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门被强弩穿透,这家伙才意思到自己的伪装失效了,猛一下转过身来,脑袋上的伤口,喷溅出大片猩红的血迹,目光却直直地看着我们,仍旧在低低喃呢着,“死……该死,都该死……”
“该死的人是你才对!”魏军表情一狞,将折叠弩横过来,朝他脑门上重重地撞了过去,一个反肘下,尸体脖子上的骨头折断,脑袋犹如西瓜一样地折断掉,掉落地面滚落了好几圈,我察觉到一股黑气的弥漫,眨眼从他的断颈处弥漫出来。
“”的脑门开始大面积腐烂,露出深黑色的腐肉,还伴随着大股浓腥的臭味。
“怎么死了,难道他一直是个死人?”周正踢开药酒,吓得脸都发紫了。“不对,这家伙根本不是!”我在无头尸身上轻轻踹了一脚,说身材较胖,有啤酒肚,可这具尸体身上却没有。
我总算明白周正背上那两只鬼血印是起什么作用了,这鬼是趴在他身上走进屋子里来的,上楼去拿药酒的时候背离了我们的视线,这鬼就找准机会下手了。
魏军脸色大变,说这尸体不是的,那真正的的在哪儿?周正也瞪圆了眼珠,说该不会真
正的已经被那个女鬼给……
我目光闪烁了几下,这尸体很陌生,而且是个男的,显然并非真正的娇姐,为什么她迟迟不肯出现,出现在这儿的却是另一个鬼?
回想起二楼之前传来的“砰砰”撞击声,急忙对两人讲道,“你们先守在楼下,记住,无论任何人敲门都不要答应,我先上楼看看!”
说完这话,我也不管两人究竟有没有答应,撒腿就朝着二楼方向跑。通过长长的木阶梯,我用最快的速度跑向主卧大门,大门虚掩着,被我一脚踹在了锁眼上,“砰”一声闷响,大门被我撞飞,可随之而来的一幕,却将我惊出一头冷汗。
会用被人用绳索套住脖子,嘴里塞着一块“孝布”,整个身体被悬空垂挂在了电风扇的扇叶上,风扇是打开的,随着扇叶旋转,他的身体也在不停地转圈。
那挂在扇叶上的屌丝绳不停旋转,已经拧成了一股麻花形状,缠在了脖子上,他脖子上浮现出了一道深深的勒痕,应该已经窒息昏迷了。
“!”我暗骂了一句,脚尖压在床沿上,使劲往上一抬,手中的法刀在空中一斩,劈断了系在他脖子上的屌丝绳。
“扑腾”落下,脑门磕
在床脚上鼓起一个青包,嘴里哼唧了两声,却迟迟不见动静。他双眼泛白,跟具死尸一样摔在床垫上,我用手指探了探他的鼻息,还好人活着,并没有马上死掉。
还好发现及时,要是再晚来几秒钟,事情可就真的难以预料了。
我松了口气,从怀里抓出一枚银针,对准他脖子上的穴位扎了几针,一拳击向他胸口。
连续拍打了两拳之后,才恢复了心跳和呼吸,如同生了哮喘一样,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伸手握住了脖子,他很用力地抽动着鼻子,传出一阵“嗬嗬”的倒气声。
我问他情况怎么样,渐渐平复下的呼吸开始变得流畅,这才想起来害怕,因为过度惊恐,他的眼珠子瞪得几乎要跳了出来,“大师,鬼……鬼呀!”
我说你是怎么被挂在上面的?表情夸张,五官都扭歪了,说我不知道,可能是趁我拿药酒的时候……他、他从背面袭击的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我见他精神崩溃,目光有着涣散的迹象,赶紧从怀里扯出一张定神符咒,狠狠压在他脑门上,诵念咒语使劲一拍,他浑身战栗了一下,视线中重新开始聚焦,我这才站起来,脸色难看地说,“
你认不认识袭击你的那个鬼?”
之前拿着“药酒”下楼,并且骗周正抹上去的鬼魂明显并非娇姐,加上我们之前在外面遇到的那个老鬼,说明这孙子至少被三只鬼给盯上了,我实在搞不懂这家伙为什么会招惹这么多凶魂。
他还是一脸茫然,说啊?不是赵娇吗?那我就不知道了……
我说你真不知道?脸色青中透紫,那表情像是要哭了,一把鼻涕一把泪,他说大师,我都快要被鬼害死的人了,何必要骗你?
我目光闪烁,脑海中一直在加速远转,如果这几个鬼和并没有直接过结的话,那会说明娇姐死后,必定是用了什么方法,找来了不少帮凶,其实鬼魂也和人类一样,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下是可以连成同一条战线的,我不知道娇姐用了什么办法说动别的鬼魂,但很显然,我们的处境十分不妙!
我脸都绿了,光是一只复仇的厉鬼就已经足够可怕了,假如还带上这么多帮手,那今晚可有得瞧了,我实在小看了娇姐变成鬼之后的能量,这女人活着的时候不是省油的灯,死了之后更不是!
收了定金,我也不可能放任不管,当即拽着他衣领,直接把人拎起来,大声说走,
快跟我离开这儿!
“去……去哪儿?”他嘴唇直哆嗦,脸色比死人还白。我气急败坏地大骂道,“哪里都行,总之这屋不能再待!”
见我几乎一路拖着何走下了楼梯,魏军和周正都守在门口等我,见我七手八脚地拽着人往下刨,两人马上跑过来朝我问道,“怎么回事,这个才是真的?”
蔫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