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了?
我紧紧抓着黄符追上去,王者空旷的小院子,内心有着说不上的惊恐,连心脏都缩成了针尖!
周正固然本事不济,但遇上再厉害的鬼,至少也应该能够挣扎几下,他踏入这行的时间比我久多了,如果一个照面被女鬼带走了,这根本就说不过去啊!
我愣愣地站在门口,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凉气,按捺住自己跳动不休的心脏,重新把目标转向了吊死周慧的那间屋子。
我并不清楚周正到底被带去了哪里,语气漫无目的去追出屋子寻找,现在最要紧的事情是得赶紧把房梁的砍断,我相信他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出事的,等搞定了女鬼这边之后,再去找周正也不迟。
我没有任何犹豫,手里拎着那把柴刀,又一次闯入了屋内,可令我更加诧异的事情也紧接着出现了。
之前缩在墙角发抖的那个老头,此刻居然也跟着消失无踪,甚至连被摆在屋子里的蜡烛也全部都熄灭掉了!
死一般的寂静中,我能够听得见自己的心跳,除此之外却是什么都听不见。
一切都显得那么诡异,我脑门上也开始留下来了密集的冷汗,心脏在不断缩紧,莫名就涌上了
几分紧张的感觉,蜡烛的作用并不仅仅只是用来照明的,在闹鬼的屋子当中点上蜡烛,也能起到一定驱邪的效果,现在蜡烛全部都熄灭了,可人去了哪儿?就算这老头也被女鬼带走,总该发出点动静吧!
我手里紧紧拿着一枚铜钱,缓步走到这间屋子的“五鬼煞关位”,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子,将铜钱轻轻搁在了地上。
铜钱属阳,可镇压百鬼,同样也能驱邪,许多农村人在建房子的时候,都会视线在“五鬼关”的地方埋几枚铜钱,理论上来说,一旦“鬼关”被铜钱压住,所有孤魂野鬼都应该进不来。
放好铜钱,我脸上已经被冷汗涂满了厚厚的一层,真正的鬼魂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未知,这一切都太诡异了,我根本就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随即我缓步后退,来到了梯子的方向,看了看头顶那根黑漆漆的衡量,紧了紧喉咙,随后轻轻将脚尖抬高,踩在了上面。
这梯子是周正在后院找到的,估计是太久没有保养过,表面爬满了霉菌,腐朽不堪,也散发这一股霉味,当我用脚踩上去之后,脚下顿时发出“吱呀”一声响,在这充满死寂的房间中,显得格外刺激人的神经。我尽量稳住小腿,均匀用力,踩着竹梯
缓缓往上爬。
类似这种农村的建筑,横梁一般都会修建得很高,离地至少三米左右,当我沿着梯子往上爬到一半的时候,随即也看到了当年吊死周慧的那根绳子,白色的绳子,由布巾扎成,被冷风一吹,就这么飘飘荡荡地悬在我头顶上,由于挂在这里的时间太久,那白色的布条表面已经开始泛黄了,屋子不知道从哪儿飘来一缕缕冷风,绳子的末端在受力之下,轻轻晃动起来,倒映在墙壁上,好似一条悬在我影子上的毒蛇。
我强忍着所有恐惧,尽量不去看那根吊死绳,缓缓往上爬动,可渐渐的,我开始察觉到事情很不对劲。
爬了这么久,为什么我还没爬到横梁上?
横梁距离地面不过三米左右,这梯子也就堪堪能够搭在上面,并不长,只有十几节,按照我的脚步,每一步都可以跨越两截梯子,可我却好像永远也爬不完一样,废了老半天劲,结果还在梯子的第七格和第八格中间徘徊,卡在了梯子的正当中。
察觉到情况有点不对经,我心中一紧,立刻停止住了脚步,将视线轻轻转移到下面,一点点迈开小腿,又尝试着往上爬了一步,我想弄清楚问题到底处在哪儿。
这一次我看清楚了,随着脚步的
迈动,自己的确往上升了一段距离。
我的心稍微放松了一点,甩甩脖子,将脑门的冷汗擦干净,看了一眼房梁,继续往上爬。
可没等我跨出下一步,却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猛地一沉,原本已经即将那靠近房梁的手也猛然下陷了一截,赶紧稳定住身体,猛地往下一瞧,脑门顿时就是一炸,连鸡皮疙瘩也彻底炸开了。
视线中出现了一个女人,正缩着身体蹲在竹梯脚下,她穿着大红色的血衣,每当我往上爬一步,她都会张开嘴,将梯角啃掉一截,梯子随着我的脚步在一点点下沉,所以无论如何我也上不去!
她在啃梯子!
妈的!
我头皮一炸,爆了声粗口,将单手撑在了梯子上,脚尖发力一弹,脚下的竹梯也顿时沉了一截,这梯子韧性很好,给了我一种往上的反推趋势,我的身体也趁势纵跳起来,用最快的速度蹿上房梁,单手勾在了横木柱子上面——按照她啃梯子的速度,要不了多久就会啃到我的脚背!
我将单手撑在房梁上,正打算沿着房梁搭上去,却感觉有什么东西好像就顶在我脑门上,压得我浑身难受,而且那种重量越来越沉,几乎快把我的要都压弯了!
是什么?
我猛一抬头,随之浮现在我眼前的一幕让我瞳孔一缩,几乎忍不住快要叫出来。
我看见了之前带我们来到这里的那个小老头,此刻的他正吐着一截猩红的舌头,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