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东西这么沉得住气?”魏军不解,说奇怪了,该不会有诈吧?
老疤也觉得奇怪,说你确定授还在家里,一直没出去过?便衣警察说我确定,我从早上八点一直监视到现在,他家的大门的确一直没有打开过。
我觉得事情有点不寻常,便说道,“姓黄的一直待在家没走,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他深知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掳走郑总之后把她藏回了自己家,要么,这老家伙早就金蝉脱壳了!”
“走,上去看看!”老疤瞪了一眼身边的便衣警察,带着我快速朝着别墅大门冲过去,两扇大门关得死死的,我们只能沿着侧面寻找入口,好在上一次被我和老疤用砸碎的窗户还未来得及补上,我们便一次钻了进去。
孕育鬼婴是有时间限制的,我推算出鬼婴诞生也就这两天,否则授也不至于甘冒这么大的风险,把郑总从医院劫走,所以今晚就是最后的期限,一刻都等不得。
“姓黄的,出来!”潜入别墅,我们不在藏着掖着,魏军扯开嗓子大喊,从后门一直喊到了前厅,却一直没有听到半点动静。
“这老家伙肯定是提早知道我们要来,所以转移了!”老疤皱了皱眉头,说小陈你看呢?
我沉吟着正要开口,身边的魏军却忽然指着一间屋子,说小陈你看那边,里面好像有人在烧火。
我的视线沿着
魏军手指指向的地方看过去,果然一眼就看见了堆在侧厅里的一个火盆,大门是虚掩的,透过门缝,还能看见跳跃中的火光,我顿时眉头一挑,快步朝着侧厅冲了过去。
来到门前,老疤已经将警枪拔出来,正对大门口踹了一脚,“姓黄的,我们找到你了,快开门!”
连吼了三声没反应,老疤出脚迅疾如电,狠狠对着门板踹了一脚。
老疤这一脚的势头很闷,大门“砰”一声砸在了墙壁上,又反弹回来,被老疤一把推开,迅速领着我们狂奔进客厅,看见沙发上背对我们坐着一道背影,顿时撒腿冲过去,
“你果然在这里你,郑总在哪?快把人交出来!”
可面对老疤的暴吼和大声质问,坐在沙发上的人好似完全不会动一样,坐在沙发上仍旧保持着双眼看着墙壁的姿势,墙上挂了一面镜子,从这里的布置来看,应该是反煞用的。
我的目光笔直地投向那个“人”,心中却是警兆徒生,忽然意识到情况不太对劲,那根本就不是什么人,而是用纸糊出来的人形轮廓。
“老疤,别碰她!”我惊呼一声,话音落地的当口,老疤双手已经搭在那纸人肩上,紧接着却惊呼一声,“怎么是个纸人,姓黄的在家摆这种做什么?”
“快回来!”我瞳孔一扩,当老疤喊出“纸人”这两个字的时候,心脏莫名缩紧,上前一把拽开老疤,可已经迟了。
纸
人被老疤摸了一把,像散架似的迎面栽倒,落地之后居然“咔咔”将脖子转过来,红笔描绘的五官之上,颇为人性化地露出一抹邪笑。
那眼珠子直勾勾的瞪着老疤,用朱砂笔点的猩红,居然冒出一股绿幽幽的火苗,眼珠子转动得飞快,同一时间,老疤的目光也开始发直了,好似给那纸人转动的眼珠勾去了魂魄似的,双眼直勾勾地定格在了上面。
“滚!”
我甩出俩枚铜钱,分射向纸人的两只眼珠子,“砰”一声爆响传来,火光四溅,纸人眼中蹿出一股蓝火,熊熊火焰燃烧,顷刻间化为一团灰烬。
符灰并没有落地,然而爆炸般飘起来,形成一道道气旋,试图钻向老疤的鼻孔。
同一时间,老疤两眼翻白,也跟着痛苦地大叫了一声,他用手死死卡着喉咙,五官痛苦地挤做一堆。
“别乱动!”我果断抽出匕首,在中指用力一划,并指作剑,狠狠抵在老疤额头上,飞速画出一个定魂咒,同时口中飞速地诵念咒语,“天地清灵,兵随印转,将逐令行,魂归破定,斗转阴阳,定!”
我横掌拍出,老疤上翻的眼仁逐渐恢复了平静,灵台阳火重聚,卡在喉咙里的浓痰也随之喷出,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之前钻进他身体的符灰也随之被喷出来。
呼吸顺畅后,老疤一脸茫然地望着我,“我……怎么了?”
我说道,“你先别问
,刚才有什么感觉?”
老疤回忆了一下,不确定地说道,“刚才……好像头顶伸出一只手,拽着我往天上飘……”
我说道,“这就对了,你中了邪咒,要是没我在旁边看着,命魂肯定保不住了。”
魏军恨声说道,“这姓黄的好阴毒,纸人噬魂,夺人阳魄,引阳气入体燃符成煞,没想到扎纸这门手艺在姓黄的手中居然变成了害人的邪咒!”
捞中有个传统行当叫扎纸匠,传说由扎纸匠制作的纸人非但能够以假乱真,而且还会赋予别的能力,甚至于摄人精辟。
这一门手艺存在的价值,原本是为了配合灵堂超度法事,接引亡魂归于地府。
正经传承的扎纸匠人有个规矩,纸人绝不点双眼,因为双眼是人的恶魄所在,点上纸人的双眼,配合邪术就能摄人魂魄。不过这种老传统的手艺现代几乎已经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