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魏军,如果我跟他一块搭伙的话,能够分到多少佣金?
魏军很痛快,挥手说小陈你的本事我是信服的,跟老哥们在一块绝对不能亏了你,这样吧,刨除所有开支,赚到的钱咱俩55分,这也算是为了还你在破村子搭救我的情分!
他这人的性格倒是挺对我脾气的,这种人对待敌人狠,对自己的兄弟和下属却听够义气,消失这几天也只是为了安抚曾经那些手下留下来的遗孤,我初涉江湖,认识的朋友不不多,能和老魏这样的地头蛇搭上线,对我也有不少的好处。
两人一拍即合和,当即做出了要合作的打算。既然谈妥了,那就是自家人,也用不着那么见外,老疤坐在病床笑道,得,现在我倒成了外人了。
魏军就笑着说道,“老疤,要不你也别干什么警队队长了,你那差事同样很辛苦,动辄遇上亡命匪徒就得拼命,抓人是抓,抓鬼也是鬼,干脆等休养好之后,直接辞职不干算了!”
老疤摇头说道,“不行,身为一个警察,除暴安良是我从小的一个梦想,我在此也奉劝两位,千万别干什么违法的事情,碰到我手上,否则可别怪我不讲情面
。”
术道和公门到底还是存在一定差异的,公门是个讲法制的地方,各种条条框框,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绝对不能越线。
而术士做事,一向只凭自己的本心,从不会在意那些世俗的规矩,所以从某个角度来说,修行者的确属于游走在正邪之间的群体,不能以正常的道德观念来判断。
老疤说得很严肃,我和魏军都赶紧站起来向他做了保证,说你放心,就算有什么脏活,我们也一定不会当着你的面去坐。随后老魏把目光转向我,说小陈,我刚才进门的时候,看见你和老疤愁眉苦脸的,是不是生活上出了什么岔子?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就是。
魏军这一问,我刚刚舒展开来的眉头顿时就垮下去了,苦着脸将大致经过告诉了他。
术道上的规矩,既然搭了伙就不是外人,双方都得想亲兄弟一样对待彼此,老派江湖人做这种事必须先找个良辰吉日,斩了鸡头烧黄纸、拜过皇天后土,再请示三清祖师爷,才能磕头认兄弟。
但术道流落至今已经日渐凋零,这些陈年老旧的规矩,我们也省得去守,术士最重承诺,对老魏,我也没有必要瞒着。听完我的话之后,老魏顿
时就笑了,说你和李雪不是还没到那一步吗,怎么这么心急想买房子洞房了?
我苦着脸说主要是我爷爷,他老人家有点着急想见孙媳妇,这事呢,还只在最初的谋划阶段,本来这房子什么时候买,要不要都暂时不确定,可经过老疤这么一说,我又有点犯愁了。
老魏也点头,说现在的经济,真是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我家老宅子,前段时间有个开发商找到我,说是愿意出高价购买,价格高到离谱,连我自己都吓一跳。老疤说你卖了?
他神色一黯,很无奈地点头,那是祖上传下来的,本来说什么也不能卖,可这趟生意我亏了血本,之前那点积蓄根本不够抚恤金的,只能卖了老宅子,做个不肖子孙了。
入了我们这行,忠孝节义看得很重,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能不动就不动,魏军要不是被逼的没办法,也不可能会把老宅子卖掉。
老疤说别提那些伤心事了,既然你们决定入伙,以前有什么对不住的,那就一笔勾销,咱们这也算、呃,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一醉解千愁嘛!
老疤是个粗人,非要文绉绉学人讲话,搞得他自己也很别扭,我和魏军都哈哈大笑,
说渡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能够聚在一起,就是最大的缘分,什么都不说了,趁天还不晚,楼下有个大排档,喝两盅去!
按照医嘱,我们三个人都是不能喝酒的,可大老爷们血性重,好不容易遇上能交心的朋友,又是共同换难过的生死兄弟,什么医嘱统统当做狗屁,下楼点了几盘龙虾,切上酱牛肉,啤酒管饱。
我酒量浅喝到最后几乎都飘了,迷迷糊糊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病房,第二天一大早,宿醉未醒,李雪却带着给我做好得粥过来敲门了。
一推门,满屋子酒气,李雪眉头顿时就皱紧了,气鼓鼓地瞪眼说道,“陈凡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我醒过来见她凶巴巴地瞪着我,赶紧爬起来赔礼道歉,好是一番哄,李雪余怒才消,把炖好的粥递给我,说你喝吧,喝完我还得跟你商量个事。
我两下就把粥喝干了,意犹未尽的砸了咂嘴,问她什么事?李雪就说,我准备先把警局的工作辞了,然后接管老妈手下的一家公司,可能最近需要出差几天,没人跟你天天送饭了。
我“哦”了一声,说就这事啊,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又不是鼻涕虫,你还怕我
天天粘着你啊?李雪红着脸说你讨厌,说正事,我和你的事……我真想找机会告诉我老妈呢。
我心里“咯噔”一下,果然,怕什么来什么,丈母娘这关我究竟该怎么过呢?若是什么都不了解,我或许还不至于这么紧张,可昨天喝多了酒,老疤跟我谈及了一些李雪母亲的事情,她母亲是个商业女强人,名下好几家公司,市值是个天文