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屋先打量了几眼,客厅宽敞,布置得还算考究,娇姐的老公姓何,名字叫,跟魏军还挺熟的,所以我们就管他叫勇哥。
落座之后,问起了我们的来意,自己家媳妇给关在拘留所,他倒是一点不着急,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问老疤,说你下午不是都过来了解过情况了吗,这么晚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我注意到二楼走廊灯是开着的,不时还传来一个人的脚步声,几次抬头轻瞄,看见了一个只穿着睡衣的女人,心中大概晓得这姓何的为什么这么久才来开门了,
老疤不动声色地讲道,说何老板真是好雅兴,你老婆下午刚被我们送进警局,你在家倒是惬意得很啊。
自然晓得老疤在讲什么,他和娇姐没有孩子,一直是两口子共居在一块,可这深更半夜的,二楼却出现一个穿着睡衣的女人,用脚指头想都能猜出他正在做什么。
很尴尬地笑了笑,说龙警官不要开玩笑,楼上是我表妹。而且你下午也问过了,应该知道我和这头母老虎之间其实是没有什么夫妻感情在的,要不是因为我老爸的遗产存折都被
捏在她手里,我老早就跟她离婚了。
老疤正了正脸色,说这种小事我不管,我这次过来呢,是打算让你陪我去一趟警局。立刻变得有些谨慎,说我有没犯事,当初害死老爷子的人是赵娇,你们拉我去警局干什么?
这家伙尖嘴猴腮,下巴很尖,一看就属于那种很会钻营的角色,我不信娇姐给老爷子下百草枯的事,他会一点都不知情,只不过动手的人是娇姐,所以牵连不到他身上,才会这么有恃无恐。
老疤说下毒的人是她,这点没有疑问,可你就真的一点干系都没有?说你什么意思,就算你是警察也要讲证据说话,怎么能诬陷好人呢?
呵呵,好人?
我们都笑了,老疤也站起来讲道,“就算事发的时候你没有参与,可事情发生之后,你配合赵娇隐瞒老爷子死亡的真相,至少也是个知情不报,藏匿包庇的罪名,这你总不能抵赖吧?”
老疤身上有一股气势,不怒自威,听着他变得越来越严肃的口气,额头上冷汗开始大股滴落,表情变得极为不自然,
“警官,大半夜别开这种玩笑了,你……你下午不是说跟我没关系嘛,再
说……我也是被赵娇逼得,她这么凶,到底有多泼辣你们也看见了,我敢去告发她吗?”
老疤怒目圆瞪,徒然将音调抬高,说那你就看这老爷子白死了?你这个混球,死的人是你爹,你就什么都不管不问?
“我爹……”到底还是有些心虚的,低着头,良久说不出话来,我注意到他眼神斜着瞟来瞟去,不晓得又在动什么歪脑筋,便咳嗽一声讲道,
“勇哥,藏匿包庇罪呢,最多可以判三年,还有就是楼上那个光着身子偷瞄我们的女人,真是你表妹?要不要请她下来聊聊,确定一下你们的家庭关系,没事,我们有的是大把的时间!”
我故意把音调拉长,楼上的女人听到我的话之后,立马传来一阵“砰砰”脚步声,像是回屋去躲好了。
“别……我认!”赶紧服软,哭丧着脸说道,“你们也清楚,我家这母老虎到底有多凶,楼上的不是我表妹,是我在做生意的时候,找的一个……咳,反正那母老虎已经被你们给关进去了,所以我就直接带回家了,警官,像我们这种情况,是可以申请强制解除婚姻关系的吧?”
老疤说那就得看你怎么做了,
如果你肯答应,陪我们返回警局指认赵娇,让她俯首认罪,那我不但不追究你包庇窝藏的罪名,还能替你说上几句话,让你尽快脱离和她的婚姻关系。
说到这儿,老疤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你也晓得她是什么性格,要是赵娇晓得自己前脚刚被抓紧警局,后脚你就带着姘头回家胡搞,你猜猜看,她蹲了几年大狱出来之后,会怎么对付你?”
老疤这一番话讲完,整个脑门都开始冒冷汗了,他说好,我配合,一定配合你们!
老疤这才敛容,笑着坐下来,说这样最好,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你就好好休息吧,明早八点,希望你自己到警局这边来找我,最好不要让我等太久。
随后我们便站起来离开了家,这时候已经凌晨一点多了,在街边随便找了家大排档,我们喝了几瓶啤酒,老疤说明天还有犯人要审,得早点回去休息了。
我问他伤不要紧吧?这种事就不能交给下面的人去做?
老疤在此之前一直躺在医院疗养,他还处于休假期间,是为了陪我看房子,所以才会碰见这种案子的。他摆手说不用,医院来躺了两个星期,人都快发霉了,我觉
得办案反倒更加有利于调整我的身心状态。
之后我也回到了医院,魏军没走,就在老疤那个床位上讲究对付了一晚,忙活一晚上,我们睡得都很沉,第二天清早起来已经过了九点钟,我正准备洗漱一下,结果却接到老疤打来的一个电话,案子发生了戏剧性的颠转。
原来一大早就去了警局等着,比老疤上班都早,进了审讯室陪同作证,在强大的精神压力下,娇姐不得已,只能认罪了。
她将自己的罪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