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我有些想笑,就说老疤,你们特么的吃干饭的啊,这么多人愣是让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越狱了?
老疤苦笑,说你晓得这女人撒泼到底有多厉害,几个大老爷们愣是没敢上去,当时我都从警局出来了,等我接到消息回去的时候,人已经没影了,我正在开车,跨江大桥这边,等等,我看到她了,娘的,这女人爬那么高做什么,卧槽……
在老疤的惊呼声中,我听到了“砰”的一声,紧接着手机中夹杂着无数惊呼和叫喊,忙着问他怎么了?
老疤语气有点阴沉,说马勒戈壁的,这女人走投无路居然跳江了,从跨江大桥上掉下来的,刚好就砸在这附近,我还没来得及开车上桥呢。
我脸色顿时大变,忙说她跳江了?有没有下水?
老疤说下了,落水的地方距离我只有不到五米,我惊出一头冷汗,说那你赶紧把人救上来,千万别让她死在水里!老疤说怎么了?我说别特么废话了,赶紧捞人,我和魏军马上就过来!
撂下手机,我惊出一头汗,魏军才刚刚睡醒,扶着额头说小陈,你大清早吵什么吵?
我苦着脸说老魏,出事了,娇姐跳江了,人已经沉进了水底下!魏军嘴皮一哆
嗦,睡意顿时就给吓醒了,“什么,跳水死的?”
我说对,走,咱们赶紧去江边看看,一定得把她的尸骸打捞上来。
魏军立马从床上蹦起来,说马勒戈壁的,这臭女人真特么不让人省心,走,赶紧过去瞧瞧!
水属阴,尤其是江河之中的水,暗流疾,溺死的鬼都很凶,因为尸体本属阴的,下水之后,旋转的水流就像刀片似的一片片割在肉上,会让溺尸承受无尽的痛苦,这种痛苦会加剧尸体的怨气,所以凡溺死的鬼混,大多都是凶狠。
更何况娇姐的人格本来就属于那种扭曲型的人格,从跨江大桥上跳下来,也属于横死之列,她死前被丈夫举报,要说心中没有怨恨,又何必闹出这么大动静呢?
养鬼成凶,这特么典型的又是一头厉鬼啊!
我和魏军都马不停蹄地赶到了跨江大桥,老远看见老疤正在组织人手打捞尸体,我朝他喊了一声,快步冲过去,问他情况怎么样?
老疤苦笑道,“真是奇了怪了,按理说这边的水流并不急,这人掉下水后,死活就是捞不起尸体!”我骇然变脸,说那你还不赶紧组织人手下去捞?老疤说捞尸有难度,我们这边没有专业设备,消防队的给堵在半路来不了。
我急了
,说尸体必须尽快打捞起来,最好不要超过一天,假如现在能找到尸体,我还有办法能够让她不变成鬼。老疤自己也懂得很多术道上的讲究,就皱着眉头问我,说跳江死的人,真有传说中那么凶吗?
我说你别不信,溺死鬼多是凶魂,这世界上的鬼魂,有两种最难对付,一种是上吊死的,另一种就是溺尸,水鬼缠人,永生永世都要沉在水面下,受江水冲刷尸骸,阴气难熬,一旦变鬼就是最凶的,到时候恐怕会一个个找上门来索命。
老疤说我能怕她?我说老疤你不怕,和和他那个姘头呢?你别忘了赵娇是因为什么跳的江,第一个要找的肯定就是最对不起自己的人,至少在她心里,对不起自己的人数量海了去了,她要是真的变成鬼,得死一大票人!
老疤也急了,赶紧命令手下继续搜寻,可找了一大圈,就是没见尸体上岸,这会儿江面上越来越多看热闹的人,我晓得情况不妙,心也一直在下沉,十分无奈地坐在地上,对魏军苦着脸说道,
“得,又摊上事了,准备好替她过头七吧!”
魏军也是一脸苦涩地抽着烟,说这娇姐未免也太想不开了,杀人未遂也不是死罪,顶多就判几年,在里面好好改造不就完了吗,干嘛非得弄成这样
?
我沉着脸说道,“你以为,她会这么甘心认罪伏法吗?这女人心肠太恶毒了,她是故意跑到这里来投江的,生前奈何不了我们,就像死后变成厉鬼,一个个进行报复!”
我的话让魏军脸皮抖了一下,他连嘴角的烟蒂都掉了,说不可能吧,真有性格这么偏激的人?
我说你觉得她不像?魏军不说话了,望着滚滚的江水,脸色阴沉得厉害。
忽然之间,我发觉那江面上好像起了变化,赶紧拽着老魏站起来,望着那面上冒出来的大气泡狂喊道,“她在那里!”
这儿江面上的风更疾了,隐约间居然飘起了一层灰蒙蒙的雾气,跟着水流旋转,汇聚在了冒出气泡的地方。
平坦的江面上,一个个拳头大小的气泡在“咕噜噜”冒出来,沿着水面炸开,仿佛吸水的鲸鱼,每一个气泡炸开之后,都会在江面飘出一股白雾,那水流也变成了黑黄两色,朦胧中有道人影子慢慢从水面中浮起来。
正脸朝上!
我骇然望着那具浮尸,却见娇姐的尸首,在波澜的江面上随着摇摆不定的水流一块浮浮沉沉,那眼珠子也完全是张开的,仿佛浸过血,红得渗人。
“快,把尸体弄上来!”老疤急忙对着打捞尸体的
船只狂喊,我却上前一步制止了他,苦笑着摇头道,“算了,随她去吧,这尸体注定是捞不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