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还是摇头,说自己并不清楚,她说最近我妈和黄叔叔好像正在吵架,但具体原因我妈却没有说。
我想了想,说他们吵架的原因,很有可能是因为牵扯到一起腐败案了吧,好像授也被警方列为了审查对象。李雪很诧异地抬头,问我怎么知道的?我笑笑,说下午我去找老疤喝酒的时候,无意间看见了正从警局离开的授,问过老疤,还是老疤告诉我的。
李雪说“哦”,其实黄叔叔也是个很有野心的人,他和我妈的性格并不合适,当初听到他们在一起的消息,我其实也很震惊,不明白我妈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说上一辈的事情,咱们就不要再这么继续讨论下去了,天不早了,你回房睡觉吧,女鬼已经被我赶跑,不会再继续骚扰郑总的。
李雪摇头,没精打采地说不,我放不下我妈,你看她多痛苦,小凡,你有没有办法帮她缓解一下啊?
我说我只能暂时缓解她的痛苦,但是具体能不能度过这个难关,还得看老天爷的造化。李雪泪眼婆娑地讲道,“那你快动手吧,至少能让我妈睡得安稳一点。”
我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魏军,此时已经
是凌晨,接到我电话的魏军很不耐烦,说我都睡了,还有什么事?我把事情大致跟他讲了,说你快带着吃饭的家伙过来,郑总这边我一个人未必能忙得过来。
魏军不情不愿地抱怨道,“又是这个女人,小陈不是我说你,干嘛去干那些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嘴上这么说,魏军还是带着家伙深夜驱车赶来,将我需要布置的东西都交给了我,又退到客厅中继续打盹。
我先用刻刀削成了一些小竹片,沿着郑总的房间排列成两行——竹子属阴,通灵化煞,竹节中储存的空气,也是从雨露中摄取而来的,很有灵性。
之后,我让魏军帮我把找来的公鸡宰了,用瓷碗装着鸡血,调上朱砂,又对李雪示意,让她将郑总的上衣解开。
这个时候为了救命,我也顾不得避嫌了,尝试着在郑总肚子上画出安神符,尽管安神符没有什么实际性的效果,至少能让郑总肚子里的鬼婴暂且处于休眠状态,别在她肚子里折腾,这样一来,郑总也会稍稍好过一点。
谁知我的符咒还未完成,一根凳子直接从门口飞过来砸在我身上,我躲开,倒并不是因为躲不开,而是床上睡着郑总,我一躲了,这凳子就要砸
在她身上,只能用后背把这凳子接下来,疼得嘴角一抽,猛地一回头,就看见授正瞪着一张愤怒到了极致的脸,站在了房间大门口。
“你要干什么,快把她放开!”授显然是误会我的用意了,拳头攥得紧紧的,对我大声咆哮了一声。
我没动,李雪赶紧对他解释,“黄叔叔,你先冷静一点,我妈……”
“闭嘴!”授一脸愤怒,大步走上来朝我厉声大吼道,“谁让你进我家的,我老婆怎么回事,你出现在这里是为了做什么?”
我指了指郑总拢起来的肚子,说你自己不会看吗?她出事了。“出了什么事,你为什么要对她这样?”授还是冷冷地看着我,目光充斥着愤怒的火焰。
我脸上一片平静,君子心怀坦荡,十分冷静地于他对视着,“如果你让我走,郑总或许根本撑不到明天清晨,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她到底怎么了?”授脸上闪过一抹诧异,看了看郑总蜡黄的脸色,即便处在重度昏迷中,郑总也难受得发出了微弱的哼哼声,授脸色一变,望着我的眼神稍稍缓和了一些。
李雪将解释,“黄叔叔,我妈中邪了,是我打电话让陈凡
过来的,他可以替我妈……”“简直胡闹!”李雪话还没讲完,就被授十分生硬地打算,他说有病了应该马上送去医院,摊在床上画这些鬼画符有用吗?
李雪说道,“不是,我妈并不是生病了,她只是撞了邪,以她这种状况,就算送进医院,医生也不会有办法的。”
“小雪,你在说什么胡话?”授露出一脸很吃惊的样子,对李雪说道,“我真想不到这种话会从你嘴里说出来,你们现在在做什么,这是封建迷信,如果迷信能够把你妈的病治好,这个世界上就不需要医院了!”
我从头到尾都没说什么话,此刻却忍不住了,说授,你为什么这么确定我治不好她?
授一脸冷漠地看着我,说你又不是医生,凭什么要我相信你?出了事情你能够负责吗?我摇头,说我的确不是医生,可你现在拦着我,不然我救郑总,难道出了事你就可以负责了?
“你……”他脸色一僵,说我们是两口子,需要你这个外人来插嘴吗?
我说那倒不是,你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只是想说,今晚做这一切,我都是看在李雪的面子上,假如有人不识好歹,非要给我脸色看的话,我大可
以直接走掉,但是授,恐怕我走之后,你这个家也永无宁日了。
授只是冷笑,他似乎一点都不在意我的说话,已经掏出手机在拨打电话了。我看了看李雪,见她正用一脸哀求的目光看着我,内心无奈叹了口气,对授说道,“且容我说一句,以郑总目前这种症状,就算送进了医院恐怕也未必对郑总有什么好处,而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