郑总,立刻转身撒腿朝着大门方向冲,我待得地方是偏方,必须转个弯子才能到达正厅,等我推开门冲到正厅的时候,才发现老疤手里死死按着一个正在不停挣扎中的人影。
授!
我瞬间就把目光眯紧了,问察觉到我的出现,挣扎中的授也一下放弃了抵抗,抬头看我,涨红的脸弥漫着深深的仇恨气息,分明是对我恨得咬牙切齿,“臭小子,为什么,你一定要破坏我的好事?”
“你的好事?”我冷笑声中走到他面前,拽了跟凳子坐下来,翘着二郎腿讲道,“未必会是什么好事,你觉得鬼婴出世之后,就会像普通婴儿一样顺利长大吗?你把问题想简单了,又或者,你收到了他人的蒙骗。”
“我不懂你什么意思!”授给老疤死死压在地上,想动弹,却挣扎不得,只能奋力地抬起一张发青的老脸,对我怒目相视。
我说既然你不懂我的意思,那我就换一个更直接了当
的方式来问你,你和那个姓秦的是什么时候联系上的?
“姓秦的,什么姓秦的,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目光闪躲地把目光转移向一边,只换来我的冷笑,老疤看出这老家伙事到如今还想抵赖,忍不住一个耳刮子抽过去,随即姓秦的吐血了,血沫子当中还夹杂着一颗后槽牙。
老疤缩回手,手掌心已经变成了红色,然后死死压着授不让他挣扎,厉声说道,“我劝你最好老实点,把所有事情都交代出来,否则我有的是办法炮制你!”
老疤虽然当了半辈子警察,可身上到底还是保持着一些江湖习性,他从来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面对不肯合作的嫌疑犯,下手从来不会手软。
授被打落一瓣牙齿,当老疤拽着他脑门上的头发,将他脑袋强行抓起来的时候,这老小子大半边脸都好像馒头般高肿了起来,用仇恨的目光瞪视着我们,只是紧抿着嘴唇不肯开口。
我继续说道,“借腹产子,这个移花接木的法子也是姓秦的帮你想的吧,我一直很好奇,像你这样的家伙怎么可能懂得术道中的禁咒,现在看来你是在背地里得到了某个人的支持,你以为那个家伙愿意这样帮助你是无偿的吗
?你究竟懂不懂得什么是鬼婴?”
授露出一脸的狞笑,我不懂什么叫做鬼婴,我只知道那是我儿子,呵呵,是我儿子,我就必须让她生下来,并且医生说我年纪大了,不可能还有让别的女人怀孕的本事,除了这样做我别无选择!
他这样说,就等于从侧面承认了自己的罪行,老疤目光一狞,骂了声老瘪犊子,挥着巴掌又要朝他脸上扇下去,却被我挥手阻止了,“先听听他怎么说!”
我望着授那张扭曲到了极致的脸,静下心来问道,“能不能告诉我,整个事情的起因和经过究竟是什么?”
授发青的老脸中充斥了慢慢的恶毒,说为什么……为什么,还不是给这个臭女人害的,我这么多年一定在她面前装孙子,为了她,我连自己尚未出生的孩子都舍得抛弃,呵呵,可她呢,因为一点钱,就要跟我分道扬镳,这些都是她自找的,呵呵……
疯狂的咒骂声后,授脸色稍微平静了一些,只是眼神中的仇恨意味却分毫不减,冷冷地看着我说道,“你不是想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吗,那好,我现在就把事情告诉你们!”
在他咬牙切齿的讲述中,我们逐渐揭开了当年的
事情真相。
授祖上就是给人建造房子的工匠,年轻时候上学一直名列前茅,由于念书比较刻苦,舍得专研,所以他得到了学校的重视和栽培,甚至以留学交换生的身份,去大洋彼岸的西方国家求学过。
海外归来,他得到了当地政、府部门的重视,升迁道路上几乎是一路亮着绿灯,年近四十五岁就被破格提拔成了教授,这在我们当地可以说是绝无仅有。之后他挂职在了一家建筑公司,当时的周慧还只是一个负责给人端茶递水的小文员,两人一见倾心,很快就在一起了。
本来嘛,授虽然年纪大一点,但毕竟也是有真才实学的人,而且还是留洋归来的海归博士身份,以周慧的那种身份,和他在一起算是高攀了,小两口最初的日子还算甜蜜,周慧也在授的“提拔”下,在那家公司担任了要职。
直到某一天,授沉迷上了赌博。
大概每个生活在上流社会的人内心都是空虚的,像他们这样的阶层,该具备的物质条件都能具备,能够享受到的资源也远比普通人更多,在这种纸醉金迷的生活腐蚀下,授渐渐沉迷上了赌博,98年澳门回归之后,他更是澳门赌场的常客,经常
一个晚上就能输掉好几百万的资产。
可他只是一个工程学教授,虽然待遇不错,毕竟无法和真正的富豪相提并论,为了满足赌博的欲望,只能大肆借款、甚至亏空公司的财务,而这一切,都是周慧在帮助他暗箱操作。
人的欲望之门一旦打开,就是无穷无尽的,一次和郑总的偶然邂逅,让这个早已经被金钱腐蚀掉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