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心中莫名震撼的同时,站在院子里的陆庭川也直勾勾地将目光锁定在我身上,嘴角微微掀起,露出一个分邪的诡异笑容。那目光好似两把刀子,刺得我毛孔一缩,浑身都不自在。
几乎是眨眼间,我便察觉到背后有一股阴气在靠近,脊梁骨一阵发冷,猛然将脖子偏过去,视线中,一个大头怪婴正趴在我的肩膀上,一对充满暴戾的眼珠子瞪得比灯泡还要大,脸皮完全是青色的,椭圆形的脑袋几乎占据了三分之二的身长。
当我看向他的时候,这大头怪婴也张开了獠牙,露出白色的獠牙,嘴角还沾满了黑漆漆的不知名液体,腐臭刺鼻,两排长牙比钉子更加锋利,闪电般朝我脖子上啃来。
连句话都不讲,便直接对我下手吗?
当这玩意张嘴咬向我的那一刻,我头皮都快炸开了,心中也徒然冒出一抹狠厉,顿时松开双手在墙头上翻越,沿着墙根滑到了院子里。
小鬼没能咬住我,那张充满了獠牙的狰狞大嘴啃在墙头上,伴随着“咔嚓”的咀嚼声,墙头上的红砖居然被生生撕下了一个破洞,被咬下的砖头直接变成了粉末!
双脚落在地面的瞬间,我撒腿就眼前的陆庭川跑过去,这哥俩此
刻的表现实在太诡异了,我迫不及待地想要逮住他问一问,到底发生了什么。然而没等跑出多远,后背却刮来一股腥风,我余光一瞥,发现那颗狰狞的大头在空气犹如利箭般射向了我,眨眼就靠近了距离我脑门不到十几公分的地方。
那张巨嘴在空中不断地咬合,月光之下,一根根钉子般的长牙闪烁着幽冷光泽,将目标锁定在了我的头盖骨,我的头盖骨未必会比墙砖硬上多少,这一口一旦落实了,恐怕脑门上就要多出一个大血洞。
“滚!”我奔跑的速度远远比不上小鬼,这玩意能够贴地飞行,逼得我不得不将脚步停下来,反身甩出一枚铜钱在它身上。
叮!
铜钱在破空声重“嗡嗡”颤抖着,被引燃的阳气爆出一团赤红的火芒,狠狠撞击在小鬼脑门上,一声脆响后那铜钱被反弹了回来,不过小鬼脑门上也多了一块黑斑,被铜钱烫得“嗷嗷”惨叫,主动往后跌飞了出去。
我身体一个前冲,将铜钱挡开,法刀猛然往上一个突刺,刀身疾斩之间,在空中拉出一道光弧,伴随着一道惨叫声,那小鬼栽倒下来,被我持咒打在了脑瓜顶上,挣扎不了几下,便发出凄厉的“哇哇”怪喊,身子一点一点融化下去。
等我搞定缠身的小鬼
,猛回头寻找这两兄弟行踪的时候,却发现那老宅子门口已经没影了。
“想跑?”我心中发狠,法刀徒然脱手,疾斩在空中旋转,形成一道雪亮的光弧,刀身旋转之间化作了一道圆盘,朝着阴气最为浓郁的地方射落出去。
唰!
法刀撞开了窗户,发出“叮铃”一声碰撞的脆响,紧接着还有惨叫声传来,当我一脚踹开房门,埋头猛冲进去的时候,却发现陆军已经躺倒在了血泊之中,后背还插着我的那把法刀。
我快速走上去,一只脚踩在陆军后背上,反手握住了刀柄,将法刀拽出来,附身检查了一下陆军的呼吸,发现人还有气,倒是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而在距离陆军不到五米开外的地方,陆庭川也停下来,干瘪的脸上浮现出磅礴的怒气,目光死死定格在我身上,发出了阴沉的语调,“你为什么要跟上来?”
我手腕翻转,将法刀挽出一道刀花,然后信步朝他走过去,说陆庭川,你怎么会变成这幅鬼样子,到底是谁在背后动了手脚,是不是之前帮你对付过我的那个家伙?
陆庭川满脸都是干巴巴的老肉,水分好似已经被抽空了,远远瞧上去,就剩一张皮还贴在骨头上,形销骨立,两个眼珠也深深陷入到了眼窝
之中,声音沙哑,好似两块尖锐的吸铁石在摩擦。
他说这些事跟我没关系,让我最好少管闲事!我笑了,将法刀扛在肩上,说你觉得我愿意管你的闲事?如果你不主动招惹我,到现在我们不过是个路人而已,谁都不认识谁,可你非但买凶对付我,如今更是连你亲哥哥都要害,虽然陆军同样不是个好东西,但对你而言,毕竟有着血肉亲情,你这么做到底又是为了什么?
事到如今我才想明白,陆军那些保镖何以会被遣散,以陆军这贪生怕死的性格,自然不会主动撤走自己的保镖,可如果那些保镖不是陆军自己遣散的,又会是谁呢?
答案只有一个,那便是眼前的陆庭川了,也只有他,才能代替陆军行使权力,将陆军身边的保镖全部都撤走,为的,估计不过是方便晚上对他下手罢了。
但我想不通,明明是一家人,陆庭川为何要对自己的亲哥哥下手?还有就是两天之前,这家伙明明还好好的,为什么这么短的时间内,居然会变成一具“干尸”?
“亲哥哥?哈哈……”陆庭川干瘪的脸上流露出牙咬切齿的痛恨,以及深深的狰狞,他寒声道,
“你懂什么?陆家的家产,原本应该由我和陆军平分的,可父母离世的时候我还小,
他就以我监护人的身份,将本该属于我的那一份也吞掉了,呵呵、在外人看来,我是个花花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