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把钱看得比命重要,尝试着跟我们谈价钱,说两位,这要价也太黑了,三十万,或者一套房子,生意没你们这么做的。
我站起来讲道,“买卖讲究个你情我愿,们这行的人都很守规矩,价格谈不拢,我们也不勉强,先生,你请回吧!”
我的态度似乎刺激到了,确实打从第一天见面开始,我就一直没给过这家伙什么好脸色,他很狂躁,或许也有一定的原因是出于受到惊吓,总之表现得特别暴躁,说整个县城又不是只有你们这一家风水铺子,真拿自己当大师了,你们不肯接,自然有的是人接!
恰好这时候,街边有个专门给人算卦的阴阳先生准备收摊回家,上去就把人拽住了,说先生,我家闹鬼了,你能不能帮我?
那阴阳先生我倒是认识,姓周,好像叫周正,挺正派的一个名字,可惜却是个不学无术的混混,本事倒也有一些,可惜只有那么一丢丢,给人算个卦,指点一下运势倒还成,让他去抓鬼,那简直就是朝火坑里跳。
我以为这小子会断然拒绝,没想到他居然脸上装模作样地说道,“哎
呀,你眉心青气萦绕,实为不祥之兆,命里多灾肯定要折寿,这是大凶之相啊。”
急了,“大师,那你快跟我们走,这就去我家解煞吧!”周正虚头巴脑地晃着脖子,“嘿嘿,贫道自幼研习风水之术,解个煞不过小事一桩,不过嘛……”
自然晓得他的意思,火烧眉毛了也顾不上考虑太多,咬牙开口,“大师,我给你两万!”
他故意把话说这么大声,明摆着是为了刺激我和魏军,好像在说老子有钱,就是不给你赚,你能咋地?我冷眼旁观,不咸不淡地起身道,“这两万卖命钱稍微少了点,姓周的虽然不学无术,好歹是条人命。”
“小子,你特么说谁呢!”风水街上一向龙蛇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听到我的话,周正脸色一沉,“毛还没长齐就来风水街等生意,说我不学无术,你倒是有能耐,可惜没人抬举你!”
我抬了抬手指,“滚,不想死就给我老老实实滚回家去!”
常在风水术道上走,必要的血性还是有的,周正眼仁直冒凶光,“你是不是想抢生意?”
同行是冤家,两万块的买卖不是小数目,足够让两个风
水师打得头破血流,周正要发财我不拦,可家是什么情况,我心里比谁都清楚,这姓周的摆明就是去找死的。
如果只是一般的小事,这姓周的兴许也就糊弄过去了,但这事不简单,水中溺尸,怨气冲天,姓周的解不开这局,还会惹麻烦上身。
好人被当驴肝肺,我也就冷冷笑了笑。见我没说话,反倒一脸得意,嘴角一翘,“呵呵,周先生只肯收两万,比你们要的价钱可少了不少!”
好歹也是一条人命,尽管对我态度不好,但我觉得处于人道主义的考虑,自己还是有义务稍微提点一下他,谁知魏军却在我肩膀上拍了拍,露出一脸看好戏的表情,说没事,让姓周的去吧,咱们等着就好。
我只好对说道,“你要找别人,我也不拦着你,记住,娇姐死后变为大凶厉鬼,非索命不肯罢休,凶魂不满头七也有可能害人,头七一过,她就彻底气候,所以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后,这局要是解不了,你可以来找我,还是那个价!”
“就不劳你费心了,贫道自幼研习风水堪舆之术,区区一个女鬼,有什么难的?”脸色阴晴不定,似乎还
在考虑我的话,那姓周的却得意洋洋地替他把话讲了下去。
我只是冷笑,并不答话,见着两人坐上了汽车,一脚油门朝着风水街尽头驶去,只觉得好笑,回头看魏军,发现他笑容也有些冷了。
我说老魏,这个姓周的怎么样?魏军摇摇头,说这家伙不学无术,坑蒙拐骗倒是把好手,找上他,那是到了八辈子血霉了。
我说等等吧,反正还有三天时间,就不行不找回来跪地求咱们。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打开了风水铺子,依旧靠在躺椅上看书等生意,不久看见姓周的急匆匆从街角跑来,请了两个跟他一样不学无术的“先生”离开。路过我和魏军的风水铺子,姓周的顿住步子瞥我一眼,见我正在冷笑,又一跺脚走了。
第三天一大早,姓周的带着那,又一块去了风水街比较大的铺子,请出了这条街上比较有名的一位师傅,当天中午我看见那位师傅瘸着腿从街角走过来,摇头叹气地进了风水居。
没一会周正也带着那过来了,一个个眼眶乌青,脸色白得吓人,走路的时候都在打晃,大白天看着就像游魂在游荡,厚着脸
皮贴向我这里。
那勇就像做错事的小孩,眼巴巴地跟在周正身后。
两人进了屋也没说话,就这么站着,嘴唇乌青,感受不到太多阳气,与其说是人,倒不如说是行走的尸体。
我说怎么,两位这是跟我邀功来了?顿时就跪下来,大喊先生,救命啊!
老魏就冷笑,说我可救不了你的命,还是去求你身边这位周师傅吧,他可是有大本事的人。魏军说话很酸,那姓周的受不了,站在那里窘得连手脚都不晓得该往哪儿放,最终只能求着我们出手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