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附近只有我一个人,可地上却有两道影子,很显然多出来的那个影子并不属于我。
我假装系鞋带,却一直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瞄着这东西,大概两秒钟,可能是见我一直没动,那影子开满沿着我的脚后跟慢慢往上爬了,动作很轻,我甚至完全没有触感,倘若不是我眼尖,兴许背上背着个鬼,我自己还不知道。
看到这儿,我目光微闪,不动声色把手伸进了袖子,缓缓将镇魂钉拔了出来。
那只黑色的手正沿着我的脚踝一寸寸往上挪,尽管我的肢体并没有感受到它,可浑身绷紧的肌肉还是出卖了我心中的紧张,当那黑影子勘勘触及到我的膝盖,并其打算继续朝我背上爬过去的时候,我忍不住了,将身子猛然一甩。
黑影察觉到了自己其实一直在我的注意下下,被衰落地面的一瞬间就像撑起来逃跑,不过我却并没有给他太多挣扎和犹豫的机会,在找准机会之后,猛的向前跨了一步,直接把镇魂钉朝地上扔了过去!
三寸长的钉子在空中绷得笔直,“嗖”地一声,十分轻松地钉在黑影身上,直接将他定格在了那里,我的动作很快,它尚未察觉就已经给我钉死在地上了,便开始痛苦的扭动,这个影子竟然像个活人一样,张牙舞爪的扭动着,想要从
我的钳制中挣脱出来。
在它扭动的时候,嘴里也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这感觉就好像一道影子,被赋予了自身的意识,四肢痛苦地翻转、扭曲着,看起来也格外渗人。
我目光闪烁,迟疑着看着地上挣扎的影子,微微有些愣神,正要前去将它收掉,却发现这影子,扭动的频率开始不断地加快,居然直接将身子撕裂了。
镇魂钉将它牢牢钉死在地上,它拔不掉,只能艰难地撕开自己的身体,同时那断裂掉的地方也开始“滋滋”地冒出白烟,黑影子仍在挣扎,爬动着,逐渐将身子撕裂成为了两截。
他的下半身已经彻底被引燃了,冒着幽蓝色的的鬼火,然而上半身却仍旧往前爬着,动作飞快,瞬间就蹿进路边的绿化带,一眨眼功夫彻底消失掉了。
我跳起来,目光在绿化带中搜索,却一直未能察觉到这玩意的踪迹,马路便的路灯照在绿化带上,留下了很多黑色的影子,而黑影子躲进里面很好隐藏,要想轻易把它找到其实也挺困难的。
由于搞不清楚这玩意到底有没有离开,我十分谨慎地摸出了一包朱砂,将袋子扯开,直接沿着绿化带中洒落下去,鬼魂属阴,一旦与阳气较重的东西产生重合,就算不死,至少也会出现排斥反应。
然而绿化带中一直很
安静,那层红色的朱砂粉铺在上面,也艳得好似血水一样,看起来那影子应该是已经逃了。
真是奇怪,为什么会有这么诡异的东西跟着我,我自己却一点感应都没有?
我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要再继续纠结下去了,凌晨走夜路撞鬼也是常事,或许只是巧合罢了。
我对着绿化带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低喝道,“以后不要再让我看见你,滚!”话音落下,我双手打出一个“天师印”,算是给它的警告,随后便转身朝着城市中心大步走去。
好在几分钟后,我终于遇上了一辆顺路的出租车,谈好价钱,让他把我装进了风水街,我便回了自己租住的房子。我租的房子比较老旧,毕竟只有我一个人在住,虽然偶尔老魏和老疤都会过来吃点夜宵,喝个小酒什么的,但几个大老爷们不需要那么多讲究,也没怎么认真清理过。
进了屋子,我感觉房间里飘着一股霉味,或许是因为我长时间不会这里居住的缘故吧,我将屋子简单打扫了一下,之后便靠在沙发上看了会电视。
等我回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莫名其妙就觉得有些犯困,电视上渐渐也开始飘起了雪花,我本来打算先站起来,把电视关掉之后再睡觉的,可迷迷糊糊的,却总觉得脑子有点发胀,也搞不清楚那是为什么
,便没有去搭理电视,直接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这一夜睡得很不平静,朦胧中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我身上,想睁眼醒来,却始终未能如愿,只觉得小腿上绑着玄铁尺的地方变得越来越烫,明明意识已经清醒了五六分,身子却动不了,给那不知名的东西死死压着,无论如何都爬不起来。
这种感觉很不好受,我应该是被鬼压床了,但是鬼压床一般只会发生在阳气衰弱,运势走低的人身上,我是个术士,怎么会出现有这种遭遇?
神智半清半醒,我已经意识到情况有点不对劲,在心中默念清心咒语,借以缓解那种不能够自控的感觉,渐渐的,察觉到作用在身上的那股阴气已经消失了,才猛然睁开眼睛,喘着粗气一下子坐起来,一抹额头,脸上全都是冷汗。
天色已经亮了,窗台上的阳光透射进来,照在我背上,却是一阵寒冷,感觉四肢麻木僵硬得好像一坨冰,使劲甩了甩胳膊,活动了一下四肢,却发现了一个更加诡异的状况。
我居然睡在地板上,被什么东西拖到了距离沙发超过五米的地方,难怪我会觉得后背这么僵硬,在地板上睡了一整夜,身子能不僵吗?
可我想不明白,自己好端端的为什么会趟在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