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巴掌,让陆庭川察觉受到了侮辱,他只是怔了怔,随后脸色就更加铁青了,但他被我压制着,没有办法动弹,只能用更加恶毒的话,宣泄自己心头的怒火。
李雪蹲下来,望着陆庭川说道,“陆庭川,我跟你认识也有十多年了吧,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不肯接受你吗?你就像个孩子,全天下的玩具都是你的,谁不给,你就坐地撒娇,你就开始哭,成熟一点吧,别再闹了好不好?”
“你居然说我是个孩子!”陆庭川更加气急败坏了,好歹没继续再骂,随后我放开他,他爬起来,阴阴地盯了我一眼,那眼神中的怨毒,仿佛足以燃烧天空。
“好……我懂了!”他点点头,然后也不回地走了,走出很远,在黑暗处,回过头来又看我,居然笑了,笑得十分诡异。
好歹没有闹出太大的事情来,周围看热闹的人群都散去,当人走远之后,李雪才很愧疚地跟我解释,说陆庭川这个人,是她老妈一个生意伙伴的儿子,很小的时候就跟李雪认识了,后来出过一次国,回来之后就发动各种关系来追求她。
陆庭川家世条件都好,学历也高,李雪的老妈就动心了,表示想让她先谈谈。
我说这样的人,你老妈也愿意?李雪苦笑,说陆庭川这个家伙从小就是在蜜罐子里长大的,很自我,狂妄,不懂得为他人找想,没想到长大之后还是没素质,我一直没怎么搭理他,谁想居然在这里遇上了。
我就说没事,这种富家公子哥受不得委屈,一时出于气氛,要动手也是人之常情,算了,咱们就先不聊这个人了,我莫名其妙地替你打了一架,你亲我一下,也算是赔偿了吧?
李雪脸就红了,说你这个人怎么越来越不正经了,先回医院吧,时间差不多了,我也该回家整理东西了,这次可能需要一个多星期才能回来。时间比较赶。
我就说办正事要紧,放心吧,我在医院待着,那里也不会乱跑的。李雪说这样最好,让是等我回来之后发现你没在医院,当心点你!
一番威胁带着恐吓之后,李雪偷偷在我脸颊上印了一下,转身就跑来了,我看着她窈窕的背影,吸吸鼻子,心中却是暖洋洋的,想着李雪要是能够不走,这天儿陪我谁在同一个被窝里,好好聊聊人生理想,该有多美妙啊。
李雪回家之后就给我发来短信,报平安,又说陆庭川这个家伙心眼挺小,要是过来找麻烦,就让我跟她说。
我回复说不用,心里却在冷笑,刚才当着李雪的面,我为了展示自己的男性风度,无论这小子怎么跳脚,怎么骂,我都忍了。
这并不是因为我好惹,只是不想在李雪表现得太暴戾而已,可人的好脾气,不可能会一辈子持续下去,现在李雪做生意跟她老妈出差去了,这小子若是还敢来招惹我,那就没这么轻易“高高兴兴出门,平平安安回家了”!
养伤两天,我什么事都没干,整天除了睡觉,就是按照祖上传下来的修行法门练气,别说,经过一场生死鏖战,我虽然几次都差点死了,然而死生之间的转换,却带给我许多难以言喻的奇妙感悟,这几天静下心来,将气息沉淀,满满的,感觉自己又有精进,比以前要好上许多。
修行者的体质,比普通人要好上许多,我在医院中精心调养,渐渐地,胸口不再发闷郁结了,待久了无聊,就想出去走走,我恢复很快,护士给我检查完身体的各项指标之后,也不再限制我的自由,我便回了一趟家,见爷爷正准备关门外出,赶紧跑过去问他是不是又接生意了?
爷爷说可不是吗,麻田镇那边有个老人快要病逝了,人家托关系找到我,打了一副棺材,得赶着今天晚上送过去。
我就对爷爷说道,“要不我替你送吧,您年纪大了腿脚不好!”爷爷不肯服老,瞪眼就要骂我,我啥话也没说,从他手上抢了绑棺材的尼龙绳,套在木板车上就推着走了。
爷爷脾气倔,几十年一直用最古老的方式运货,棺材打好都是用独轮车给人推过去,可麻田镇距离我家比较远,出了县城还有十来里地,这一来一去,怕不得又是一两天功夫。
找了个背阴角,我给魏军打电话,让他替我安排一辆小货车,我也省得推了,直接上车把棺材拉过去多好?
魏军马上说没问题,让我放心。十几分钟后,他安排的小货车就到了,车主是个漏风嘴,两瓣门牙都掉了,大脸盘子黝黑,只是气色不太好,看来身体应该有暗疾,他对我说小伙子,魏老大让我来接你,赶紧上车吧!
我先把棺材运上了货车,进了驾驶室,我递了根烟给地包天,他笑笑,没接,说不好意思,我这肺是病了,不敢抽烟,你是魏老大的合伙人吗?
我说什么合伙人啊,人家看得起我,赏个面子而已,地包天一脸惆怅,边开车边说道,“小伙子,这一行可不好干啊,我也像你这样,年纪轻轻就入了这行,有回替人走阴的时候出
了岔子,半条命差点没了,后来魏老大就给我找了份工作,给人开货车拉货。”
我说你也是行当里的人?失敬了!地包天说道,“唉,不提那些,魏老大这个人呢,脾气有点冲,可心眼真挺不错的,很懂得替老兄弟着想,当年我办砸了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